事情并不複雜,話並不難說。是突如其來的疫情改變了人們腦子裏的觀念,對人生有了新的思考,是晚輩的超前思微和關愛讓大人們腦海中的漠然,在悔意中得到了蕩滌。引婷首先和哥哥進行了溝通,哥哥贊楊妹妹想的周全,讓他刮目相看,自歎中支持妹妹的觀點,當他們明白的把意見在一家四口相聚說出來時,引婷的爸爸高興的看着兩個兒女表示贊同。慧梅呢,心中起了波瀾,眼睛潮湧,面前出現了老爸滄桑的面容,關愛的聲音,她們自愧不如兒女,缺少對老爸的關心。引婷看媽沒表态,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說:媽,你有啥想法?慧梅揉擦了一下将要流出淚的眼睛說:媽沒有想法,等災情過了就說。她拍着引婷的肩頭深情的點了一下頭:還是我娃好,能替媽媽分憂。
在鵬遠家,鵬遠隻和媽媽一個人說,沒有像引婷那麽細密溫婉,而是直捷了當把媽媽推上風口浪尖,一如這次疫情,讓秋菊猝不及防。秋菊從頭至尾就沒想過給媽找伴兒的事,想的是年齡大了找老伴自尋麻煩,隻要兒女們孝順,不愁吃穿,有錢花就是了。鵬遠提起之後,她沒有說行和不行,腦子有些煩亂,看着鵬遠乞求答複的眼光,說了一句:你讓媽想一想。回到自已的卧室,躺在床上讓心先靜一下。——是的,媽這一生跟上膽小甚微的爸爸,抓養兒女,雖說沒遭過啥難,也經曆了人間的酸甜苦辣,人情的眉高眼低。爸爸離世這三年,命運不順,一件一樁的湧上心頭,讓她看到媽媽的可憐,媽媽的無奈,作兒女的應該讓母親有一個幸福的晚年,沒有遺憾的合上雙眼,人生一代傳一代,一輩接一輩不都是一樣麽。
秋菊拿出了手機接通了西安哥哥的電話,先說了各自的請況,知道哥的小區還沒觧除隔離,省城的形勢更是不容樂觀,在反複關心叮咛後把鵬遠給她說的話給哥複述一遍,哥問她的意思,她說先聽哥的,哥說等一會再給你打電話,她知道哥哥要和嫂子商量,這也是必須的,必定哥嫂要擔起最後瞻養的責任。
秋菊猜想着哥嫂的态度,沒有多長時間電話來了,沒有不同意見,還說他和嫂子早就有這想法,有人相伴,也免得兒女時常挂牽。哥嫂叫她先張落,疫情過了再确定,秋菊聽了哥嫂的意見,一塊石頭落地似的輕松說:哥,就這麽定了,你和嫂子保重身體,替我問呼虎娃子一家好,防控疫情一點僥幸心理都不敢有。出個事,麻達就大了,受不了的。哥說他知道,心裏明白。
秋菊就是這麽個人,事前想這想那,考慮的生多,一旦确定之後,卻雷厲風行。晩上就給慧梅打電話,一聽是引婷的聲,忙說:我娃好,姨一聽婷婷娃的聲就高興,你媽呢?引婷說:在呢,媽吔,電話。慧梅正洗澡問:誰的電話?引婷說:我金菊姨。慧梅說:不要掛,我馬上來。慧梅從洗澡間出來一邊擦着臉接住了電話:金菊嘛,憋悶了?秋菊說:我知道你事多,這段時間忙的很,今晚上不說閑話,可有個天大的事和你商量。慧梅預感到了什麽說:啥天大的事,說的玄乎的,有新冠肺炎疫情的事大。金菊說:外是國家的大事,我說是咱家的大事。慧梅說:甭急,慢慢的,再大的事先說完。金菊頓了一下問:婷婷娃沒給你說啥麽?慧梅真是預感到了,卻故意說:沒有呀,說啥呢?金菊說:真的,甭哄我。慧梅看着引婷暗笑了一下,頗認真的說:往常說笑哩,這個時侯還能哄人。金菊說:“沒說就好”,我先說了。你打算給寶興伯找個伴不?慧梅說:哎呀,你咋突然問起這事。外是我爸的主意,我沒問過。再說了,要尊重老人的意見哩。金菊說:先不說老人,就說你的意見。慧梅說:我咋都行,隻要老人願意找,沒啥說的。你是有目标了?金菊說:有這态度就好。我還真有個目标。慧梅捂着咀怕笑出了聲,引婷斷斷續續的聽着已明白了啥事情。慧梅問:你說是誰呢?金菊說:這先給你保密,等疫情平穩了到你家親自談。說着就想掛電話,慧梅忙說:不要急着掛哩,老是外慫急性子,不料引婷的一句“再甭逗我姨。讓金菊隐隐聽到了。還沒等金菊反問,慧梅終于忍不住笑了,金菊意識到又叫慧梅哄了,電話哩笑着罵道:老朋友,你真是個瞎瞎膏藥!
疫情無情人有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淑惠,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看到來人之後,秦玉凡感到十分詫異,連忙将來人仔細打量起來:隻見來人年齡大約二十多歲,身高大約1.7米左右。上身穿一件米黃色的昵大衣,下身穿着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穿一雙棕紅色的高跟皮鞋。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驕豔欲滴的嘴唇描摸着腥紅腥紅的口紅。白皙無瑕的臉龐透出了淡淡的紅粉。薄薄的雙唇猶如玫瑰花瓣般嬌豔欲滴。
“喲,淑惠,今天怎麽打扮的這麽漂亮呀!是不是有什麽喜事要發生呀?” 秦玉凡将來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後,一面和她開着玩笑,一面熱情地打着招呼。
來人名叫王淑惠,和她在同一個單位裏上班,是她的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今天來是想請她和自己一道去參加她和男朋友之間的約會去的。
原來, 就在不久前,她經一個朋友介紹,結識了一個名叫林建平的私營企業老闆。他們兩個人經過幾次初步見面之後 ,她對他的印象還不算太壞,但是卻一直遲遲沒能确定下關系。後來,她在林建平的一再催促之下,便最終答應了和他正式确定戀愛關系的要求。兩個人經過一番商議後,最終決定今天下午在林建平所在的賓館,互相邀請雙方親屬聚會在一起,舉行一個訂婚議式,正式确定朋友關系。
面對着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卻爲此事犯了作難,她是一名來此地工作還不到兩年的一個外地姑娘。她的家人都住在離此地兩千餘公裏外的遼甯省撫順市。她在此地舉目無親,連一個可以幫助她出主意,做伴兒的親屬都沒有。因此, 她幾經思考之後,便想到了她的好朋友秦玉凡。她在秦玉凡的家中撲了空之後,經過一番詢問後,終于從她的母親口中得知了秦玉凡和她的未婚夫的行蹤,于是便找到了這裏,結果在這裏便找到了她。
“玉凡姐,你過來,咱們兩個人到那邊人少的地方,我給你說個事。”
王淑惠找到她之後,看到她和她的男朋友陳永伏正在一起挑選着一套乳白色的家具,感覺到十分好奇,連忙把她叫到了家俱城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