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凡攙扶父親坐起來以後,秦父便從手腕上摘下了,一隻非常精制的玉石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并且向她訴說了手镯的來曆:
原來,秦玉凡的祖籍住在河南商丘,她的家庭從她的曾祖父起,便開始做起了檔鋪生意。這隻手镯就是她的曾祖父,收購的借檔物品。
後來,又到了抗日戰争時期,爲了躲避戰亂。她的祖父,便帶着年幼的父親,經過一番碾轉之後,便來到了此地。後來,便在此地落了戶。
再到了後來,大約全國解放前夕。秦玉凡的祖父,正準備關店門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闖進了兩個騙子。他們兩個人對他謊稱:他們兩個個挖到了一個古墓。裏面有許多寶貝,因爲急等着用錢,願意低價出售古懂。
秦玉凡的祖父,因爲當時并沒有看穿騙子們的陰謀,便帶着一些銀錢,去收購古懂了。
兩個騙子連哄帶騙地把秦玉凡的祖父,哄騙到一個荒郊無人之處後,便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用刀子威逼秦玉凡的祖父,交出身上的财物。
秦玉凡的祖父,看到騙子們拿出了刀子後,方才明白,自己上當了。于是,他便一面大聲呼救起來,一面便想奪路而逃。
看到秦玉凡的祖父,不住地大聲呼救起來後,兩個騙子,唯恐被人發現。于是,便對秦玉凡的祖父痛下了殺手。結果秦玉凡的祖父,就這樣慘死在兩個騙子的刀下了。
直到全國解放了以後,到了‘土改’和‘鎮壓反革命運動中’。兩個歹徒才因爲又犯了别的命案,而被抓獲了。這才最終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自從父親被害之後,秦父便開始挑起了家庭的重擔,繼續做着以前的生意。
後來,由于全國各地實行了農業合作集體化的原因,私營企業便逐漸被取締了。從此以後,秦父便被迫關了店門,開始在一些單位裏四處找起了工作。最後,便逐漸找到了秦玉凡如今所處的單位。
後來,又到了“三年困難”時期,由于受生活所迫,加之秦父又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他的母親,便将他父親遇害前,留下的大部分“金銀、财寶”變賣了。
這些錢财一部分用在了度過荒年上,一部分用在了給兒子娶妻子(秦母)上面了。唯圖留下了這一對镯子,和當時一些無人敢收購的“古董”沒有賣掉。
又過了三年之後,一場空前絕後的“社教”運動開始了。“四清”工作組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得到了消息,知道了他的家中有一些金銀财寶。于是便将他的母親"請"進了工作隊,逼迫她交出所有的“寶物”。
看到事情隐瞞不住之後,他的母親爲了洗清自己家中的罪名(她娘家的家庭成份是地主,她的母親是她父親的一個小老婆),于是便把家中所有的“寶物”都交給了“工作隊”,唯獨留下了這一對“玉石镯子”沒有交出來。(注:另外一隻镯子,後來秦母把它交給了秦玉楠)。
看到他的母親,僅交出了幾件不值錢的“寶物”之後,“四清工作隊”便認定她沒有交出所有值錢的“寶物”。
于是他們便又把她,又請進了“工作隊”,逼迫她繼續交待問題。後來,當“工作隊”又去了他們家,在他們家中翻了個遍,結果還是沒有搜查出任何寶物。
于是,工作對便認定她把“寶物”私藏了起來。後來,這些人便給她戴上了一個“四類”分子的高帽子,拉着她到處遊街批鬥起來。
面對着“四清工作隊”的百般**,秦父的母親不堪受辱,于是便在一個月黑風急的夜晚裏,懸梁自盡了。臨終前的夜晚,她把那一對手镯,交給了秦父和秦母之後,便在當天晚上,上吊自殺了。
說來也真是奇怪,到了後文書中,秦玉楠尋釁上吊自殺的那個屋子,也恰好是二十五年,秦父的母親上吊自殺的屋子。
第五章第8節秦父之死
聽了秦父斷斷續續地講了祖父.祖母的故事後,秦玉凡早已經淚流滿面了。她一面不住地抹着眼淚,一邊哭着說道:“爸爸,凡凡知道手镯的來曆了,凡凡一定會把它保存好的。”
秦父斷斷續續囑咐完了自己的後事之後,感覺到十分困乏,于是他便又對秦玉凡說道:“凡凡,爸爸一口氣和你說了許多過往之事,感覺到十分困乏,想休息一會兒。我娃你扶爸爸趟下吧!”
"爸爸,您起來喝些牛奶粉吧!您老人家,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什麽東西了。身體怎麽能撐得住呀!我去給你熱一下牛奶粉吧!"秦玉凡說完後,便将被子,靠在了父親的身後,輕輕地将他的身體。靠在了被子上。
"凡凡,爸爸現在覺得胸口悶的慌。一點食欲也沒有。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等一會,爸爸餓的時候,再吃吧!"
"不,爸爸!人是鐵,飯是鋼。要想身體盡快康複,就要靠身體恢複起來後,才能戰勝疾病。您老人家,坐着别動。我一會兒,就把牛奶給您熱好了。"秦玉凡說完以後,便起身倒了一杯開水。然後,又将牛奶放入了開水之中。
過了大約十分鍾以後,她便将牛奶從杯中取出,來到了秦父的身旁。又拿出了一隻吸管,塞進了父親的口中。對他說道:"爸爸,我把牛奶已經給你熱好了。您老人家快趁熱喝了吧!"
聽了秦玉凡的話之後,秦父便勉強打起了精神,終于将一小包牛奶喝完了。
"爸爸,看來你今天的氣色,被昨天的氣色好多了。您老人家還喝不喝牛奶了?我再給您老人家熱一包牛奶吧!"看到父親終于喝完了牛奶之後,秦玉凡非常高興。便又接着對秦父說道。
"不喝了,凡凡!爸爸能喝完這包牛奶,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力了。爸爸現在覺得渾身發困的慌。我娃你扶爸爸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聽了秦父的話之後,秦玉凡連忙答應了一聲後,便把他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随後又給他蓋好了被子。
一會兒工夫後,秦父便再一次睡着了。
看到父親又一次睡着了以後,秦玉凡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吐了一口氣。随後,她便将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收搭得整齊了。
夜越來越深了。秦玉凡坐在父親的床頭,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盹。
看到自己實在有些支持不住後,她便決定休息了。然而,當她決定休息後,又不由得擔心起父親的病情。她知道父親此時。正在重病之際,随時随地都需要别人的照料,一刻也離不開人。
想到這兒之後,她又不放心地把父親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父親此時侯。睡的十分香甜。覺得父親已無有什麽危險了。她這才有些放心。
于是,她便從醫院的走廊裏搬來了幾條椅子,将它們拼在了一起。然後便躺在椅子上,蓋上了自己的大衣,合衣而眠了。
然而,又誰知道,熬到了後半夜之後,秦玉凡卻被一陣粗重的“呼噜”聲音驚醒了。她醒來之後,開始并沒有對父親的“呼噜”聲音太在意。以爲父親熟睡了。竟然在心裏以爲父親的病情好轉了。便起身又準備去睡覺。
然而不久以後,她經過反複觀察,終于發覺父親的這種呼噜的鼾聲有些不太正常。于是她便起身來到了秦父的身邊,輕聲地喚道:爸爸,爸爸!醒醒,醒醒呀……”
然而, 她一連呼喊了幾聲, 秦父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任憑她是如何呼喚,秦父卻依然“呼噜”地打着巨大的鼾聲,始終沒有再醒過來。
看到自己呼喚了半天,也沒能喚醒父親之後,秦玉凡這才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于是她便像瘋了一樣,闖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叫來了值班醫生。
當值班醫生來到病房之後,看到秦父的情況之後,便翻開秦父的眼皮看了一會兒,又接着用聽診器聽了聽秦父的心跳。然後便一聲不吭地走出了病房,叫來 另外幾個醫生。他們幾個人,來到病房之後,又是打強心針,又是輸液,又是插氧氣,折騰了好幾個小時 ,卻始終沒能使秦父再次蘇醒過來。
看到折騰幾個小時也沒能使秦父蘇醒過來之後,醫生們再次翻開秦父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用聽診器聽了秦父的心髒之後。不由得搖了搖頭, 小聲的嘀咕了一會兒之後,便紛紛收拾起了器械,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再說秦玉凡看到醫生們手忙腳亂地搶救着秦父之後,她便一直站在了醫生的旁邊,心急火燎地盼望着父親,再次蘇醒過來。然而,直到醫生們紛紛收拾好器械,準備離開病房時,她卻發現父親始終未能再次蘇醒過來。看到這兒之後,她在心裏立刻産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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