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全球金融領袖投資峰會開幕在即,有家國際級别的西方媒體,同樣沒有必要具體指名點姓出來了,免得敏感,簡而言之,“嗓門”足夠高,其報道了對索羅斯的簡短采訪内容,可謂火熱勁爆又耐人尋味。
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不斷“深化”和“外溢”,讓全世界爲之震動,而做爲始作俑者——國際投機資本軍團的最大“頭狼”,索羅斯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早就不算什麽秘密了,這樣一位重要人物公開談論點兒時事,顯而易見地博眼球,何況涉及内容對于圈外人超出認知,對于圈内人飽含深意。
索羅斯面對媒體的公開談話有兩個關鍵點:第一,今年下半年我已經虧損了二十億美元;第二,造成虧損的主要原因是一些市場上的正府幹預不合理,違背自由市場原則,這些問題我要在香江全球金融領袖投資峰會上好好地提一下。
對此,亞洲金融危機的直接重災區——東南亞市場和東亞市場之外地方的人,可以無關痛癢地看熱鬧,可亞洲金融危機的直接受害者們,就沒法子淡定了。
盡管索羅斯對自己的二十億美元虧損具體情況語焉不詳,可你今年下半年的主要資本運作不就是在東南亞市場和東亞市場興風作浪嘛。
我們損失如此慘重,你倒好,說自己虧損了二十億美元,那麽請問,被洗劫的财富跑到哪裏去了?難道都被國際投機資本軍團的其它“頭狼”,和跟在後面更廣泛的投機金融機構們,賺走了?你那麽好心,爲他人做嫁衣,說出來有人信嗎?
鑒于之前索羅斯帶領國際投機資本軍團對東南亞市場進行完了第一輪洗劫之後,放話說“這場貨币危機結束了”,結果轉身就來了一招“回馬槍”,不但把東南亞市場又“秋風掃落葉”了一遍,還圍攻了一本和韓國的市場,導緻亞洲金融危機升級地全面爆發,現在索羅斯自稱虧損了二十億美元,肯定不足信,裏面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更進一步,被連番洗劫的東南亞市場的一些媒體,悲憤地指出,你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自己虧損了二十億美元,那按照常理來講,你的财富應該在二十億美元的十倍以上,如此龐大的财富裏,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我們的血汗錢。
馬來西亞就算了一筆賬,随着亞洲金融危機的嚴重沖擊,馬來西亞的貨币價值明顯下跌,馬來西亞比以前窮了百分之三十,按照美元的價值計算,如果馬來西亞過去的人均收入是五千林吉特,現在則隻剩下三千五百林吉特了。單單是擁有兩千萬人口的馬來西亞,便已經損失了大約三百億美元,而馬來西亞隻是亞洲金融危機裏的重災區——東南亞市場當中的一個受害者而已,還有泰國、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等也遭到了國際投機資本軍團的洗劫。
這些呐喊是亞洲金融危機下受害者們的一個主要的,也頗具代表性的反應,高弦高總裁對此隻是共情了一下,沒跟着去深入參與,因爲他知道,無力無奈莫過于此了。
或許,也是近期,發生在東歐地區克羅地亞首都薩格勒布的一件事,能說明,不到一定層面的力量,對索羅斯的無可奈何。索羅斯不是成立基金會,搞一些敏感不好明說的動作嘛,克羅地亞司法當局在掌握了充分證據後,對其基金會駐該國分會采取行動,批捕負責人巴西奇和總會計師馬爾通,判處他們一年徒刑,當即引起了花生炖方面的強烈反應,米國國務院直接明确表示“不可接受”,接下來的事情沒有必要繼續展開了,隻要明白索羅斯的此類複雜背景就夠了。
實際上,高弦高總裁已經收到了一些渠道傳過來的話,這次索羅斯爲了确保國際投機資本軍團最大“頭狼”的号召力,不得不來香江,如果遭遇了讓其陰溝裏翻船的那一套手段,可不太好,雲雲。
收到諸如此類或者明着以開玩笑的方式,或者暗示的傳話之後,高弦高總裁的真實反應隻有嗤之以鼻和充滿不屑。
搞得格局小了啊!
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到現在這種地步,少一個索羅斯未必會起到什麽改觀的作用,還不如任由這個明面上的人物,堂而皇之地繼續上蹿下跳,至少能夠提供一些包括情報在内的參考信息!
索羅斯大肆宣揚自己虧損了二十億美元,無非就是想給香江之行打個招呼嘛,我可是虧損了二十億美元,沒在香江國際金融中心占到任何便宜,别的地方有理由恨我,但香江不能動我。
難道你真覺得,虧損二十億美元就能當盾牌,左右這場金融戰争的屬性了?
統籌香江全球金融領袖投資峰會安全保衛工作的香江金融安全署,就對索羅斯别出心裁地赴約後,如何安排相應的招待,有點拿不準,于是乎,王偉豪專門就此事來向高弦高總裁請示。
“香江做爲國際大都市,龍蛇混雜的程度可想而知,誰也不敢保證沒有,那些崩潰市場的破産者,帶着滔天恨意,過來守着索羅斯,伺機報複一下;可如果動用太多資源的話,又怕招緻媒體非議,爲了這種人消耗公共資源是浪費,香江金融安全署應該怎麽安排才算妥當呢?”
“無需顧慮那麽多,可以參考那位俄羅斯副總理的規格,簡而言之,就是繼續把索羅斯架在火上烤。”高弦高總裁笑了笑,“索羅斯爲了保住他對國際投機資本軍團的号召力,不得不接受香江全球金融領袖投資峰會的熱情邀請;既然人來了,那就要爲我所用,給香江國際金融中心做好宣傳,我們玩得起,對國際金融中心的規則保持最大程度的尊重,大家盡管放心地帶着資本來香江就是了。”
有了高弦高總裁的明确指示,香江金融安全署在具體的工作當中,自然也就心裏有數了。
比如,在索羅斯搭乘的航班抵達香江國際機場的時候,香江金融安全署調集了精兵強将,同時通知媒體,趕緊都來圍觀。
當索羅斯走出飛機艙門的時候,發現下面整齊肅殺的安全人員,不由得心裏一突突,等注意到大量記者也在場後,才暗中松了一口氣,這裏應該不會“壞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