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華德大廈案件讓末代港督在香江“挖坑”的工程,露出了豆腐渣工程的一面,連末代港督都急得血管要爆,究其根由,整個發展過程貌似可控,結果卻處處留下了徇私舞弊的鐵證。
事發單位的業主信息,很快便能确定,即使馬上轉手,短時間内能拐幾道彎?兇宅那麽容易出手嗎?何況,這麽做反而越發明顯地透露出有問題。
至于苦主的信息和社會關系,再困難,或者再拖延,也不可能總捂着。再說了,苦主平時不怎麽聯系的至親和親屬這時候倒是反應很快,找上門了。
如何洗白、撇清關系?污名化呗,什麽嫩模、小三、炒樓債務糾紛、用藥過量、精神問題、意外、青少年時期叛逆、重利薄情家庭環境……等等都市新聞裏最能博人眼球的要素,集中輸出,拼命地将輿論方向,往“可恨之可憐人太作了,有此下場也是必然”的論斷推,說白了,就是讓群情激憤的大衆們迷失在爆炸的信息裏,沖淡最初的同情心,最後忘掉事情的本質,一切随着時間消逝。
顯而易見,平頭老百姓可沒有這樣的手腕、這樣的能量,而那把閃着幽芒的匕首,當刺出後,怎麽還可能讓你們隻手遮天,手腕耍得越多,那就提供了更多的鐵證。
先說皇家警隊,現場的生活合影,可以提供DNA的“氣球”,等重要物證,用官方套話來解釋,因工作疏忽遺失了,沒得那叫一個詭異!
還有公務上面的程序,按照正府的架構,保安局下面管着皇家警隊、海關等等,因此,香江社會上出了這麽重大的人命案件,皇家警隊肯定要向保安局的局長報告,但人家可不背這個鍋,明确澄清了,沒有收到任何正式相關報告,估計是越級直接彙報給了那位女布政司。
再提一個和公務方面有關的情況,苦主生前确實參與過炒樓,爲此,苦主名下還欠着不少的稅款呢。
其實,坊間議論當中也不乏有理有據者,比如苦主并非一個窮途末路的社會邊緣人士,誠然,不排除存在着“父親好賭、母親有病、弟弟上學、卿卿下海”之類的因素,香江小姐裏,都有此類例子呢,但是,苦主還真就不是可有可無的社會透明人。
明确了這一點後,苦主的失蹤期就可以基本确定下來,而在這個時間段裏,發現苦主的那個單位裏,電費堪稱高昂,偏偏包括水電費、物業管理費在内的費用一分不差地都有繳納,于是乎坊間的推測是,單位的電費那麽高,應該是冷氣、冷櫃之類的大功率電器長期運轉所緻,而目的嘛,隻要有點生活常識,便都能知道。
總而言之吧,匕首刺出,殺勢已成,幽芒閃動中,仍不失高弦高總裁那種堂堂皇皇。
意味深長的是,油麻地華德大廈案件的曝光和推進,就算明眼人看清楚了是一個陽謀,但還真沒誰敢百分之百地确定是高弦高總裁出手了,即使像末代港督,及其精心培養的女布政司。
雖然這位女布政司正身處輿論漩渦,但末代港督還得硬着頭皮,該接見繼續接見,不能輕易地視爲棄子。
論數量的話,末代港督這幾年組織了留下來的“二十萬大軍”,這裏面找出來一個和女布政司能力相當的備胎,并非不能,但要想在香江回歸之前,打造出同樣效果的人設和标簽,幾乎沒有可能了。
于是不難想象,末代港督看着自己精心挑選的女布政司的時候,是多麽的心情矛盾。
剛開始,女布政司還要極力辯解呢,我哥身爲律師,哪能知法犯法,我哥和那個苦主的關系,最多是不道德的關系……
末代港督剛開始還能耐着性子聽幾句,但次數多了便忍不住有點心生厭煩,當我是鄉巴佬呢,來香江就任之前,我在英國可是當過黨鞭和進入内閣的資深“正治家”,什麽世面沒見過啊,還你哥律師,哪能知法犯法?有些律師更可怕!現在也就是沒有八卦媒體去挖你哥的喜好有沒有超出正常範圍了……
女布政司那也是察言觀色的高手,知道吹風也要适可而止,和末代港督籌謀數年的“挖坑”大計比起來,他哥算個屁啊。
末代港督也确實,也當然最關心自己的“心血大作”,他不無敲打之意地問對方,你是本地人,現在這個“扣”,到底能不能解開?
女布政司也确實、也當然地不想成爲棄子,于是反複強調,自己的親民人設所赢得的基礎還在,可不僅限于您打造的那“二十萬大軍”哦,大不了我就和那個不争氣的哥哥切割了親屬關系呗,再把那位“酌情處理”的鬼佬女警司,安排個和我哥有私情才渎職的理由,打發掉了,實在不行,繼續撤掉幾個官員,也就對外有個交代,元氣傷不到哪裏去,關鍵在于督憲您的針對那位的目标,是否維持不變?
見對方雖是女流之輩,卻足夠果斷,也足夠狠辣,末代港督還是挺欣慰的,隻是目标是否維持不變,着實讓他沒那麽果斷了。
這種反應的底層邏輯在于末代港督不甘心,但他又害怕。
油麻地華德大廈案件是純粹偶然性地曝光出來的嗎?
如果是這樣,那高弦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一些,之前的一些變故中,似乎也是這樣,突然天降運氣,峰回路轉。
如果不是這樣,高弦有意爲之,專門挑個關鍵時間點,将油麻地華德大廈案曝光出來,以擊殺一大片,那就更可怕了,因爲說明他掌握了很多“黑料”,瞅誰不順眼就放出來,其中奧妙類似米國聯邦調查局第一任局長胡佛,聯邦調查局上面的米國司法部的部長,以及米國司法部上面的白宮總統,如同走馬燈一樣更換,可胡佛則穩如泰山地坐在米國聯邦調查局局長的寶座上,一直到死。
就在舉棋不定的時候,有人興高采烈地來向末代港督彙報,高弦又露出新的罩門了,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反戈一擊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