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高弦的安排,平安沒那麽多功夫去疑惑和探究,畢竟,他本身也是一個大忙人了,到全球各地參加職業比賽,間隙裏又要兼顧一下學習,同時還有諸如香江申辦亞運會形象大使的事務等等。
随便形容一下這種忙碌程度,爲了參加賽事,今年的中秋節,平安肯定要呆在外地了。
臨走之前,平安訂購的一套咖啡杯終于到了,他抓緊時間,送去了秦梓新、溫志強的新房。
秦梓新、溫志強正在家裏盤點賀禮,這些都是人情啊,必須做到心裏明鏡一樣。
高弦以秦梓新娘家人的身份,自然少不了賀禮;同時,從香江世家之間的來往聯系,尤其是沒少幫忙做台面下事情的溫恩輝的角度,還要關懷溫志強。
對于高爵士的深厚情意,秦梓新、溫志強自然都能領會,不過他們仍然犯起了小嘀咕,因爲發現,有一個精美的盒子,被格外強調了,是一份單獨的結婚賀禮。
打開盒子後,秦梓新、溫志強才搞明白,裏面是一個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他們直覺地預感到,估計裏面的金額不會是小數字,否則的話,事情那麽多的高爵士,也不至于額外花心思強調一句,這是單獨一份賀禮。
秦梓新先排除了自己這一方的可能,我媽那邊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肯定沒有這個瑞士銀行戶口
溫志強撓了撓頭,難道是和關系錯綜複雜的溫家有關,我倒是聽我媽說過,我爺爺溫爵士去世前,在高益那裏留有家族信托,但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啊,連那個難纏的姑姑溫恩潔都知道,該不是又有什麽秘密委托,等我結婚的時候,便觸發了兌現條件?
“你家可真是一個謎團接一個謎團,别猜了。”秦梓新失笑道:“等弦哥訪問完東南亞,回來後,我們去打聽清楚,說不定,這次去東南亞旅行,就能恰好遇到呢。”
這時候,平安有些急促地登門了,“太好了,你們都在家,我找的這套咖啡杯才到,差點要等你們度完蜜月回來後,才能用上了。”
秦梓新打開平安小心翼翼地捧進來的禮盒,當即眼前一亮,不住口地稱贊,這套咖啡杯實在太精美了,從來沒在香江見過。
平安洋洋自得,我去了那麽多城市參加比賽,像這樣一套咖啡杯也是難得一見,正好送給小姑姑、小姑父作結婚賀禮。
溫志強樂了,平安可真有心了,看伱現在混得風生水起,我就不問花了多少錢啦。
“什麽錢不錢的,俗!”秦梓新白了一眼溫志強,然後比平安更小心翼翼地把這套咖啡杯放到一個櫃子裏,看樣子至少這段時間舍不得用了。
“你們的航班是明天吧,我後天也要乘機去參加比賽,都時間挺緊張的,我就不多呆了,免得像我媽提醒的,打擾你們兩口子親親我我。”平安把禮物送到後,嘻嘻哈哈地起身告辭。
“你這孩子調皮啊。”秦梓新輕輕地打了一下平安,毫不見外地交代,“你去世界各地參加比賽的時候,如果再發現什麽有趣的好物件,不要忘了給小姑姑帶回來,現在我有專門的房間做珍藏室。”
溫志強連忙婦唱夫随地補充了一句,“小姑父這裏報銷。”
平安朝着送到門口的秦梓新、溫志強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上車離開了這套充滿溫馨的洋房。
轉過天來,秦梓新、溫志強開始了蜜月旅行,第一站就是從香江直飛曼谷,等玩得差不多了,便南下,去大馬、星加坡等地。
當然了,不排除這段時間裏,高益、渣打那邊突然冒出來什麽工作,要求秦梓新、溫志強必須回來親自處理,這也是他們處在現在這個重要位置,所必須履行的職責,而秦梓新、溫志強也有這樣的心理準備,選擇相對較近的東南亞做蜜月旅行目的地,也是爲了往返的便利。
不用多說,像秦梓新、溫志強這樣的高收入人士,在自己的假期安排上,不會像普通打工族跟團那樣緊張,被催着走馬觀花地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走,輕松惬意最好,甚至沒有玩遍預定的景點、臨時起意地更改行程,都不算什麽。
比如,在曼谷呆得感覺差不多了,秦梓新、溫志強便商量着,往北去清邁溜達溜達。
于是乎,溫志強去調整機票、酒店之類的日程,并非兩手不沾陽春水那種豪門千金的秦梓新,也自行處理着瑣事,在檢查照片的時候,發現相機的膠卷快用完後,便很會過日子地去商店買來補充。
往回走的時候,秦梓新注意到,不遠處一位應該是她在酒店大堂裏打過照面的華裔老者,似乎腿疾發作,艱難地拄着拐棍,坐到了長椅上。
“uncle……”秦梓新用英語問道:“你需要幫忙嗎?”
“沒關系,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能走太久的路。”對方用地道的粵語回答道。
秦梓新也換到了粵語,“uncle是一個人從香江來這裏旅遊嗎,用不用通知一下家人啊?。”
“我是越南華僑,叫阮輝,這次從米國來泰國看兒子兒媳婦,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溫恩輝擺了擺手,和藹地問秦梓新,“姑娘,謝謝你的好心,對了,貴姓啊,聽口音是香江人,我在香江度過了大半輩子的時間,雖然去了米國,可還有很多老朋友在香江呢,真是懷念啊!”
“免貴姓秦。”秦梓新松了一口氣,“uncle既然都大老遠地從米國來到了泰國,不如故地重遊一下香江。”
溫恩輝不置可否地溫和笑着,眼尾餘光發現溫志強下了車,連忙取出墨鏡戴上。
見對方沒事,秦梓新不再多說,告辭之後,和溫志強彙合到一起。
溫志強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溫恩輝的方向,心裏泛起一股淡淡的熟悉感,但又不知道從何而起,很快就被他和妻子的交談轉移了。
溫恩輝過了許久才收回躲在墨鏡後的目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爲了不幹擾到你們,我這輩子恐怕連偷偷地回香江看看,也不可能了。
收起心懷,回到酒店後,溫恩輝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一串号碼,隐晦地說道:“我找高先生。”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了高弦的聲音,“看過了?”
“看過了,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這就準備回米國了。”在電話裏,溫恩輝說得十分言簡意赅,“你在星加坡那邊進展如何?”
“按部就班吧。”高弦輕輕一笑,“對了,正好,你幫我個忙。香江股市出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按照正常處理流程,我感覺一個即使曠日持久,也未必能折騰出一個合理結果,必須另辟蹊徑,比如徹查涉案公司在新西蘭的真實老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