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和易慧蓉在多米尼佳的蜜月時光,也就是一個星期而已,算不上長,但對于他們兩人來講,已經足夠了。
畢竟,高弦和易慧蓉都屬于閑不住的人,多米尼佳的風光再好,也容易看厭。
就拿易慧蓉來講,随着時間進入七月份,加拿大臨時選舉決戰在即,她就難免想起自己所在的加拿大自遊黨的成敗。
“你就那麽笃定地認爲,加拿大自遊黨不但能赢得大選,還能比前年的大選成績更好,重奪多數黨地位?”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的易慧蓉,一邊指揮着高弦收拾他們的私人物品,一邊好奇地問道。
“聽我的沒錯,保持淡定即可。”高弦笑道:“這就好像蜀中無大将,廖化作先鋒那樣的情況,皮埃爾·特盧多的經濟舉措确實談不上如何高明,但他在現階段整體經濟衰退的大環境下,能通過偶像效應,取得加拿大選民的青睐,而别的政客,還沒意識到,現在的老百姓有多在乎社會福利。”
說到這裏,高弦轉移話題道:“回去之後,你就正式挂個總裁的頭銜吧,好幫我整體把握加拿大的生意,咱們在加拿大的投資可不少了。”
“反正,以你的能力,也耽誤不了自己在加拿大自遊黨那邊的工作。”
易慧蓉嗯了一聲,“也好。”
……
高弦和易慧蓉剛回到加拿大多倫多的家,何洪紳便登門拜訪。
見此情景,高弦不由得驚訝地問道:“何老闆還沒回香江啊?”
何洪紳點了點頭,解釋道:“我那嶽父舉家搬來養老,所以就趁着這段空閑時間,辦理了一些移民方面的事務;見你們回來了,便拜托照看一下。”
高弦恍然地笑了笑,但他估計對方其實是有另外的事情找自己。
易慧蓉接話道:“您盡管放心,我會定期走動的。”
何洪紳連聲道謝了一番,等易慧蓉出了客廳後,才有些巴結地笑着問高弦,“打擾你的新婚燕爾,确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有點着急,德黑蘭那邊,你能不能親自去一趟?”
“還真是爲了這件事。”心裏嘀咕了一句的高弦,不動聲色地問道:“伊朗的博彩專營權,定下來了麽?”
何洪紳惦記着把濠江的博彩生意,擴張到世界其它地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何洪紳的博彩生意,之所以能夠财源滾滾,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能取得濠江的“專營權”。而這一點,很難照搬到世界其它地區。就拿米國的拉斯維加斯和大西洋城來講,那裏的市場競争堪稱十分充分,沒有哪一個勢力能吃獨食。
因此,何洪紳的對外投資,不是一般的講究,既要考慮當地的淘金能力,還要考慮同行的勢力分布,另外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高弦所提醒的長期正治穩定。
如此一來,留給何洪紳挑選的空間可就不多了。
米國有錢,但拉斯維加斯和大西洋城的博彩牌照早就被本土勢力瓜分完了;西歐有錢,可光是摩納哥蒙地卡羅的賭場,就已經耕耘多年了;其它富裕地區,情況也差不過多。
最後,何洪紳的目光落到了中東地區。這裏憑借豐富的石油資源,近些年迅速暴富起來,成爲新的富裕地區,絕對是做博彩生意的天堂。
但有一樣,這裏的阿拉伯國家和以色列處于敵對狀态,時不時地開火打上一仗,而且從教義的角度來講,禁賭!唯一的例外,是處于世俗社會的伊朗。
可惜,何洪紳沒渠道去接觸伊朗的權貴階層,以拿下博彩專營權。
直到去年第四次中東戰争爆發,導緻全球發生石油危機,進而高弦臨危受命,力挽狂瀾地着手解決香江能源短缺危機,何洪紳從私底下聽說了,高弦曾經幫米國國務卿基新格打前站,訪問過中東地區,和一些國家的高層,積累了一些交情。
對此,何洪紳大喜過望,連忙找高弦借人脈資源。
高弦雖然對何洪紳的博彩生意沒興趣,但對何洪紳手上的真金白銀,從自己的高氏金融體系走一遍感興趣,所以就幫忙聯系了一些德黑蘭的要員,算是打開了門路。
現在,高弦看何洪紳的神情,其應該是得償所願了。
果不其然,何洪紳難掩喜色地說道:“我見到了巴列維國王,他對我提出的建設西亞最現代化跑馬場的想法大爲贊賞,同意了三十年的專營權。”
“可是,你不幫我親自走一趟,和那裏的大人物進一步疏通關系,我這五千萬美元的資金,還是投得惴惴不安啊。”
高弦被逗樂了,他能品味出何洪紳的言下之意。
“老劇本”裏,幾年後,有着米國做後盾的巴列維王朝,爲什被伊朗自己的人民推翻?一大原因就是人人都能看到的嚴重貪污腐敗、社會不公。
估計何洪紳在和德黑蘭的要員們打交道過程中深有體會,這才心裏沒底,想要拉上高弦親自走一趟。
畢竟,高弦現在的牌面,何洪紳比不了,那是可以和米國國務卿基新格說上話的底蘊,德黑蘭的達官顯貴們必須真心誠意地給面子。
高弦摸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喃喃自語道:“要賺錢,還真得趁早啊……”
何洪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地問道:“什麽意思?”
高弦不答反問道:“德黑蘭這個跑馬場,一年之内能投入運作麽?”
何洪紳不确定地回答道:“這樣的效率,我還真沒盤算過,但我們有成功經驗,未必不行。”
高弦又問道:“三年之内,你投出去的五千萬美元,能賺回來麽?”
何洪紳面有難色道:“預期歸預期,還要看實際運營情況。要知道,巴列維國王對這個跑馬場大加贊賞的主要原因是,由此帶來的可觀稅收。”
“這個冠冕堂皇的原因,我當然知道。”高弦微微一笑,“不如你和德黑蘭那邊微調一下方案,确保在前三年收回這五千萬美元的投資,交換條件是,後二十七年的專營期限内,繳稅比例稍微高一些。”
“這麽搞,我就吃大虧了!”何洪紳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高弦聳了聳肩,“你要是覺得,我的這些想法,能夠采納的話,那我就幫忙去德黑蘭走一趟;否則的話,爲我的投資名譽着想,我就不摻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