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不會到了門口就縮了吧,是不是裏面有你不想見的人?”李雲濤問道。
“不是。”許武否認。
“嗯?”就在這時,李雲濤發現了身後有人跟蹤,不過對方很快就躲了起來,李雲濤沒看仔細。
“咿呀。”到了約定的包廂,茶館服務員爲李雲濤推開門,李雲濤和許武走了進去。
許武一進去,看到坐唐紫塵旁邊的白發老者,嘴裏差點脫口而出——爺爺!
爲什麽,爺爺會在這?
許武站在包廂門口眼定定地看着老者,而老者并沒有看他一眼,而是低頭品茶。
“師姐,我來了。”李雲濤看到唐紫塵後,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嗯,坐這裏。”唐紫塵朝身旁的空位指了指道。
“好。許武,你也過來坐啊,随便做。”李雲濤對發愣的許武招手道。
李雲濤叫了好幾聲,許武都沒反應,這時唐紫塵身邊的白發老者擡頭看向許武,說了一句讓李雲濤差點暈倒的話:“孫兒,坐。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啊。”
孫兒?李雲濤愣在當場。
“是,爺爺。”許武聽話地坐到白發老者旁邊,許武就這樣無聲地解答了李雲濤内心的疑問。
李雲濤對唐紫塵悄聲道:“師姐,你讓我來這裏,不會隻是是爲了看他們兩爺孫聚舊吧?”
“當然不是,這是許老,讓你來,主要是介紹你認識的。”唐紫塵賣個關子道,“唐門在香港,最重要的元老。雖然已經是退隐狀态,但是将來唐門如果想要統一,是離不開許老出面幫忙聯諾。”
“嗯?”李雲濤是無條件信任唐紫塵,就不急着追問了。
這時候,許老跟許武在拉拉家常,不過他們并沒有像李雲濤和唐紫塵那樣貼耳私語,而是坦然說出來,所以他們的談話内容都被唐紫塵和李雲濤聽到了。
“小武,你現在在忙什麽?還有你妹妹小清呢,我都好久沒見過你們了。”許老和藹地看着許武道。
許武坐直身子,如乖學生把雙手放在膝上恭敬地回道:“爺爺,我現在還在九龍城寨磨煉武道,小清她最近跟霍家的霍鈴兒走得挺近,估計跟她在愉快地玩耍吧。”
“霍家,是那個香港最有名的那個霍家嗎?”李雲濤小聲問唐紫塵。
“嗯,就是這個霍家。”唐紫塵平靜道。
許家就算了,僅僅是普通的富豪,也就是跟唐門有點關系,李雲濤的世界,許老的名字聽都沒聽過,甚至龍蛇原着裏面,也不是圍繞着唐門,所以,許家也未『露』臉。
而霍家,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龍蛇世界,還是李雲濤的世界,霍家都是頭号的愛國港商。朝鮮戰争時期,港商很多向國内走私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物資,甚至,走私『藥』物都是假『藥』。
隻有霍家,貨真價實的走私港英『政府』命令禁止的軍需『藥』物,給國内抗美援朝前線輸送了補給。所以,霍家的船隊跟内地交接時,英國真的派軍艦,用機槍大炮去掃『射』。
即使是這樣,霍家還是悄悄的裝着不知道,卻是繼續向内地輸送急需的物資。
而後來香港地産商發達都是靠着炒樓花、按揭貸款模式售樓,而誰最先搞出來這個模式的?霍家!
但霍家因爲愛國,所以一直被打壓,在香港地産黃金發展時期卻根本拿不到地皮。所以,霍家的商業模式,被英國允許的其他華人資本家抄襲,紛紛成爲的更富有的家族。
簡單說,看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從香港回歸前,英國『政府』的打壓抹黑,還是奉爲上賓,就是一目了然。
霍家很明顯就是敵人的仇寇,但是國内卻是将其奉爲英雄。即使是其後備再不争氣,但是,沖着當年霍家做的貢獻,至少能遺澤幾代。
能跟霍家玩在一起,說明許家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不僅僅是唐門的勢力,跟國内估計也是有關的。
許老爬滿皺紋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嚴肅的表情,對許武道:“小武,難道你對那事還耿耿于懷嗎?”
“不敢。”許武道。
李雲濤看到許武皺着眉回答,能看出許武其實在極度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你大哥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不過當初你大哥沒受到任何人的蠱『惑』,是自己自願在九龍城地下黑拳場打拳,錘煉武道。死在人手,也是技不如人。而你,現在已經沒必要,繼續打黑拳,來錘煉武道了,估計你是想要找到那個人,給你大哥報仇吧?”許老沉『吟』道。
“大哥的死?”李雲濤低呼。
“許文,2年前死于九龍城地下黑拳場,不僅僅震動香港武林,而且,上流社會也是淪爲笑柄。”唐紫塵這是爲李雲濤解『惑』,“而張威,也是靠着打死許文,威震南方武林!”
“原來是這樣。”李雲濤道。
本來以爲是随意聽聽許家人拉家常,沒想到聽到的都是香港大家族的隐秘秘聞,有點刺激啊。
“爺爺,你不會明白的,大哥對我和小清有多好,我不會讓大哥白白死掉,張威,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許武堅定道。
“噢,師姐,這張威踏入了化勁境界了嗎?”李雲濤好奇問道。
“應該沒有,很少化勁好手,還會活躍在格鬥舞台。”唐紫塵搖搖頭道。
李雲濤跟唐紫塵在竊竊低語,而另一邊許老聽完許武的話,眼睑垂了下來,沒有說話。
許老沒有明說,但他在許武眼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從不妥協。
當許老陷入一會回憶後,他緩緩睜開眼後,看向唐紫塵道:“來吧,該說我們的事了,這是你跟我說過的師弟吧。”
“是,他就是我師父的兒子李雲濤。”唐紫塵嫣然一笑道。
“許老,您好。”李雲濤機靈地立即打招呼。
許老仔細打量李雲濤一番,笑容可掬道:“像,真是太像了!我似乎看到了李盟主年輕時的模樣。”
聽到“李盟主”一詞,許武似乎想起了什麽。
“許老您客氣了,我比不上你們家的許武,我親眼看着他在九龍城地下黑拳場忍辱負重,今天又聽到他爲大哥報仇的緣由,我是打心裏佩服。我想有一個請求。我在香港的這幾天,我想許武陪我練拳。”李雲濤覺得時機正好便道。
“噢,唐紫塵,這就是你說的要跟我談的事麽,李盟主在位時,我就爲唐門奉獻了我的青春,現在到了我子孫一輩,也要爲你們唐門做貢獻啊?不太對吧。”許老面『露』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