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鋼鱗野豬‘哼哼’着鼻子,不時的用蹄子刨兩下,惬意的在路邊的草叢中,翻找着自己愛吃的草根,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那一雙淡漠的眼眸。
突然間,那雙淡漠的眼眸中,湧起瘋狂的殺意,充滿力量的黑色身體,如一道利箭般沖了出去。
“哼呲!”鋼鱗野豬被吓的驚叫一聲,擡頭就跑。
而那黑色的身影,四隻利爪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痕,呼嘯一聲,彈出如小心匕首般的倒勾指甲,撲了上去,頓時,數道冒血的傷口,出現在剛鱗野豬的身上,而那黑色的夜刃豹,借此利用自己爪子上的指甲,挂在了剛鱗野豬的身上。
剛鱗野豬,雖然名字中帶着一個剛字,但是,那也隻是因爲它身上有層光滑的鱗片而得名,雖然那層鱗片卻是爲它提供了更強的保護,但是卻還達不到鋼鐵的程度,尤其是這頭剛鱗野豬還隻是一個f級。
“嗷!”剛鱗野豬慘叫一聲,一雙豬眼瞬間變的通紅,在地上一滾,擺脫了夜刃豹的爪子後,喘着粗氣看向了夜刃豹。
夜刃豹身子低伏,看着面前的獵物,伸出舌頭舔了舔爪子上的鮮血,警惕的繞着對方走動起來,而剛鱗野豬見對方不會放自己離開後,也不安的用蹄子刨起了地面,瞪着通紅的雙眼看向了對方。
終于,在雙方對峙了片刻後,由一聲凄厲的豬嚎聲,爲這場戰鬥吹響了開始的号角。
橫沖直撞,剛鱗野豬借助自己的蠻力,攻擊着夜刃豹,而夜刃豹卻不斷的靈敏着躲避着對方,它知道這時候的獵物是最危險的時候,它需要消耗對方的體力,然後在對方後力不繼時,一擊緻命!
終于,數十秒後,夜刃豹抓住一個機會,用鋒利的爪子将自己挂在剛鱗野豬的身上後,用自己如刀般的匕首,咬住了對方的脖子,頓時,腥稠的鮮血噴湧而出。
但是,這時候的剛鱗野豬,在死亡的恐懼下,也被激發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慘嚎中帶着夜刃豹,‘轟’的撞在了遠處的牆上,将牆直接撞出一顆窟窿,讓自己當場斃命時,也将夜刃豹撞的暈頭轉向。
而就在這時,一抹黑色的人影沖暗處沖出,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暈頭轉向的夜刃豹,手中的銀光用力的劃過,頓時,一縷鮮紅與其鏈接構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噗呲!”
一聲輕響,剛剛解決了剛鱗野豬,還未來的及享用自己獵物的夜刃豹,在此時,成爲了李墨白的獵物。
甩掉匕首上的鮮血,看着地上那兩具依舊溫熱的屍體,李墨白滿意的一笑,蹲下身子,在夜刃豹和剛鱗野豬的心髒處一挑,分别将一顆靈石挑出後,手腳不停的割起了肉。
“嘛,這種做黃雀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嘛!”
夜刃豹和剛鱗野豬的肉,都是非常不錯的食材,雖然他不可能将其全部帶走,但是卻不妨礙他割下最鮮美的地方。
就在他割肉割的正開心時,他卻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
心中一驚,将一大塊肉割下,放進背包,對着剩下的肉可惜的歎了口氣,腳步一轉,快速退離而去,但是,數秒後,李墨白卻又臉色陰沉的退了回來,并且,毫不猶豫的借助牆壁外的窗戶,向樓上爬去,站在了隻有三層的小樓樓頂。
“那些喪屍瘋了嗎?”
看着像是潮流般從街道兩邊湧出,向街道中央擠去的屍潮,李墨白輕語一聲,蹲下身子向四周看去,隻見密密麻麻的喪屍,以讓李墨白頭皮發麻的密度,像是兩道河流般,‘轟’的撞在了一起,濺起了大量的殘肢浪花。
“這是怎麽回事?喪屍也會搶地盤嗎?”目瞪口呆的看着下面喪屍們的群鬥,李墨白嘀咕一聲,心中卻提起了警惕。
這種異常的情況,不知爲何總讓他心中感覺不秒。
目光在喪屍群中随意的掃視着,突然間,一雙冷漠殘忍,完全不同于喪屍們的瘋狂的眼眸,讓李墨白看到後,心中一驚。
而在李墨白注意到那雙眼睛時,那雙眼睛的主人,腦袋一扭,順着李墨白的視線,看向了李墨白。
李墨白心中一緊,身子向後一撤,躲開了對方的視線。
而那雙眼眸的主人,在由看到李墨白最開始的詫異過後,先是浮現過一絲疑惑,緊接着,大片的憤怒之色出現在眼眸中。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出現,正在相互攻擊的喪屍群,先是按下了暫停鍵般,猛的一頓,随後齊齊的将腦袋看向了李墨白藏身的樓頂。
頓時,不詳的感覺瞬間将李墨白籠罩起來。
李墨白暗罵一聲,不知這些相約好鬥毆的喪屍們,爲什麽注意到了自己。
“難道是他們不允許觀戰嗎?”
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李墨白腦中卻浮現了剛剛看到的那雙眼眸。
既然已經被發現,也就沒有躲藏的必要了,而且,李墨白很像看看,那雙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誰!爲什麽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
站直身體,李墨白站在樓頂,居高臨下的看了過去,毫不避讓的看向了下方的那雙眼眸,看向了那被黑色破布遮擋了大半張臉的眼眸主人。
“喝!”
就在這時,那眼眸的主人,在看到李墨白出現後,飽含怒氣的輕喝一聲,頓時,那些喪屍們一邊怒嚎着,一邊瘋狂着沿着牆壁攀爬着,向李墨白沖去。
而李墨白卻依舊注視着那雙眼眸,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不知爲何,他從那雙眼眸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的在那裏見到過。
終于,當數頭喪屍從對方身邊跑過,揮舞的爪子不小心挂到了對方身上的破布,将其順手拉下,露出破布下的那張臉時,李墨白眼眸一縮,輕叫出聲:“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