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裝損壞後,艦娘會恢複戰艦的重量,當然,一般情況下艦裝完全損壞的情況不太可能發生,但鞍山的情況,她已經被自己的艦裝給壓得動不了了,直20肯定載不起來她的。
李洛問道:“裝甲部隊?太原你不是說整座城市都變成了戰場嗎?咱們的陸戰隊妖精很難進來吧?”
“對,”太原回答,“兩邊都在打仗,我們的裝甲車兩邊都不認,所以隻能兩邊都要驅趕,進度有些緩慢,所以我們打算先把您撤出去。”
不過李洛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的鞍山,雖然心裏明白自己呆在這就是搗亂,但丢下艦娘自己一個人跑了,還是丢下爲了自己受傷的艦娘,卻實在下不了決定。
遵義急了,說:“提督,那個白無垢的艦娘還沒有被抓住,您在我們不敢追太遠,她随時可能再次過來偷襲。”
“我……”李洛還是下不了決定。
這時重慶也從外面走進來,她應該聽見了裏面的對話,冷着臉走到鞍山的身邊,說,“忍着點,就一下。”
“嗯?”鞍山不明所以,但馬上就明白了,“啊!疼!”
重慶沒有理睬鞍山的慘叫,将從鞍山身上掰下來的大塊艦裝随手提着,從窗戶口扔出去,艦裝在脫離了艦娘後逐漸恢複戰艦的形狀,不過這時候已經丢出去了,不用擔心壓到人。
“這下大家可以一起走了。”重慶說。
鞍山在長春和太原的攙扶下,站起來,目光看着重慶還有些畏懼,雖然被強拆艦裝就和拔牙一樣,就隻痛那麽一下,但有個一言不合就把你拆了的戰友實在太驚悚了。
“咳咳……重慶,下次不許擅自拆掉别人的艦裝,至少得先讓鞍山同意才行,”雖然結果很好,但李洛還是說了重慶一下。
重慶雖然性格非常孤傲,在鎮守府内人緣就不好,但她還是十分聽話的,所以聽了李洛的話重慶隻是敬禮回答:“明白!”
“那就好,”李洛轉頭看向布蘭琪,“布蘭琪小姐,您需要先跟我們一起嗎?在我的艦娘艦體上的修理池維修好。”
“當然,”布蘭琪反倒理所當然地說,“你難道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不成?”
“也對,您救了我,也就同時得罪了我的敵人了。”
……
“提督,您不是說好了隻在海上呆着很安全的嗎?怎麽就跑到陸地上了呢!”電話那頭傳來遼甯帶有哭腔的責怪的聲音。
李洛不敢反駁,這次自己确實是一度命懸一線了,隻能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嘶……呼倫湖你輕點!”
“提督,你這被砸傷的淤青,我再輕也會疼啊……”給李洛塗藥的呼倫湖無奈地說。
電話那邊傳來哭聲,李洛立刻說,“遼甯你别哭啊,雖然危險,但總歸我一點都沒事是不是?你就當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好了。”
“那能一樣嗎!不行,我們一定要消滅掉它們,不然還會有下一次刺殺!”
“可是我們還沒有确認日系組織的頭目到底有誰,現在報複的話,會打草驚蛇。”
遼甯氣呼呼地說,“那就把日系全都幹掉!”
“别沖動,别沖動,”李洛立刻勸道,“我們不能一急就亂來,敵人這不是暴露出了一個嗎?”
“什麽?”
“那個襲擊我的白無垢艦娘,她的身份絕對不一般,”李洛解釋說,“我感覺,隻要查到她的來曆,就能查出日系組織的幕後指使者。”
“理由呢?”遼甯停下了哭聲,很鄭重地問。
李洛撓撓頭,“她的性格極其古怪,就像……就像武俠小說裏最終大反派的手下總會有一個這樣的頭号打手,性格怪戾,除了殺人就什麽都不會。這樣的人,應該非常有辨識度,而且根據南昌拍到的照片,她的艦裝是非常罕見的計劃艦,超大和。”
遼甯沉默了一會,說,“那就先讓它們再多跳幾天好了……不過,提督你以後絕對不許再擅自行動!”
“行行行,都聽老婆大人的。”李洛滿口答應。
“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林筱!”遼甯說着,不過語氣卻很愉快,“我們鎮守府制度要改革,以後得管住你!”
李洛補充道:“你一樣是我明媚正娶的,一樣是舉行過婚禮的,怎麽就不算了,老婆大人說什麽都行,你們定好管我的制度,我絕對服從。”
“噗嗤……瞧你這個樣,你真那麽認爲的?”遼甯終于忍不住笑了。
“真的,要不找個晚上我一邊喊老婆一邊……”
“噫~你本性又暴露了!”遼甯說着。
李洛不以爲意,“你那邊進展怎麽樣?”
“小竺(竺可桢号)和小亞(朱光亞)已經放出水下機器人進行調查,期間也有深海艦隊想過來襲擾,我們沒有留手,都是能用核彈的,全都用核彈了,”遼甯說,“提督您就在地中海兜圈子就好了,我們馬上就會返航。”
“行。”李洛說。
在挂斷電話前,遼甯最後說了一句“說話算話哦!”,也不知道她是指李洛說的哪句話,反正李洛是滿口答應。
終于把遼甯哄好後,李洛還沒等松口氣,重慶的艦内廣播又響了起來:“提督,林筱的電話。”
“得……”看來自己需要哄的不止一個。
……
在快要把嘴巴說幹後,李洛總算是把自己的所有艦娘都安撫好,他喝口水,然後就要去甲闆上透透氣,呼倫湖立刻把剛剛從重慶号醫院藥房拿的藥收拾好,跟上李洛,現在艦娘們可是草木皆兵。
“重慶的甲闆上,就不必穿救生衣了吧?”李洛被呼倫湖強行套上臃腫的橘紅色救生衣。
“不行,”呼倫湖很嚴肅地說,“提督您剛剛還答應要服從管理的!”
李洛這下無話可說,乖乖穿上救生衣。
“還有,在重慶巡邏的戰機返航前,提督您必須回去,就算要吹風,也隻許在底下的機庫裏。”呼倫湖補充道。
李洛笑着說,“行,我服從命令,誰讓我是學員軍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