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甲這麽一推測,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那個時候我才剛開始有了創新産品的想法,這說明他們一直在盯着咱們廠子呢。”
“難道是邢德海從彩虹廠離開後一直懷恨在心?”
三年多以前,在周念念還是副廠長的時候,邢德海是彩虹廠的經理,他爲了做副廠長,處心積慮的針對周念念,甚至在周念念出差回澤州的路上,設計讓人阻攔周念念。
後來東窗事發,孟三秋做主,讓邢德海自己提出辭職,離開了彩虹廠。
邢德海兩口子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便去了縣城兒子家住,再沒有回過孟匠村。
周念念從那以後再沒有見過邢德海,也無從推斷邢德海是否對彩虹廠懷恨在心。
“廠裏的職工中有和邢家或者邢玉娟走的近的人嗎?”
李元甲點頭,“我們鎖定的幾個人中,其中有一個一直跟着火腿腸産線的人,叫李振的,他老婆好像和邢家有親戚。”
“你覺得他有嫌疑?”
“嗯,他也在我懷疑的名單上,因爲自從我說了五彩廠的事以後,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周念念想了想,“你這樣做......”
她湊近李元甲,壓低了聲音将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好,好,小周律師,你這個主意好。”李元甲聽了不住的點頭。
周念念從彩虹廠出來,上山去看了一次阿靓。
阿靓的傷養的差不多了,看着也精神不少。
“靈力恢複了幾分?”周念念笑眯眯的問。
阿靓撲棱着翅膀在空中飛了一圈,頗有先前的傲嬌氣質,“差不多有四成了。”
周念念算了算時間,“我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回京都了,照這個速度的話,等咱們回京都的時候,你的靈力至少能恢複到八成吧?”
阿靓在空中飄着的身體頓了下,差點掉下來。
它落在旁邊矮矮的樹枝上,含糊其辭的道:“應該不會那麽快吧,先看看吧。”
周念念不解的望着它,“前面四成恢複的還算快啊,怎麽後面會慢了呢?”
阿靓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
周念念覺得有些古怪,見它好似有些不願意說,便沒有可以追問。
“對了,怎麽不見圓圓?圓圓哪裏去了?”
阿靓的爪子抖了下,再一次險些跌落下來。
周念念狐疑的看着它,“你今天很不正常哦,怎麽了?難道是又和圓圓吵架了?”
阿靓搖頭。
周念念撇撇嘴,扯住它的翅膀,“你不會是把人家圓圓氣走了吧?你說你就不能紳士一點,凡事不知道讓着點人家圓圓?你.....”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
之前阿靓說它和圓圓一起靈修才會讓它的靈力恢複很快,一定是它将圓圓氣走了,所以它的靈力恢複才會便慢。
“不,不是,我們沒有吵架,”見周念念一副準備長話長說的模樣,阿靓趕緊打斷她的話,“是圓圓懷孕了。”
“我知道圓圓懷孕了,她就是懷孕了你也不能.......”周念念的聲音戛然而止,瞪圓了雙眼吃驚的看着阿靓,“你....你說圓圓她......”
“沒錯,圓圓她懷孕了。”阿靓撲棱了下翅膀,神情尴尬的望着周念念。
空氣中靜默了許久,突然周念念爆發出一陣狂笑聲,“哈哈,哈哈哈,懷孕了好啊,哎呦,阿靓,恭喜你啊,你要做爸爸了。”
阿靓頹然的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周念念笑夠了,才捧着肚子狐疑的看着它,“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阿靓翻了個白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高興了?”
周念念覺得莫名其妙,“你要做爹了,你竟然不開心?你不會是不想對人家圓圓負責任吧?我跟你說啊,阿靓你要是這麽想的話,可就是一隻人渣,呃,不是,你就是一隻鳥渣。”
“我才不是鳥渣!”阿靓咬牙切齒的說。
“不是鳥渣你幹嘛不高興?”
“念念,你誤會阿靓了。”身後想起圓圓有氣無力的聲音。
周念念回頭,看到圓圓神情蔫蔫的飛過來,阿靓看到她過來,噌一下連忙飛過去把她叼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它剛才站的樹枝上,“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麽又跑出來了?”
周念念見它口氣雖然有些兇,動作卻小心翼翼的,不由覺得有些新鮮。
阿靓一直都是一隻傲嬌十足的鳥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它對圓圓露出這般關切的模樣。
“不要緊,總躺着也煩的慌。”圓圓溫柔的朝它搖搖頭,轉頭對周念念道:“念念,阿靓它現在靈力不足,我又是鳥族,算不上九重天的仙族,阿靓它是擔心我生下的鳥兒靈力有限,将來會被欺負。”
周念念這才明白阿靓原來是擔憂自己未來的孩子,并不是不開心即将做父親了。
她聳聳肩,“我弄不懂仙族鳥族有什麽不同,但我想隻要你們的孩子健康平安,不就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阿靓撇撇嘴,“那怎麽能一樣,老子英雄兒好漢,鳥爺的後代可不能是膿包。”
周念念翻了個白眼,“既然這樣,你爲什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别讓人家圓圓懷孕啊?”
阿靓:“.......”
周念念喊完以後也被自己雷到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跟兩隻鳥兒讨論避孕的問題,真的是太玄幻了。
“行了,你自己慢慢苦惱吧,沒什麽事,我回去了。”周念念懶得理會阿靓的糾結,摸了摸圓圓的翅膀,“你好好養着,等我們回了京都,給你弄好吃的。”
圓圓雙眼一亮,高興的點點頭。
周念念擺擺手,轉身離開了,留下阿靓立在枝頭風中淩亂。
第二天,李元甲來找周念念,興奮的說:“小周律師,按照你的辦法,我們抓到李振了,他已經親口承認是他将玉米腸和雞肉腸的配方,生産技術告訴了邢玉娟。”
說完,他又忍不住氣憤的道:“這個李振,真的是忘恩負義,我本來還打算新開的産線讓他來管理呢,沒想到他卻做了叛徒。”
周念念不意外,“人會選擇背叛,要麽爲了利益,要麽爲了前途,不知道邢玉娟許了他什麽?”
李元甲氣憤的說:“邢玉娟許諾讓他做五彩廠的生産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