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周念念挑了挑眉毛,驚訝的看着阿靓。
阿靓苦笑點頭,“是啊,我現在就跟你剛在澤州的時候撿到我的情況差不多,甚至比那時候還要糟糕一點,唉,辛辛苦苦兩三載,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阿靓一副悲催的樣子,看得周念念有些想笑。
“你不是一向很讨厭肥圓嗎?爲什麽肯舍棄全身的靈力去救她?”她好奇的看着阿靓。
阿靓神情一窒,嘴硬的道:“我高尚啊,我願意舍己救人啊。”
周念念撇撇嘴,“我信你才有鬼,編,接着往下編。”
阿靓哼了一聲,解釋說:“肥圓當時傷的很重,幾乎要沒救了,支持他們這一支的鳥族成員也都死的死,傷的傷,隻有我的靈力充沛。”
“總算認識一場,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吧?更何況......”
周念念見它說到一半不往下說了,好奇的問:“更何況什麽?”
阿靓轉過頭去,不耐煩的說:“沒有什麽,反正就是鳥爺我高尚就對了,嗯,就是這樣。”
它最後總結般的陳詞不知道是說給周念念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周念念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看來阿靓根本沒有它想象中的那麽讨厭肥圓,不然也不會舍棄自己的靈力去救她。
隻是可能它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周念念好笑的搖搖頭,看了下阿靓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嗯,看來靈力确實差了很多,我記得剛撿到你的時候,你自行修複傷口的靈力還是有的。”
她記得第一次遇到阿靓的時候,它的腿上也受傷了,自己還給它上了藥,結果到了晚上準備給它換藥的時候,卻看到它腿上一點受傷的痕迹都沒有了。
但這次阿靓回來都已經兩天了,期間周念念還給它換了一次藥,傷口才剛開始結痂。
阿靓無精打采的躺着,歎了口氣,“唉,我的靈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周念念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耗費了靈力救肥圓,應該是整個鳥族的救命恩人啊,爲什麽你會受了傷飛回來啊?”
“這不符合常理啊?”
阿靓擡眼乜斜了她一眼,轉了個身,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片刻才小聲咕哝道:“鳥爺最不耐煩那種感恩戴德的場面,所以就先回來了。”
它說到這裏,聲音更小了,“誰知道我倒黴透了,路上竟然遇到幾個頑皮小子在打鳥烤着吃,要不是我跑的快,估計這會兒都已經被幾個小子分屍了。”
“噗嗤!”周念念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阿靓沒好氣的轉頭瞪了她一眼,“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會笑話我。”
周念念笑的有些岔氣,一手捂着肚子,另外一隻手連忙擺了擺,“不是嘲笑你,就是覺得一向心高氣傲的你竟然也有差點被人捕獵的一天。”
阿靓估計是不知道怎麽面對醒來的肥圓,又怕肥圓對它表示感恩戴德的,它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沒等肥圓醒來,自己就先離開鳥族了。
“那你不還是嘲笑我?”阿靓氣呼呼的瞪着她,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婚紗,頓時驚訝的坐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裝扮?你....你不會是今天和陸擎風結婚吧?”
周念念打了個響指,笑眯眯的說:“恭喜你答對了,你回來的時機剛剛好,正好可以喝杯喜酒。”
阿靓驚喜的幾乎要跳起來,事實上它确實跳了,隻是腿上有傷,沒跳起來又跌了回去。
它哎呦一聲,老老實實的躺了下去。
“總算距離孵靈蛋又近一步了。”它喃喃自語。
周念念翻了個白眼,“你還惦記着這個呢,連方法都不知道,你現在又幾乎喪失全部靈力,孵什麽靈蛋啊?”
阿靓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悲催的倒了下去。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齊佳妍和梁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擎風已經來迎親了,你二哥叫了好幾個同學過來幫忙,把新郎官堵在了門外面,估計一時半刻是上不來了。”齊佳妍滿臉笑意的說。
周常安結婚的時候,大院裏的年輕人沒少鬧他們,其中包括陸擎風,他早就摩拳擦掌的表示今天要收拾陸擎風了。
“讓他們鬧去吧,咱們正好坐下說會話,等會新郎進來了,咱們就得下去忙了。”梁英扯了扯周念念的裙擺,“來,我先幫你把頭紗綁上。”
陸擎風确實被周常安帶着人擋在了大門外。
“新郎新郎你别急,先用紅包來看路,開路态度好,大門開的早。”門裏不知道誰又念了一首打油詩,朝陸擎風要紅包。
陸擎風從門縫裏再一次塞了幾個紅包進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輪紅包了。
“二哥,好二哥,求你開門吧。”他無奈的朝門裏喊,知道裏面主導攔門的一定是周常安。
周常安得意的背着手站在門裏,朝着門外喊道:“念念是我們家從小教養長大的閨女,要娶我們念念,那得文武雙全,十項全能才能配得上我們念念。”
“今兒個二哥給你面子,十項就不一一考核了,隻考核五項好了。”
“嗯,先考核什麽好呢?這樣吧,你先唱首歌,唱得大家認爲過關了再說。”
門外陸擎風的臉頓時黑了,還十項一一考核,等他考核完了,天都黑了,他還怎麽娶親啊。
“陸哥,唱吧,形勢比人弱啊。”身後跟着迎親的人小聲建議。
陸擎風無奈的抿抿嘴,哼唱了一首曲子,是一首國外的小調,意思是一名男子在月光下向他的心上人表白的情景。
在場的人愣了下,雖然聽不太懂他唱的是什麽意思,但他的聲音溫柔渾厚,聽着卻别有一番滋味。
在樓上的周念念忍不住停下了和梁英的對話,側耳傾聽。
她能聽得懂外語,也聽懂了他歌詞中表達的意思,忍不住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陸擎風一曲唱完,朝着門内喊:“請問可以過關了吧?”
周常安不滿的咕哝:“你太狡猾了,這算不算作弊?”
這家夥上來就唱一首外文歌,這讓大家怎麽評判?說不好聽吧,好像顯得自己沒有國際水準,說好聽吧,感覺又沒聽太懂。
關鍵也沒有人好意思站出來說沒聽懂啊,都在哪兒裝高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