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阿靓哼了一聲,往後撤了下身子,站到了旁邊的床柱子上。
任誰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看到一隻鳥幾乎快趴到自己的臉上,都會吓一跳的。
周念念瞪了阿靓一眼,“你這次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呢。”
“哪兒能呢,靈蛋還沒給我孵出來呢,怎麽能不回來呢。”阿靓笑嘻嘻的上下打量了下周念念。
“你可真夠菜的,我離開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把自己整進醫院了?還重傷昏迷,呵呵,真夠可以的啊。”
周念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也不想啊,當時隻想着絕對不能讓齊佳妍摔倒在地上,所以下意識的撲了過去。
哪裏能想到地上竟然還有削的如此尖銳的竹片。
幸虧她撲了過去,這要是齊佳妍摔倒在地上,竹片紮在她身上,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竹片,周念念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
她家住在大院裏,大院裏每天都有人固定的時間打掃院子裏的衛生,别說這麽尖銳的竹片,平日裏連個香蕉皮,紙片什麽的都找不到。
她摸到竹片的第一反應就是竹片是被人特意趁混亂放在那裏的。
當時大院裏站了很多人,有人趁亂放個竹片什麽的,并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說說你怎麽受傷的呗。”阿靓見她神情怔忡,瞅了一眼旁邊睡熟的周常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窗台上躺下來,一副準備與她長聊的架勢。
周念念将林曉丹找上門的事情說了一遍。
阿靓驚的差點跳了下來,第一反應就是:“不是吧?念念,你被陸擎風綠了?”
周念念翻了個白眼,“你關注的重點還真是與衆不同。”
阿靓眨眨眼,“這才是重點,不是嗎?”
周念念:“......”
确實,阿靓說的也有道理,正常應該關注的重點就是陸擎風和林曉丹到底有沒有一腿。
但她好像并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爲她的潛意識裏,深深的覺得陸擎風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天的事情應該是有預謀的,我想就算我不出門,林曉丹也應該會弄出其他動靜來,把我引出去。”周念念斷定。
林曉丹那天的行事确實十分詭異,明明可以在陸家關起門來說的事情,她們偏偏在陸家門口鬧了起來。
而且林曉丹姑姑故意将動靜鬧的很大,吸引了很多人出來看熱鬧,若非如此,周家人也不會出去。
确切的說,從林曉丹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行事就透露着一股詭異。
她若不是想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也不會去單獨和她說話。
“你也真夠笨的,”阿靓十分無語的看着她,“明知道她不懷好意,還單獨和她去說話,聽聽她找的借口有多挫?還陸擎風托她帶幾句私密話?”
阿靓言語間滿是鄙夷,“呵呵,陸擎風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怎麽可能會讓她帶什麽私密話?”
“你連這麽挫的借口都不戳穿,還跟着過去,啧啧,真是智商堪憂。”
周念念抿了抿嘴角,“我當然知道她找的借口有點挫,不,是非常挫,是我太自信了,我以爲自己可以擋住她的一切陰謀,結果......”
結果現實打了她一個狠狠的巴掌。
阿靓給了她一個你還有救的眼神,“知道檢讨自己就說明還沒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周念念眯了眯眼,“幾個月不見,你這張嘴怎麽變得這麽毒?這是欺負我此刻不能打你?”
阿靓哼了一聲,總算不再繼續釋放自己的毒言毒語。
周念念白天隻清醒了一會兒,周常安并沒有告訴她周弘山險些出車禍,以及周常國被砸斷肋骨的事情。
她以爲受傷的隻有自己,所以更加迷惑林曉丹的行爲。
“她到底想做什麽,若真的隻是搶陸擎風,隻針對我就可以了,爲什麽還要害我二嫂呢?”
她喃喃自語了兩句,沒聽見阿靓的話,擡起頭卻看到阿靓似乎有些心神不甯,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想什麽呢?幹嘛又不說話?”
阿靓悶哼一聲,“你不是嫌棄我說話毒嗎?”
周念念無語,想了想,“要不你去幫我探探林曉丹在哪裏住着,此刻情況怎麽樣?”
“也在這家醫院,就在頂樓,我看你昏睡着沒醒,已經去樓上溜了一圈了,她睡的正香呢。”阿靓說着忽然從窗台上跳了起來。
“你做什麽?”周念念被她的舉動吓了一跳,隻見阿靓徑直飛到病床對面的桌子上,對着上面的水杯開始往裏吐口水。
“你不會是想......?”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阿靓頓了下,“鳥族确實内亂了,我感應到你出事了,日夜兼程的趕回來,還得趕快回去呢。”
它乜斜了周念念一眼,“你的傷口感染了,若想好的快點,就把我的口水塗在傷口上,保證你過不了幾天就出院了。”
“可是.....”
周念念的話還沒說話,就被阿靓急切的打斷了,“沒有可是,鳥爺我的口水功效,你也是感受過的,難道你現在還嫌棄不成?”
“告訴你,鳥爺我連着飛了兩天兩夜才飛回來的,你要是敢嫌棄,我....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看着一副随時可以炸毛趨勢的阿靓,周念念默默的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白色水杯,“我是想告訴你,你吐的那個杯子是我二哥的,這個白色的才是我的水杯。”
阿靓腳下一滑,險些從桌子上掉下來。
“你不早說?浪費我的口水。”
周念念樂不可支的看着它憤慨的模樣,“是你總是打斷我的話。”
“你竟然感應到我受傷了?看來你的靈力又恢複了不少啊。”
阿靓一邊吐口水,一邊頗爲自得的點了下頭,“嗯,确實恢複了不少,不過跟我在九重天時候的靈力還是沒辦法相提并論。”
周念念對它九重天的事不了解,也就不發變言論了,問起它鳥族内亂的事情。
“是肥圓的二叔想要奪權,囚禁了肥圓的父親和肥圓一家,我去了之後費了一番力氣才把肥圓救了回來,所以還得盡快趕回去幫助肥圓父親把王位奪回來。”阿靓終于吐完了口水,累的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