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他們拼了。”吳萱咬牙喊道,讓他們兩個人靠在門框上,舉起拳頭就沖了出去。
楊嘉銳一把扯住她,帶動身上的傷口,嘶了一聲,“你别跟着添亂了。”
他努力将吳萱扯回身邊。
吳萱臉色一片蒼白,恨透了自己一點功夫都沒有,此刻隻會拖周念念和楊嘉銳的後腿。
院子裏的打鬥聲早就吸引了其他房間的人,不少人扒着窗戶往外看,也有人走出了房門,嚷嚷着擾了他們尋歡作樂的雅興。
雲姐媚笑着上前一一賠罪,說今天一切消費都免費,才将衆人全都打發回了房間。
也有想離開的客人,但都被雲姐一一勸說了回去。
不管對方怎麽說,雲姐甚至不惜許諾返錢給客人,總之一個人都不許出院子。
周念念看得有些絕望。
雲姐這是怕有客人出去走漏了消息,引得别人來救他們。
難道今天真要交代在這裏了?阿靓也不知道浪到哪裏去了?
又有一波打手圍了上來。
周念念顧不得思考别的了,強撐着僅剩的力氣站了起來,揮拳打出去兩個人,終于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打手們的拳腳圍了上來,周念念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發生,周圍反而響起一波慘叫聲。
周念念疑惑的睜開了眼,看到阿靓熟悉的姿态飛快的穿梭在打手們中間,千年不變的老招數:啄眼睛。
打手們慘叫着陸續倒在了地上。
阿靓終于來了,周念念長出一口氣,吳萱立刻将她扶起來,讓她靠在了門上休息。
阿生黑着臉看着突然出現的阿靓,憤怒的揮着手,“哪裏來的鳥,給我打死它。”
剩下的打手看了一眼地上捂着眼睛慘叫的同伴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阿生氣得臉都要變形了,“給老子上啊,抓住這三個人和這隻鳥,老子有重金獎勵。”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些人拿了棍子出來開始對付阿靓。
阿生則冷笑着走到了周念念跟前,“憑着一隻鳥就想救你們出去,告訴你,想得美。”
“你既然進來了,老子今晚就不能讓你全須全影的出去,事到如今,隻好老子親自上陣了。”
他說着伸手去拖周念念,想将周念念往隔壁的房間裏拖。
“你放開念念!”吳萱扯着周念念,試圖擋在周念念跟前,卻被阿生反手一巴掌将吳萱扇倒在地上。
旁邊的楊嘉銳已經被打手摁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幕,嘶吼着拼命的掙紮起來。
吳萱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發了瘋似的撲上去,一口咬在阿生的手上。
阿生慘叫一聲,拉着周念念的手隻得松開了,周念念趁機躲到旁邊,一口咬住了阿生另外一隻手。
“臭丫頭,你們給我松開。”
吳萱和周念念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咬了下去。
周念念已經感覺到手上有血腥味,但仍然沒有松開。
阿生疼的直跳腳,卻又甩不開他們,隻得擡腳去踹兩個人。
他的腳并沒有踹出去,就被人從後面重重的踹在腿上,他兩腿一痛,生生的跪倒在地上。
仍然拼命咬着他的周念念和吳萱也被帶倒在地上。
半空中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聲。
“調查局臨檢!所有人放下武器,配合調查!”
槍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突兀,整個小院頓時安靜下來。
周念念茫然的擡起頭來,對上了李東星關切的眸子,她不由長出一口氣,吐出了嘴裏的血水,重重的躺在在地上。
李東星帶來的人很快控制住了小院。
畢竟一半的打手被周念念和楊嘉銳打傷了,另外一半的打手被阿靓啄傷了,戰鬥力急劇下降。
李東星帶來的人可以說是不用費什麽力氣。
阿生和雲姐都被抓住了。
李東星走到周念念跟前,滿臉關切的看着她,神色十分複雜,“你沒事吧?念念?”
周念念用手背抹去嘴邊的血迹,輕輕的搖搖頭,“我沒事。”
李東星伸手将她扶了起來。
“謝謝!”周念念沒有推辭,靠着她的手勁站了起來,看着已經被手铐铐起來的阿生和雲姐,冷笑一聲:“請問我是不是全須全影的走出這院子了?”
阿生陰沉沉的瞪着她,不發一言。
雲姐則神色有些頹然,眼底甚至有隐隐的恐慌。
周念念蹒跚着走到她跟前,“雲姐,識相的話就配合調查局的調查,說不定有生之年你還能出來。”
雲姐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李東星見她滿身的傷痕,卻還強撐着,忍不住出聲提醒。
周念念沒有拒絕,“李大哥,屋裏被我打昏的那個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人,一塊帶走好好問問吧。”
“對了,還有牛小琴,就小百花跳舞的那個,你之前見過。”她走了兩步,想起暗算自己的牛小琴,轉身對李東星說:“一定要抓住她,她們是同夥。”
李東星點頭。
周念念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倒了車上就一頭栽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隻有白花花的天花闆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醫院?周念念眨了眨眼,用手撐着床闆準備起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醒了!”聽到她的動靜,周常安和李香秀一左一右的撲上來。
李香秀淚眼婆娑的看着她,伸手想打她一巴掌,看到她滿臉的淤青,又不知道該打在哪裏,眼淚啪哒啪哒的掉了下來。
“你個死丫頭,真當自己是英雄不成?和人家調查局的人去抓什麽壞人,你這是要讓我擔心死啊。”
周念念扯着嘴角,無奈的歎了口氣,“媽,我這不好好的嗎?”
“這也叫好?你都不知道,你身上又多少淤青,”提起這個,李香秀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我不管,報社這份實習工作你不能再幹了,太兇險了。”
周念念見她哭的傷心,知道她是爲自己擔心,這個時候也不能講什麽道理,畢竟自己一身傷躺在這兒,講什麽都不好使換。
周常安也難得黑着臉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夜,讓家裏人都擔心壞了,你實在是太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