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地上的張先生,雲姐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張口就要喊叫。
隻是她尚未發出聲音,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
看着雲姐軟軟的倒在了男人的身上,周念念眉頭挑了下,撿起剛才綁自己的繩子,三兩下将雲姐綁了起來,丢在了地上。
她先打開門朝門外瞧了一眼,見外面一片昏暗,并沒有人在外面走動,立刻一閃身,快速的閃入旁邊的花廳裏。
花廳裏兩個負責化妝的女人正在裏頭磕着瓜子閑聊天。
“每天這個時候是咱們一天最清閑的時候了。”正對着門的女人吐了口瓜子皮,擡頭看到一條黑影竄了出來,驚訝的瓜子都沒咽下去,直接嗆的就咳嗽起來了,“來,來....”
“來什麽?”對面的女人背對着門不解的看着她,“你.....”
話尚未說完,人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被瓜子嗆到的女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在了眼前,吓得咳嗽的更厲害了。
她拼命的捂着胸口想喊人,脖子卻已經被人緊緊的勒住了。
“說,剛才那個女孩被你送到那個房間了?”
淩厲的女聲讓女人吓得抖成了一團,這回也不咳嗽了,“右手邊第二個房間。”
話音剛落,女人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周念念随手撈起自己剛才被換下來的外套,直接套在了身上。
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穿了跟沒穿似的,隻能将自己的衣裳套在外面了。
她走出花廳,貼着牆走到了右手邊第二個房間,輕輕敲了敲房間的門。
“誰?”裏面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
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周念念的一顆心噌一下就提了下來,吳萱不會有危險吧?
“先生,我送點吃的。”她捏着嗓子,可以放柔了聲音。
裏面沉默了一瞬,随即傳來不悅的聲音:“不需要,别打擾我!”
周念念眉頭皺了起來,心跳的更快了。
她貼着門聽了聽動靜,房間裏一片安靜,并沒有傳來吳萱的聲音。
周念念一顆心沉了下去,再顧不得怕别人注意到動靜,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門轟的一聲直接被踹開了,周念念沖進屋裏,“萱萱.....”
等看到屋裏的人時,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間内站着一個男人,他緊緊的将吳萱護在身後,剛毅的臉上一片冷然,在看到沖進來的人是周念念時,他堪堪收住了自己已經揮出去的拳頭。
“怎麽是你?”周念念片刻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她眼睛在屋裏轉了一圈,見沒看到其他人。
一個念頭頓時在她心中升起。
“你就是另外一個嫖客?”她驚訝的指着楊嘉銳。
楊嘉銳神色不自然的點了下頭,上下打量了下周念念,見她裝扮齊整,微微松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出去再詳細說給你們聽。“
吳萱從他身後露出頭來,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看着周念念:“念念,你沒事吧?”
周念念搖搖頭,見她身上裹着一件男式的外套,再看楊嘉銳身上隻有一件短袖,不用想也知道是楊嘉銳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了吳萱。
“這裏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楊嘉銳低聲道。
周念念點頭,三個人剛一出房門,便看到院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滿了人。
阿生雙手抱胸站在最前面,看着他們一臉冷笑,“想走?沒有那麽容易?”
雲姐被人從房間裏扶了出來,怒氣沖沖的看着周念念,“這丫頭将張先生打傷了,今晚務必将她送給張先生賠罪。”
阿生邪笑一聲,“就憑他們三個,哼,插翅也飛不出咱們的小院。”
三個?雲姐詫異的皺起眉頭,覺得後腦勺更疼了。
“你和這丫頭他們竟然是一夥的?”她驚訝的看着楊嘉銳,“你敢欺騙張先生?”
楊嘉銳不解的看着她,“他是天皇老子?不能得罪?”
吳萱沒控制住,噗嗤笑了出來。
雲姐氣得臉色鐵青。
阿生擺了擺手,“和她們那麽多廢話做什麽,上,給我活捉那兩個女的,男的給我往死裏打。”
周念念眉頭一下蹙了起來,阿靓到現在都還沒露面,這麽多打手,她和楊嘉銳應付起來,估計會很吃力。
事實也确實如她所料,打手們一擁而上。
楊嘉銳一把将吳萱推進房内,讓她從裏面反鎖上門,千萬别出來。
吳萱不肯,周念念轉頭瞪了她一眼,“相信我們,你在隻會讓我們分心,拖我們後腿。”
這句話實在太狠了些,吳萱的臉色白了白,咬着嘴唇含淚把門關了起來。
周念念和楊嘉銳并肩而立,一直守在房門前。
“沒想到咱們還有并肩作戰的一天!”楊嘉銳喃喃的說。
周念念笑了笑,“我也沒想到,加油吧,速戰速決。”
她說着率先出拳打了出去。
周念念沒受過正規的功夫訓練,她有的隻是神力和阿靓的口水所養出來的靈活勁,所以她打出的拳快,狠,準。
幾乎可以說一拳撂倒一個。
起初打手們被她的手勁和快勁吓到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阿生沉着臉喝罵:“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打不過嗎?這丫頭不會功夫,就是力氣大,你們一起上,還能打不過一個女人?”
衆打手一聽周念念不會功夫,臉上都松了一口氣。
周念念心下一沉,見一衆打手快速圍了上來,幾乎是同時出拳伸腿。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周念念就算是力氣再大,她也沒辦法同時對付這麽多人。
她被人掃的有些狼狽的跌落在地上,還好她身體靈活,就地一大頓,滾出了打手們的包圍圈。
她和楊嘉銳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念念,你沒事吧?”楊嘉銳喘息着問,他的臉上,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
周念念搖搖頭,“我還好,你還能堅持住嗎?”
楊嘉銳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下嘴邊的血迹,“我能堅持住,來啊,誰怕誰啊。”
他憤怒的朝着打手們吼了一聲。
一衆打手們再次圍了上來,越大越激烈。
漸漸的周念念身上也挂了彩,她和楊嘉銳力氣越來越弱,幾乎被打手們逼到了房門口。
兩個人有些筋疲力盡的靠在房門口。
吳萱忍不住開了房門,一手一個扶着他們,臉上挂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