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砸的突然又迅速,話音剛起酒瓶子就朝着周念念的頭砸了過來。
如果周念念躲閃不及,這個酒瓶子很可能就讓她的腦袋開瓢了。
台下不少人已經驚呼出聲。
剛剛下台的曉露也驚叫起來,“念念,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隻見周念念輕輕擡手,穩穩的将飛過來的酒瓶子握在了手裏。
喧嚣的歌舞廳裏忽然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站在台上的少女一隻手輕輕一揚,就接過了騰空飛過來的酒瓶子。
閃爍的燈球下,身穿米黃色連衣裙的少女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肌膚如玉,她手握着酒瓶子,朝着台下輕輕一笑。
随後她輕輕的轉了一個圈,飄逸的連衣裙在空中滑過美麗的弧度,再轉過身來手上已經變成了一條紅色的紗巾。
“曉露又唱又跳的,各位也要懂得憐香惜玉,我表演完以後,曉露自然會上台的。”
她眯着眼看向剛才酒瓶飛來的方向,清冷一笑,“剛才喊不知道魔術是什麽玩意的,我不怪你少見多怪,今天我就免費科普一下什麽是魔術,看好了哦。”
周念念話音一落,絲綢一翻,手掌上一朵紅色紅花躺在手掌上。
她将花往空中一丢,手掌再一翻,手上又一朵藍色的花。
她每翻一次手掌,就出來一樣東西。
漸漸的舞廳裏沒有了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台上的少女身上。
大家都在專注的研究她到底是怎麽變出這麽多東西的,明明她手上隻有一條紅色的絲巾啊。
就是藏,身上也藏不住這麽多東西啊。
周念念最後一次翻手掌,手上瞬間變出一隻美麗的五彩鳥兒。
全場頓時發出一陣鼓掌聲和叫好聲。
隻見那鳥兒昂着頭掃視了一圈全場,揚起五彩的翅膀繞着全場飛了一圈。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随着鳥兒的身影飛過。
那鳥兒最後停留在了一個穿着西裝,脖子裏挂着一條粗項鏈的年輕男人肩膀上。
“哇,竟然真的是一隻鳥兒。”
許多人驚訝的都圍了過來。
年輕男人正是剛才扔酒瓶子砸周念念的人。
他嘴裏叼着一根煙正端着酒同周圍的人嗨聊時,忽然感覺到周圍一片寂靜,一轉頭對上了一雙閃着鄙夷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才看清楚是一隻鳥站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忽地一聲跳了起來,剛要揮手去把鳥兒打掉,就見那隻鳥兒忽閃着翅膀飛走了。
緊接着他就問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有白色的流體狀物體從他的頭頂哒哒的掉落下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見自己手上沾了一團白色的黏膩的東西。
“阿強,那隻鳥剛才拉你頭上了。”同桌的人一臉同情的看着他,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叫阿強的男人臉頓時都綠了。
他當然知道!
看着手上白色的鳥屎,以及不斷散發出來的臭味,他剛要張嘴罵,忽然又一團白色的尿屎從頭上留下來,沿着臉徑直流向他的嘴。
阿強生怕鳥屎流進嘴裏,趕緊閉緊了嘴,憤怒的擡頭看去。
卻見那隻鳥兒已經飛出了舞廳外面。
台上變魔術的人還在繼續,好在周圍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并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的囧狀。
感覺到白色的流體距離嘴越來越近了,阿強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隻得憤怒的起身沖出了餐廳。
在台上表演的周念念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沒有她的授意,阿靓自然不會這麽做。
她今天第一天上台表演,就算是不懂得魔術的人,也都抱着好奇之心想看看究竟。
這個男人卻上來就是一酒瓶子。
如果不是喝多了就是有人刻意授意他這麽做。
周念念有些好奇,所以讓阿靓去試探他一番。
如果隻是喝多了,過後可能賠個不是也就過去了,可如果有人授意他這麽做,隻怕這個阿強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念念表演完了下台,故作擔憂的找到雲姐,“雲姐,剛才那隻鳥.....會不會給咱們舞廳帶來什麽麻煩啊?”
雲姐揉了揉額頭,似乎也有些煩惱,“那個人叫阿強,聽說家裏有些錢,應該不會有大麻煩,你别擔心。”
周念念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雲姐話音一轉,“不過你帶來的那隻鳥兒,你要約束一下,不可讓它再這樣,不然客人豈不是都得罪光了。”
周念念滿懷歉意的點點頭,“阿靓它平日裏很乖的,從不會這樣,一定是今天那個人拿酒瓶子砸我,阿靓生氣了,爲我出氣才會這麽做。”
她故意提到了阿強拿酒瓶子砸她的事。
雲姐臉微微一僵,随即拍了拍她的手,“你今天也受委屈了,不過你身手不錯啊,竟然伸手就握住了那酒瓶子,你這是....專門練過?”
對上雲姐試探的目光,周念念故作後怕的吐了吐舌頭,“我哪裏練過啊,剛才吓都要吓死了,本能的反應吧,我很怕那瓶子砸我臉上。”
她摸着自己的臉,“砸我臉上,我這張臉可就毀了。”
雲姐被她愛惜的神情逗笑了。
“今天觀衆不多,隻有這一場表演,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念念點點頭,看已經快晚上六點了,便拿了自己的東西往外走去。
外面的表演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自由跳舞的時間。
所謂的自由跳舞,也就是最早的蹦迪形勢。
不過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有完全放開,所以上台跳舞的人并不多。
“念念,你要下班了啊?”曉露從角落裏跳出來,熱情的攬着她的肩膀,“正好我也要走了,咱們一起。”
周念念沒有拒絕。
兩人挽着胳膊一起走出了商貿區。
曉露忽然湊到她耳邊道:“那個阿強和雲姐有些不清不楚的,你今天得罪了阿強,可要小心啊。”
周念念的腳步一下頓住了。
她轉頭看着曉露,“誰是阿強?”
“就是拿酒瓶子砸你的那個人啊,你今天隻得罪了這麽一個人,這麽快就忘記了?”
周念念眼神微閃,“你說雲姐和阿強認識?”
曉露撇撇嘴,“豈止認識,兩個人之間不清不楚的。”
她說着往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我來這裏面試的時候,看到那個阿強從雲姐房間裏出來的,兩個人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