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德拉着白玉卿的手剛要進花園,迎面看到周念念和一個人走了過來,他笑着剛要打招呼,白玉卿就倏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陳尚德愣了下,神情微微一變,不自然的同周念念打招呼。
“念念,這麽巧啊。”
周念念早在白玉卿抽出手之前就看到了兩個人手牽手的樣子,她笑了笑,神情淡淡的點頭。
“這位是?”陳尚德看了一眼李東星,不解的問。
白玉卿冷哼一聲,聲音有些尖利,“尚德,你不知道,這位可是天橋調查所的隊長同志呢,好威風的。”
上次被帶到天橋調查所的經曆十分不愉快,白玉卿一眼就認出了李東星,看向他的目光帶着隐隐的憤恨。
她在周念念和李東星之間掃了下,似笑非笑的說:“沒想到妹妹和李警官竟然是舊相識,怪不得上次的事情能那麽順利的解決呢。”
她說罷,看着周念念的目光有些陰森。
周念念知道她見自己和李東星認識,就懷疑上次白永利夫婦的事情是自己在中間攪合。
她心裏暗歎一口氣,看來上次的事情,自己确實有些魯莽了。
不過她并不害怕白玉卿知道這件事,即便沒有這件事,她和白玉卿之間的關系也永遠不會好到哪裏去。
大家在周家維持表面的和平就夠了。
在外面本來也沒有必要在彼此面前僞裝。
“你過獎了,我這個人直來直去慣了,看不得有人欺瞞父母罷了。”
“父母不計較,那是他們愛子心切,但我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不會客氣的。”
白玉卿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
陳尚德不解的推了推眼睛,“念念,玉卿,你們在說什麽呢?”
“上次的事情是什麽事情?玉卿,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白永利夫婦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大院當時有人看到白玉卿被李東星調走了,但時候周弘山夫婦對外的說辭一緻是配合調查所調查案情,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陳尚德不知道并不奇怪。
白玉卿抿了抿嘴,也想起陳尚德并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深吸一口氣,柔柔一笑,“沒事,我待會說給你聽,咱們先走吧,就不打擾念念和警察同志叙舊了。”
說罷,拉着陳尚德走進了花園。
直到走了一段距離,她才回頭,看到周念念的背影消失在外面,眼底漸漸浮現一抹狠毒。
上次的事情,肯定是周念念從中作梗,才讓她的計劃破滅。
如果不是周念念破壞了她的計劃,白永利夫婦早就順利拿到了錢,自己順利進入周家,還通過白永利夫婦的表演,會獲得周弘山和李香秀更多的心疼和愧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周弘山處處提防,天天念來念去的教自己學做人,連晚回去一會兒都要被盤問半天。
今天要不是因爲陳家邀請她上門做客,她根本就不敢跟陳尚德出來。
這一切都是拜周念念所賜!
“玉卿,你在想什麽呢?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陳尚德輕輕扯了扯白玉卿的手,奇怪的問。
白玉卿回過神來,掩去眼底的陰霾,半低着頭露出優美的天鵝頸,故作羞澀的說:“我在思考我們的将來啊。”
陳尚德喜出望外,一把緊緊握住她的手,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那....那這麽說你是同意我剛才的提議了?”
白玉卿輕輕擰了下眉頭,她剛才根本沒主意聽陳尚德說了些什麽。
“嗯,你拿主意就好,我都聽你的。”她柔柔的說。
陳尚德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那好,我今天晚上就将咱們處對象的事告訴我爸媽。”
白玉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向推開他,擡手卻看到手腕上金色的光滿一閃而過。
那是元旦的前一天晚上,看完電影,陳尚德送她的金镯子。
他說想和她處對象,說那金镯子是他奶奶單獨留給她送給心愛的姑娘的。
白玉卿看着金光閃閃的手镯,撫摸着上面的花紋,猶豫了許久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眼下又看到這副金镯子,白玉卿抿了抿嘴唇,輕輕将手放在了陳尚德肩膀上。
其實陳尚德也挺好的,舍得爲她花錢,最主要的是周弘山對陳家不反感,她說和陳家來往,周弘山并沒有阻止她。
而且陳家人都在司法系統,聽說都在關鍵的崗位上。
“走,咱們現在就回我家。”陳尚德得到心愛姑娘的回應,激動的無法自已,拉着白玉卿轉身就往外走。
陳父陳母看到白玉卿來了,都十分高興,特地吩咐家裏的保姆多做了兩個菜。
“一直說讓尚德叫你過來,尚德說你功課多,平時你爸管的又嚴,總是找不到機會,今天可算是把你請來了。”陳母拉着白玉卿的手,眉眼之間有着掩飾不住的滿意。
白玉卿半垂着頭顯得有些羞澀,柔聲道:“我剛回到家裏不久,爸爸平日裏管的比較嚴。”
一旁的陳尚德迫不及待的道:“媽,我和玉卿處對象了,以後肯定會經常帶她來家裏的。”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陳母和陳父對視一眼,忍不住高興的笑了,一副慈愛的模樣拍着白玉卿的手,連聲說:
“不瞞你說,阿姨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這孩子,你以後要是做了我的兒媳婦,阿姨肯定疼你。”
白玉卿頭垂得更低了,看起來十分羞澀。
陳父笑呵呵的連說了三聲好,然後才對陳尚德道:“玉卿第一次來咱們家,你領着她參觀一下咱們家,等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們叫你。”
看着白玉卿和陳尚德上樓了,陳母高興的和陳父對視一眼,“咱們若是和周家成了親家,于你再往上走一步可是大大的有利。”
陳父顯然也十分高興,“嗯,好好哄着點,周弘山那個人行事作風都有些古闆,并不好拉攏。”
有了這句話,吃飯的時候陳母對白玉卿可以說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與熱情。
白玉卿又慣會說話,哄的陳母十分高興,飯桌上的氣氛十分融洽。
白玉卿提起周弘山對她的嚴格時,溫婉的笑着說:“我爸也是爲了我好,最近總是帶着我一起讀書到很晚。”
陳母一副心疼的神情攬着白玉卿,“你這孩子就是會體諒人,要我說女孩子是用來疼的,哪能這麽嚴格的訓啊。”
“那周念念一個抱來的都能捧在掌心裏養,你這親生的閨女,他更應該疼到骨子裏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