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們讨論了這麽久,爲什麽都不讨論一下,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玉卿唆使的?”一直沒說話的周常安悶悶的踢了下桌子腿。
周念念挑了挑眉頭,看向周常國。
她堅信這件事是白玉卿的手筆,所以覺得沒有讨論的必要,但是她大哥竟然自始自終都沒有提過這件事,這态度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周常國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靠,不會真的是她吧?”周常安倏然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這麽做也太損了,對得起咱爸媽嗎?”
“還有我們,跟傻子似的個個往外掏錢。”周常安的暴脾氣頓時起來了,倏然站直了身子,“我去問問她,都是一家人,她到底想做什麽?”
“回來!”周常國沉着臉喝道。
周常安頓住腳步,煩躁的轉過頭來。
“她到底在别人家長到了二十多歲,這麽多年沒在咱們家裏,肯定和我們有隔閡,但我們是哥哥,以後還是要主動多關心她,别讓爸媽難過。”周常國拿出長子的氣勢來,瞪着周常安,“尤其是你,對她說話溫柔點。”
周常安不耐煩的踢了踢腳尖,“我最不耐煩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本來長的挺漂亮的,一哭醜死了,她要是别總哭哭啼啼的,我也盡量溫柔點。”
周常國神色緩和了些,“嗯,記住她也是我們的妹妹,和念念一樣的妹妹,我們盡到做哥哥的職責就行了,别的有爸媽呢。”
“知道了。”周常安悶悶不樂的轉身走了。
周念念聳聳肩,見周常國看了過來,“我也知道了。”
晚上躺在床上,周念念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
她也沒想到自己折騰了一番,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
好在家裏人應該都意識到了白玉卿的真正爲人與她平日裏表現的絕對不一緻,以後能多個提防的心眼。
唯獨李香秀,她對白玉卿是滿心的愧疚與心疼,現在隻怕說什麽也聽不進去了。
周弘山說她以後親自教導白玉卿,周念念覺得有些懸,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玉卿這性格隻怕很難改正了。
周念念煩躁的翻了個身,想起陸擎風說的話,說自己有些莽撞了,這麽做根本就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想起陸擎風,她就覺得更加煩躁了。
以前也沒少和陸擎風吵架,但自從重生以來,這還是她和陸擎風第一次吵架,還是莫名其妙的吵。
周念念想起他吼自己,忍不住有些委屈,覺得不能慣着陸擎風,現在還沒結婚就敢吼自己了,這次絕對不能輕易的原諒他。
她一夜輾轉反側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有課,她起來就覺得有些頭疼,似乎有些感冒了。
周念念喝了杯熱水才覺得好受了些,看家裏人還沒有人起來,決定去學校吃早餐。
一出門,恰好隔壁陸家的門也打開了,陸擎風走了出來。
看到同樣在門口站着的周念念,陸擎風愣了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話。
周念念冷哼一聲,沉着臉裝作沒看到陸擎風,快步向大院門口走了。
陸擎風的臉頓時就黑了。
周念念下了課,看時間還早,決定去趟天橋派出所找一下李東星。
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麽說,李東星都幫了忙,她應該表示一下感謝。
她先去百貨大樓買了一些點心,提着坐車去了天橋派出所。
周念念不知道的是陸擎風心不在焉的上了一上午課,被老師提溜起來三次回答問題,答的面目全非,不忍直視。
一下課,李成宇忍不住調侃陸擎風,“陸哥,你完了,你學霸的位置在老師心目中要被取代了。”
陸擎風悶悶的坐下一言不發。
李成宇用胳膊搗搗他,低聲問:“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是和念念吵架了吧?”
陸擎風的臉頓時更黑了。
李成宇錯愕的瞪圓了眼睛,“不是吧?還真吵架了?前幾天不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嗎?”
陸擎風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李成宇瞅了一眼講台,見老師沒注意這邊,往陸擎風跟前湊了湊,“不就是吵架嗎,哄哄就好了,女孩子嘛,都愛被人哄。”
陸擎風眉頭皺了皺,“這是原則問題,不是哄哄的事,必須得讓她長個教訓。”
他還生氣呢,周念念察覺到白玉卿有問題,竟然不來找他,反而去找了一個外人,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而且在陸擎風看來,周念念的這個決定太過魯莽,也達不到理想的目的,實在不是可取的辦法。
陸擎風覺得他十分有必要讓周念念記住這次的經驗教訓,免得以後遇到事情再魯莽沖動,萬一遇到危險,後悔都晚了。
李成宇撇撇嘴,拍了拍陸擎風的肩膀,“兄弟,别怪我沒提醒你,不要跟女人講原則,你自求多福吧。”
陸擎風眯了眯眼,嘴角翹起一抹冷笑:“你還是先自求多福吧。”
什麽意思?李成宇不解的眨眼,下一秒就聽到老師無比美妙的聲音:“李成宇同學,請你闡述一下财富智慧的理念。”
李成宇:“......”
嗚嗚,陸哥太壞了,看到老師盯住他了竟然不提醒他。
上午的課上完了,陸擎風心煩意亂,礙于他不斷的散發低氣壓,李成宇強拉着他去法律系那邊轉了轉。
陸擎風黑着臉,卻也沒有反對,他們在教學樓外碰到了嶽小夢。
“你來找念念的啊,陸哥,”嶽小夢看到陸擎風過來,笑眯眯的揮揮手,“我們下午隻有社會實踐課,念念出去了。”
不在學校?陸擎風腳步頓了頓,“那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好像聽她念叨了一嘴,說是去天橋調查所,怎麽你沒和她一起去嗎?”嶽小夢疑惑的問陸擎風,“我還以爲她和你一起去的呢。”
竟然又去了天橋調查所,找那個李東星嗎?陸擎風下巴繃的有些緊,“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
說罷,大步流星的走了,淩厲的姿勢帶出一股寒風,讓嶽小夢頓時覺得有些冷的打了個哆嗦,莫名其妙的看着陸擎風的背影,疑惑的撓撓頭:“奇怪,怎麽忽然這麽冷啊。”
李成宇無奈的撇了她一眼,歎口氣,“我回去隻怕要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