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覺得朱巧雲簡直莫名其妙。
“看你長的挺漂亮的,可惜了,啧啧,腦子不太好使喚。”周念念摁着朱巧雲冷笑,“被人當了槍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當槍還當的挺帶勁的,我真懷疑你家不會是賣槍的吧?”
朱巧雲被摁着胳膊動彈不得,隻能憤憤不平的去罵周念念,“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家才是賣槍的呢。”
周念念手上輕輕使了個巧勁,朱巧雲隻覺得胳膊肘鑽心的疼痛,不由慘叫一聲,“周念念,你敢打斷我的胳膊試試.....”
“你再滿嘴噴糞的污蔑我一下試試。”周念念冷哼一聲。
“哎呀,這是怎麽了?”門口忽然響起驚呼聲,周念念擡頭看到白玉卿半掩着嘴,震驚的看着自己,“念念,巧雲得罪你了嗎?好好的你别打巧雲啊,有什麽誤會咱們好好說。”
周念念嘴角嗤笑一聲,“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麽誤會,是她單方面在污蔑我,倒是我和你之間,我覺得可能有些事需要當面說道說道。”
白玉卿神色微微一變,随即輕輕咬着嘴唇,似乎受了委屈一般,“你...你先放開巧雲,有什麽事咱們出去說。”
周念念沒有松開朱巧雲,反而往下壓了一下胳膊,朱巧雲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
“這位朱巧雲是你的好朋友吧?”她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玉卿。
白玉卿不知道她爲什麽會有此一問,但她最近确實和朱巧雲走的特别近,學生會裏很多人都看到了。
若是說朱巧雲不是自己的好朋友,肯定不合适。
她微微一猶豫,才故作柔和的看着周念念道:“巧雲和我處的挺好的,她若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念念你别生氣,我替她向你道歉。”
她說着臉上浮現出一抹無措,似乎十分害怕周念念生氣一般。
周念念嗤笑着搖搖頭,“我和她沒有誤會,是她讓我和你有了誤會。”
“朱巧雲說我在澤州的時候經常欺負你,甚至處處打壓你,還說我爲了不讓你認親,處處阻攔你,甚至還說陸擎風從小定的娃娃親應該是和你定的。”
“我想知道這些話是你告訴朱巧雲的,還是朱巧雲自己胡編亂造的呢?”
白玉卿神色一變,緊緊咬住了嘴唇,沒有說話。
她有些後悔剛才走進來了,她剛才就不應該進來的。
那些話她确實和朱巧雲似是而非的嘀咕過,目的就是爲了将自己營造成弱勢群體,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這樣就會有很多人站到自己這一邊。
到時候周弘山夫婦回京後,她才去跪求哭訴一番,相信周弘山夫婦就可以原諒她。
到時候學校裏誰也不知道她曾經做過的事,就算周念念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真的相信。
所以她在朱巧雲面前含糊其辭的一番,這些日子朱巧雲也沒少四處散播流言,表演系和音樂社這邊很多人都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隻是她沒有想到朱巧雲竟然還跑去當面質問周念念,這個蠢貨,當時選朱巧雲傾訴就是因爲她也在學生會,而且看起來很容易相信人。
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蠢,蠢到去當面質問周念念。
現在周念念當面反問她,白玉卿一下子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不承認是自己告訴朱巧雲的吧,朱巧雲當場就可以拆穿她。
她咬咬牙,隻能讓自己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更加的委屈,“念念,過去的事情都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亂說話的,你放開巧雲好不好,你看你都快把她胳膊擰斷了。”
她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讓周圍圍觀的學生看周念念的眼神頓時有些異樣。
朱巧雲一臉感動的看着白玉卿,“玉卿,你别害怕,大庭廣衆之下,她不敢把我怎麽樣,你把她怎麽欺負你的都說出來,當着大家夥的面,揭穿她的真面目。”
白玉卿慌張的搖搖頭,似乎十分害怕一般:“算了,巧雲,過去的事情畢竟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
“啊!”白玉卿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就被朱巧雲一聲慘叫打斷了。
原來是周念念将朱巧雲翻了個身,将她推坐在椅子上,啪的一聲将紙筆拍在了朱巧雲面前。
“爲什麽不追究?”她神色淡淡的看着白玉卿,“你不想追究我還得追究呢,現在請你詳細的說說我在澤州縣到底是怎麽欺壓你的,還有你懷疑我竊取了你和陸擎風的婚事,是吧?”
“來,詳細說說這些事情,”她說着拍了拍朱巧雲,“你來做記錄,把她說的事情都記錄下來,然後我找我的律師過來。”
“律...律師。”白玉卿呼吸一窒,不自在的笑了笑,“這...這怎麽還車上律師了?我都說了我不追究了。”
周念念挑着眉頭冷笑了一下,“我想你搞錯了吧?現在是我要追究,當然得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罷,狠狠的一拍桌子,沉着臉喝了一聲:“給我寫!”
朱巧雲吓的一個哆嗦,條件反射的就握起了筆開始寫。
周念念在旁邊看着,手不動聲色的壓在朱巧雲肩膀上。
朱巧雲隻覺得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自己肩膀上一般,她動彈不得,隻能拿起筆寫字,不過片刻就将她剛才職責周念念的話寫了出來。
周念念拿着紙朝白玉卿晃了晃,“關于我欺壓你的罪行,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白玉卿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
周念念慢條斯理的将紙條收起來,“既然沒有,那你們就等着法院傳喚你們吧。”
朱巧雲聽到法院兩個字,一下子慌了,“你.....這關法院什麽事啊?”
周念念斜睨了她一眼,“怎麽不關法院的事?你們無端造謠污蔑我的名聲,口口聲聲說我欺壓她,說我竊取她的婚事,我不爲自己辯解,讓法院來判個公道,看到底是誰在欺壓誰。”
“事情牽扯到澤州縣的彩虹廠,牽扯到陸擎風的家人,我到底有沒有欺壓白玉卿,可以找澤州縣的工人們調查取證,我想他們對于白玉卿在職期間的表現肯定還曆曆在目。”
“我有沒有竊取她的婚事,可以找陸家父母求證。”
周念念說到此處,面帶笑容的看着白玉卿,“說白了,法院很容易就能判斷清楚,是否需要我提醒一下兩位,污蔑他人,損毀他人榮譽判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