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訓練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不過因爲有了晚上的拉歌比賽,晚上的訓練倒也沒有讓同學們覺得那麽難熬,反而多了幾分興奮。
畢竟一場拉歌賽發現了不少帥哥美女才女之類的人才,讓一大半正值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們猛然間迸發了青春的熱情。
教官吩咐解散的時候,陸擎風叫住了陳尚德。
“還有事?陸哥?”陳尚德一臉疲憊的靠在李成宇身上,“累死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有事讓成宇去辦。”
李成宇順勢就給了他一腳,“好你個四眼,剛才溜的比賊都快,現在想起我來了。”
陸擎風一把拎過陳尚德,和他搭着肩膀往前走,“确實有件事,這件事還隻能你去辦。”
“什麽事啊?還隻能四眼去辦?”李成宇也一臉好奇的湊上來。
陸擎風勾了勾唇,“四眼,你想辦法在你們法律系裏透露一下念念和我訂婚的事。”
李成宇恍然,随即一臉壞笑的看着陸擎風,“陸哥,你這是要宣布主權啊。”
李成宇和陸擎風是企業管理系的,軍訓期間兩個人也不能往法律系跑,這件事确實隻有陳尚德能辦。
他勾着陸擎風的肩膀,朝他擠擠眼,“怎麽?終于發現自己愛上周念念了?”
陸擎風腳步一頓,“愛?”
李成宇翻了個白眼,“難道不是嗎?從小到大,一牽扯到周念念的事,你就會很暴躁。”
“别人說兩句你不中聽的話,你要麽置之不理,要麽直接暴力解決,隻有周念念兩三句話就挑得你火爆三丈,偏偏又不舍得動手......”
陸擎風嘴硬,“我不是不舍得,我就沒有打女孩子的習慣。”
“接着嘴硬啊,陸哥,其事哥們幾個早就看出來你對周念念不一樣了,你總是被她惹生氣,嫌棄她嬌氣,愛撒嬌,可你還是記得有關她的生日,她愛吃的東西.”李成宇嗤笑,“四眼,你說是不是這樣?”
陳尚德扶了下眼睛,幽幽的拽了句文,“陸哥這是當局者迷啊,有句話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說人話!”陸擎風擡起了腳。
陳尚德飛快的換了一句人話:“你什麽都好,就是關于感情的智商遠遠低于你的智力。”
陸擎風眯了眯眼,一股寒意射向陳尚德,“想挨揍?”
李成宇笑嘻嘻的翻譯陳尚德的話,“陸哥,四眼的意思和我一樣,你不止把周念念當作你的未婚妻,你愛上了周念念!”
你愛上了周念念!
早春的夜裏,這句話伴随着料峭的寒風一起吹進陸擎風的耳朵裏,讓他整個人一震,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對周念念的種種奇怪的感覺原來都是愛嗎?
不喜歡别的男生看她的眼神,甚至不喜歡她穿露出小腿的裙子,看到她有時候身上會莫名的竄起一股火,還有記得她的一切.....
原來這是愛麽?陸擎風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陣狂顫,讓他有些心慌,又似乎有些欣喜,不自覺的提腳往前跑去。
“陸哥,你往哪裏去?那邊是女生宿舍啊。”李成宇一把扯住他。
“我去找周念念啊。”
李成宇有些崩潰,“十點半了,女生宿舍都熄燈了好嗎?你去了也見不到人。”
“是嗎?”陸擎風停下腳步,皺着眉頭神情有些失望。
他剛才忽然有一種強烈想見到周念念的願望,那種心裏滿滿的要炸裂的感覺,他覺得隻有見到周念念才能緩解。
“走了,走了,回去睡覺了。”李成宇拉着他,順帶着感慨一句:“唉,愛情真可怕啊,能讓人瘋魔。”
兩個人往前走了幾步,李成宇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看,陳尚德也在癡癡望着女生宿舍的方向,一臉幽幽的感歎:“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靠,李成宇差點沒左腳絆倒右腳,這是怎麽了,大半夜的,一個兩個的都發病。
女生宿舍這邊雖然熄燈了,但并沒有睡覺。
周念念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對面的秦雅麗叫她,“哎,周念念,我知道了,那天送你過來的男生叫陸擎風,不是你哥哥,對吧?你們倆什麽關系啊?”
周念念翻了個身,假裝睡着了,懶得回答她的問題。
上鋪的嶽小夢嗤笑一聲:“人家是什麽關系,關你什麽事啊,鹹吃蘿蔔淡操心。”
秦雅麗氣的恨不得将上鋪的床瞪穿,“嶽小夢,怎麽哪裏都有你的事啊。”
嶽小夢使勁翻了個身,床發出一陣顫動,笑嘻嘻的說:“要睡覺了,我不能聽見讓我心煩的聲音,聽見我就睡不着,要不你别說話。”
周念念忍不住噗嗤笑了,“我也是啊,小夢,有些人太聒噪了,真是讓人煩。”
“你們....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秦雅麗氣的坐直了身子,想起晚上拉歌的時候,所有人都喊着讓周念念起來表演,頓時又覺得委屈,氣呼呼的看向對面上鋪的曹海雲,“曹海雲,你是個死人嗎?看着她們倆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都不幫我說句話。”
曹海雲眉頭皺了皺,不悅的咕哝道:“太晚了,都睡吧,一會兒樓管大姐要來敲門了。”
說罷,也翻過身去裝作要睡了。
沒有人搭理秦雅麗,她憤憤不平的咬着嘴唇,氣呼呼的躺下了。
因爲有了第一天的訓練經驗,接下來幾天的訓練就好承受一些了。
周念念卻發現班裏同學看他的目光和原先不一樣了,原先休息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圍過來和她說話,但這兩天卻發現許多人都圍着秦雅麗,或者轉到别的系去了。
每次秦雅麗被圍繞在一群男生中間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得意的朝她看一眼。
周念念無語,她還真是不在意這個,但有必要了解事情的經過。
最讓她搞不明白的是陸擎風那家夥,這幾天訓練總是因爲走神被教官拎出來單獨特訓,已經成爲操場上的一道風景。
一到休息的時候吧,陸擎風就會立刻跑到她這邊來,不是欲言又止,就是說一些毫無頭緒的廢話,總之他整個人身上都寫着我很不正常五個大字。
她要是不耐煩的追問陸擎風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陸擎風就會頓住,半晌悶悶的回她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