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驚喜的一把抱過來阿靓,“阿靓,你沒事啊,吓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被凍死了呢。”
阿靓想對天翻個白眼,奈何全身僵硬,眼球都轉不動,最後隻能有氣無力的說道:“鳥爺我是神鳥,神鳥啊,怎麽能被凍死?”
周念念對于阿靓天天标榜自己是神鳥這件事本身并沒太放在心上,但這一刻,她真的相信了,也慶幸阿靓是隻神鳥。
不然換成别的任何一隻鳥,被凍成這樣估計都是死路一條。
“神鳥還能紮進雪裏,被凍成這德行?”陸擎風哼了一聲,看着周念念小心翼翼的托着阿靓的樣子,臉色有些臭。
阿靓往周念念懷裏鑽了鑽,“鳥爺我受傷了,我受傷了啊,需要閉關養傷,閉關懂嗎?”
“啊?阿靓你受傷了?”周念念擔憂的打斷它的話,上下翻看着它的身體,“哪裏受傷了,我看看。”
阿靓享受着周念念的關心,得意的觑了一眼陸擎風更臭的神色,虛弱的又往周念念懷裏鑽了鑽,“念念,我頭暈,渾身不舒服,我覺得好冷....”
周念念聽了擔憂的把它抱在懷裏,伸出一隻手去解棉襖的扣子,準備把阿靓包起來。
手剛碰到扣子,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直接将阿靓提溜了過去。
“你做什麽?”阿靓警惕的瞪着陸擎風。
陸擎風解開自己的免大衣扣子,一把将阿靓摁了進去,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是冷嗎?給你取暖啊,不用感謝我。”
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周念念将阿靓包進懷裏,打死他也做不到。
阿靓眼前一黑就被捂進了一堵堅硬的胸膛,它悶悶的叫着,試圖去蹬陸擎風,奈何它現在身體虛弱,根本動彈不了。
周念念不知道它的委屈,拿起鏟子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一點雪清理幹淨了,跟周弘山他們說了一聲,便和陸擎風先回去了。
兩個人去了陸家,陸家的地窩子裏有個小爐子,要暖和許多。
進了門,陸擎風就一臉嫌棄的将阿靓丢在了桌子上。
阿靓哎呦一聲,憤憤的瞪着陸擎風,陸擎風呵呵冷笑一聲,自去洗手了。
周念念将阿靓抱在爐子邊上,“你到底哪裏受傷了,怎麽還要鑽進雪裏閉關?”
阿靓窩在她手上,感覺到身上暖和了些,才有氣無力的道:“别提了,我這次跑了好多地方,總算把鳥族長老給堵住了。”
“那個鳥族長老太狡猾了,明明答應我告訴我孵蛋的事情,卻非要我答應他一件事才肯告訴我,你知道他讓我去做什麽嗎?”
周念念好奇的問:“讓你去做什麽?”
阿靓憤憤不平的道:“他.....他竟然讓我去誘惑鳥族的二公主。”
“噗嗤!”
“噗嗤!”
兩道笑聲同時在屋子裏響了起來。
阿靓憤怒的想豎起羽毛,結果發現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力氣,隻能用眼神傳達着自己的憤怒,瞪着陸擎風。
陸擎風回了它一個嘲弄的眼神,“抱歉,沒忍住。”
受了刺激的阿靓委屈的看着周念念:“念念,你竟然也笑我。”
周念念怕它炸毛,強忍着笑意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後來呢?”
阿靓哼了一聲,才有氣無力的接着說:“我當然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那個鳥族的二公主又胖又黑,我怎麽可能答應,再說我是天上的神鳥,怎麽可能看上人間一個小小的鳥族二公主。”
阿靓憤憤不平的講述着自己的遭遇。
它雖然拒絕了鳥族長老的條件,卻倒黴的在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鳥族的二公主,那二公主一眼就看上了它,非要讓它做鳥族的驸馬。
阿靓堅決不同意,鳥族二公主就糾集了鳥族的衆多精兵,企圖把阿靓抓起來,做個壓寨驸馬。
阿靓一鳥力戰衆鳥,雖然努力逃脫出來,卻還是受了傷。
“那個鳥族公主竟然用浴火箭射傷了我,浴火箭是經純陽之火淬煉的箭,必須要用極寒之氣才能療傷,我費盡了力氣才飛到新城來,一頭紮進雪裏睡了一天一夜,才恢複過來。”
阿靓趴在周念念受傷,委屈巴巴的說。
周念念想笑又不敢笑,感覺阿靓經曆的事可以寫一部精彩的仙俠故事了。
“委屈你了,以後還是好好跟在我身邊吧,别到處亂跑了。”她輕輕梳理着阿靓的羽毛。
阿靓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點點頭又睡了過去。
天色暗了下來,周念念抱着阿靓準備回去,陸擎風盯着她手裏的阿靓,提議:“要不把阿靓交給我吧,我照顧它一晚上。”
周念念猶豫了下,還沒說話,阿靓就警覺的睜開了眼,“念念,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陸擎風悶悶的磨了磨牙,他還不願意和這隻鳥待在一塊呢。
周念念無奈的看了陸擎風一眼,“算了,我把它帶回去吧。”
陸擎風黑着臉點頭,眯着眼射向阿靓的眼神裏恨不得鑽出兩支箭來。
阿靓傲嬌的閉上了眼睛,故意往周念念懷裏靠去,氣的陸擎風額頭青筋直跳。
周念念抱着阿靓回了家,周弘山與李香秀已經回來了,
看到周念念抱着一隻鳥進來,李香秀在圍裙上擦擦手迎了上來,“念念,這從哪裏來的鳥啊?這鳥可真漂亮。”
“哦,這是我在澤州養的鳥兒,名字叫阿靓,這次來新城我本來帶着它一起來的,誰知道它調皮,剛到新城就飛跑了,幸好剛才掃雪的時候找到了它,不然就被凍死在外頭了。”周念念解釋。
李香秀摸了摸阿靓柔滑的羽毛,“阿靓這名字你起的吧?你這孩子,給隻鳥兒還取個正兒八經的名字。”
周念念默,她要說是阿靓自己取的,自然是不會有人信的。
周弘山還拽了一把文學才能,“靓者,亮麗,淑靜也,我閨女就是有文化。”
周念念:“......”
阿靓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周弘山和李香秀都去上工了。
周念念一晚上都沒睡好,反反複複的做着自己掉進陷阱的那個夢,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疼。
阿靓醒來以後,她還窩在床上,看到它醒了,起來給它喂了口水。
“阿靓,問你個問題呗。”
阿靓一邊喝水,撇了她一眼,“你問。”
“你.....你是不是樂樂?”周念念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