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安望着站在樓梯口雙眼圓瞪,下巴幾乎掉下來的女子,忍不住哼了一聲,“念念,你怎麽會認識這麽莫名其妙的人?”
齊佳妍正尴尬着呢,聽到周常安如此說她,頓時炸毛了,想也不想的就反駁道:“你才莫名其妙呢,神經病你說誰呢?”
周常安臉黑的如鐵鍋一般,一雙不太大的眼睛都要瞪出雙眼皮了,“你再說我神經病我真打你了。”
“有本事你就打啊。”齊佳妍太着下巴立時嗆了回去。
周念念眼看着兩個人又要争吵起來了,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你們倆别吵了。”
齊佳妍冷哼一聲,将頭轉了過去,不再看周常安。
周常安撇撇嘴,看妹妹的面子,不再說話。
周念念轉頭向周常安介紹齊佳妍,“二哥,這是我的好朋友,我的舍友齊佳妍,佳妍,這是我二哥周常安。”
齊佳妍看都不看周常安一眼,哼了一聲轉頭進了房間。
周常安撇撇嘴,嘀咕了一句:“陰陽怪氣!”
說罷,轉頭拉着周念念:“我不知道你來青城了,昨天在永甯百貨大樓門口看到她拿着的火腿腸,我看上面的包裝寫的是澤州出的,就想問問她是不是澤州來的。”
他說這兒,忍不住氣得磨了磨牙,“我就是想追着她問問,她卻跑得跟兔子似的,我一看這情形不對啊,她肯定是心虛才跑得啊.......”
“你長的一看就像個壞人,被壞人追,我還不跑,我傻啊?”齊佳妍在屋裏忍不住反駁。
周常安指着自己的鼻子,咬牙切齒的問:“我長的像壞人?你見過這麽帥的壞人?”
周念念伸手打斷兩個人的争論,這麽吵下去,一會兒又該開始一場戰争了。
“總之啊,你們倆之間就是一場誤會,看在我的份上,都别吵了,行不行?”
齊佳妍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周常安則揉了揉周念念的頭,“你個小丫頭,竟然還會當調解員了,看把你能的。”
“我現在可是副廠長了,調解員算什麽!”周念念故意擡了擡下巴,一副臭屁的模樣,看得周常安忍不住樂了。
被忽略許久的陸擎風看着兄妹倆友愛的互動,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忍不住以收抵唇,幹咳了兩聲,提醒一下兩個人這兒還有個大活人杵着呢。
周念念睨了一眼陸擎風,眼珠轉了轉,拉着周常安的毛衣,“二哥,你知道我剛才爲什麽哭嗎?”
“是啊,我還納悶呢,你平日裏沒事可不會哭這麽傷心?是不是在澤州受欺負了?”說到這個,周常安的臉色嚴肅起來。
周念念可是自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裏嬌養着長大的,自己孤身一人被丢到澤州那個地方,小丫頭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呢。
“别怕,受誰欺負了告訴二哥,二哥一定給你出氣。”周常安一撸胳膊,一副随時沖鋒陷陣的模樣。
周念念伸手一指:“就是陸擎風欺負我!”
陸擎風:“......”
他什麽時候欺負她了,分明就是小丫頭一直在氣自己。
現在她倒好,還會倒打一耙了。
陸擎風被她氣樂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周念念往周常安身後躲了躲,皺了下鼻子。
周常安眼一眯,正在活動着的手頓了頓,“陸擎風,劃出個道來。”
陸擎風抿了抿嘴角:“你打不過我的!”
現在的陸擎風還不知道他因爲這句話,在娶周念念的道路上被周常安陰了多少回。
周常安:“......”
他和陸擎風同歲,嚴格的來說,陸擎風比他還小一個月,但陸擎風這家夥心眼多,從小就知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成爲了大院同齡孩子的孩子王。
最關鍵的是陸擎風還去認真學了功夫,他的身手是所有人中最好的,就算是有不服氣他的,也都被陸擎風打服了。
周常安就是其中一個被打服的。
所以聽到陸擎風如此說,周常安的内心有多崩潰。
“敢欺負我妹妹,打不過我可以找你談人生。”周常安咬牙切齒的拉着陸擎風往樓下走。
陸擎風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念念。
周念念莫名有些心虛,随後想自己爲何要心虛啊,陸擎風這家夥一直在跟她莫名其妙的怄氣,不就是欺負她嗎?
她現在有二哥給她撐腰,她怕誰啊。
想到這裏,周念念底氣十足擡了擡下巴,沖陸擎風呵呵一笑。
陸擎風眼眸微微一眯,看不出眼底的情緒,随後跟着周常安下了樓.
周念念撇撇嘴進了房間,齊佳妍一把拉住她,“念念,那神經.......呃,我真不知道那是你二哥。”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沒事,誤會一場,我二哥是個神經比較粗的人,他不會在意這件事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齊佳妍面色古怪的抽了下嘴角,想說那神經病分明就是個愛跟女人計較的人,怎麽會神經比較粗呢?
不過看在周念念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就是了。
等到周成宇回來了,陸擎風和周常安才從樓下上來。
兩個人都面色平靜,看不出來談人生談的怎麽樣。
“去吃飯了,念念,二哥帶你去嘗嘗青城的好吃的。”周常安習慣性的想撸袖子,胳膊卻頓了下,嘴角抽了口涼氣,然後不動聲色的将胳膊放了下來。
陸擎風這丫的,下手真狠!
周念念眼神一亮,眉眼彎彎的抱着周常安撒嬌:“二哥你真好!還是二哥最疼我!”
說罷斜眼睨了陸擎風一眼,又忍不住擡了擡下下巴,傲嬌的小模樣讓陸擎風瞬間想起她養的那隻叫阿靓的鳥。
周念念拉着周常安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轉過身沖齊佳妍招手,“走啊,佳妍。”
齊佳妍抿了抿嘴唇,跟了上去,神經病請吃飯,不吃白不吃。
周常安帶着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進門就開口點了一堆青城的特色菜。
周念念聽着他跟不花自己錢似的順溜的往外報菜名,忍不住拉了他一把,“二哥,夠了,夠了,咱們吃不了那麽多,再說,你帶的錢夠不夠啊?”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特别小聲,幾乎是附在周常安耳邊說的。
陸擎風望着他們兄妹親近的神态,忍不住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