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棟被掐了一把,老實了很多,“沒有啊,豔豔,我就是問問。”
張春豔冷哼一聲,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姓周的,你别在這兒胡咧咧,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周念念嗤笑一聲:“我不過是給大家講個真實的故事,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你,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張春豔張了張嘴,竟無言反駁,她其實心裏很慌,但越是心慌,她就越不敢反駁。
周念念勾了勾嘴角,轉身繼續對外面圍觀的村民說:“我和佳妍找到李主任辦公室的時候,剛要敲門,卻聽到門裏面傳來很古怪的聲音。”
“什麽古怪的聲音?”有人好奇的問。
周念念故作羞澀的捂了下臉,“哎呀,我和佳妍可都是未婚的姑娘,陡然聽到那種聲音,吓都吓死了,哪裏敢多聽,吓得趕緊提着東西就跑了。”
圍觀的周圍鄰居有男人,也有婦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聽立刻就明白了是什麽聲音,男人們互相對視一眼,擠擠眼睛,紛紛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是那種聲音啊。”
“百貨大樓的李主任我見過,肥得跟豬一般,沒想到這麽無恥,光天白日的......”
張春豔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死死的盯着周念念,神情緊張又戒備,卻也不敢随意反駁,生怕周念念再說自己心虛。
她在心裏想着隻要周念念敢說出和李主任在屋裏辦事的人是她,她就立刻撲上去撓花周念念的臉。
“姑娘,你們沒看到那女人是誰?”有人關心的問。
周念念搖頭:“我和佳妍遇見這種事情,尴尬死了,提着東西跑了出去,在外面轉了一個多小時,想着來趟南城不容易,怎麽也得把生意談妥,所以我們鼓起勇氣又去了百貨大樓。”
她說到此處,頓了頓,神情有些尴尬的撓了下頭,模樣看起來無奈又可愛。
“不會是又碰到李主任和人在那啥吧?”人群中有人突然接口。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不是吧?這個李主任可真忙啊。”
周念念苦笑,“這回倒沒有,我們隻是聽到了李主任和人說話。”
圍觀的村民說不出來是失望,還是打趣,有人嘀咕道:“李主任要真是這麽忙,還不得累死啊。”
衆人一陣哄笑,紛紛都看向周念念:“小姑娘,你們聽到了什麽啊?”
周念念說話清脆又好聽,加上她的神情可愛又生動,很多人不知不覺就被她的話吸引住了,就連李東星和年輕警察,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思維往下走。
周念念臉上浮現一抹怒意,“和李主任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漂亮姑娘,在央求着李主任幫她轉正呢,我聽到李主任說故作爲難的說着轉正的名額有限,想轉正的人很多,他也很爲難啊。”
周念念故意壓低了聲音,模仿着李主任的聲音,惟妙惟肖,圍觀的人聽的全神貫注。
齊佳妍詫異的看了一眼周念念,她們昨天分明沒有遇到這樣一回事啊,她看了周念念一眼,卻看到周念念朝她使了個眼色,她會意過來,安靜在旁邊做起了聽衆。
“年輕姑娘有些着急,問李主任怎麽才能讓她轉正,李主任笑呵呵的說現在轉正名額有限,要想轉正,就得有所付出才是,他看那年輕姑娘有些猶豫,便冷了臉色,說:“你看人家春豔多聰明,我不過是暗示了兩句,就把我服侍的服服帖帖的,你若是再猶豫,我就把轉正名額直接給春豔了。”.......”
周念念的話音沒落,張春豔就尖叫着撲了過來,“我撕了你的嘴,讓你在這兒亂說。”
周念念早就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哪裏能讓她撓到,她輕輕松松往旁邊一躲,張春豔撲了個空,被門檻一拌,砰一聲成大字形摔倒在了門外。
“我還沒說完呢,你緊張什麽?”周念念看着她冷笑:“接着我就聽那位年輕的姑娘嬌滴滴的說:“人家可是黃花姑娘,春豔怎麽能和人家比,她可是結過婚了,又胖,皮膚肯定也沒我好。””
她說到此處,頓了頓,俯視着狼狽爬起來的張春豔,問道:“你猜李主任說了什麽?”
張春豔一頭撞在了地上,慌的疼都不敢喊,爬起來正要哭叫,就聽到周念念快速的說:“李主任說哪個張春豔啊,就是個傻子,以爲跟我睡兩次我就能給她轉正,她那麽胖,皮膚又黃又黑,哪裏有你好看,你要是跟了我,必須得給你轉正啊。”
“可笑你還一門心思的以爲自己能轉正,結果呢,人家對呢不過是玩玩,嫌棄你又老又黑呢.”
周念念緊緊盯着她,說的話又急又快,臉上一副鄙視又嘲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一般。
張春豔剛才摔了一下,一顆心一直懸着,生怕周念念揭穿自己,又氣又急又慌,眼下聽到周念念如此嘲笑她,頓時想也不想的脫口喊道:“不可能,他親口答應了我要給我轉正的,該死的李升平,竟然騙了我!”
話音一落,隻見四周鴉雀無聲,隻有冷風吹動樹枝的嘩啦聲。
“哎呀,齊佳棟真的綠了啊。”有人幸災樂禍的喊了一句。
張春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驚慌失措的想解釋,卻看到齊佳棟已經黑着臉跨過門檻,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你個混賬娘們,竟然敢給老子帶綠帽子。”
張春豔被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驚慌失措的就往院子裏跑,剛跨過門檻就被齊佳棟扯住,又一頓拳打腳踢。
“佳棟,你聽我解釋啊,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沒有啊。”她哭喊着一邊去推齊佳棟。
齊佳棟長的孔武有力,哪裏是她能推動的,而且齊佳棟此刻滿心的怒火,根本就不聽她解釋,隻想着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張春豔不過片刻就被打的隻能嘤嘤的縮成一團哭。
周念念冷眼旁觀,對于齊佳棟這種人不齒到極點。
齊大嬸從廚房門口跑過來,推着齊國友去拉齊佳棟:“他爹啊,讓佳棟别打了,再打下去就死人了。”
齊國友沉着臉抽煙,裝作聽不到的樣子,片刻,才哼了一聲:“水性楊花,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