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佩蘭回頭,正好看到阿靓尖尖的長喙一把扯住了李文靜的衣領,往外使勁一扯,李文靜身上的粉紅碎花棉衣就被扯開了,露出了白淨的脖子以及一片光潔的細膩皮膚,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吸引人。
張佩蘭吓得腳都不會動了。
李文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壞了,等反應過來看到許多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潔白的洶…脯上,吓得尖叫一聲,緊緊扯住破爛的衣衫,抱住了自己。
饒是如此,許多人還是被那一片潔白晃花了眼。
李文靜又羞又惱,連罵阿靓都不顧得,扯緊衣服哭着跑出了人群。
張佩蘭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突然覺得阿靓對自己還是嘴下留情了,拉一頭臭屎總比被人看光強吧?
阿靓做完這一切,驕傲的回到了周念念身上,一副求表揚求誇獎的神情。
“調皮!”周念念戳了戳它的額頭,在心裏默默的點贊:“幹得漂亮!”
她一點都不覺得張佩蘭和李文靜值得同情,如果李文靜的計謀得逞,如果她沒有神力,今天她就被鄭春生毀了。
現在阿靓做的隻不過是讓她們當衆出了些醜而已,和她們想毀了自己的念頭一比,她們實在不值得任何同情。
阿靓雙眼晶亮,傲嬌的翹了翹尾巴,看得周念念差點笑出來,強忍着離開了。
當事人之一都走了,孟三秋朝村民們揮揮手:“都散了吧,早點回家休息。”
今天晚上看得熱鬧足夠他們議論兩三天了,村民們舉着火把三三兩兩的回去了,畢竟明天還要出工呢。
孟三秋歎了口氣,擰眉看向老鄭媳婦:“雖說老鄭做的事情不光彩,可大隊也沒有針對你們母子,老鄭家的,你知足吧,以後别再鬧事了,再這般胡鬧的話,生産隊可容不下你們了。”
老鄭媳婦抹了把淚,灰溜溜的爬起來跑了,跑了兩步,又轉頭期期艾艾的看着楊嘉銳:“我兒子他......”
楊嘉銳闆着臉道:“搶劫他人财物,要以搶劫财物金額來判,最少判一年。”
老鄭媳婦聽了隻判一年,這可比她男人判的時間短多了,沒敢再問别的,縮着脖子走了。
村口轉眼就隻剩下了楊嘉銳和孟三秋。
“鄭春生到底怎麽回事?”孟三秋背着手走到楊嘉銳身邊,低聲問道。
楊嘉銳低聲道:“就是這麽回事啊,舅舅。”
孟三秋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忽然擡腳踢了他一下,“行啊,你小子,現在都學會糊弄你舅舅了。”
“想多了不是?我哪裏敢糊弄您啊。”楊嘉銳嬉皮笑臉的往後退了一步,“舅舅,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媽該着急了。”
“走吧,走吧。”孟三秋哼了一聲,擺手趕他走,看着楊嘉銳的身影消失在村口,才低哼一聲:“搶劫他人财物,呵呵.....”
周念念回去脫了襪子才發現左腳高高的腫了起來,齊佳妍拿帕子打濕了給她冷敷,盯着她的腳道:“你這樣怕是不能出工了。”
“不能就不能呗,反正我也不想出河工。”周念念不在意。
齊佳妍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念念:“念念,我發現你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工分啊,你就不怕過年的時候,你工分不夠,分不到什麽東西麽?”
自從周念念來到生産隊,除了打獵記了些工分,剩下的下田,出工等活計,周念念掙來的工分屈指可數。
他們一開始都以爲周念念是京城來的嬌嬌女,不會掙工分,也掙不來,但現在齊佳妍完全不相信這一點,她很清晰的感覺到周念念根本就不在乎工分。
周念念眼眸略垂了垂,随即擡起頭一本正經的看向齊佳妍,“佳妍,如果我說這種記工分,吃大鍋飯的政策堅持不了多久,你信嗎?”
齊佳妍眨了眨眼,一向清冷的面容閃過一抹驚訝,随即道:“怪不得你這麽不積極呢。”
她以爲周念念在京城的時候,就聽到了相關的消息,所以并沒有多問。
周念念微笑并沒有多做解釋,“我本來也懶啊,幹不了多少農活。”
齊佳妍看了看她的手腕,對她的這種自謙之詞不發表任何意見:“我明天也跟趙隊長請個假吧,在家照顧你兩天。”
周念念認真想了想,沒有推辭:“正好我也有事需要你幫忙。”
她要做肉食品加工廠的預算,還要詳細計劃一下工廠開起來後面的運營,人事管理等各項制度,按照今天孔主任的意思,這個肉食品加工廠後面肯定會讓她參與管理。
她之前做的計劃隻是如何成立肉食品加工廠,需要做那些事情,以及工廠大概的運營流程,但後續成立之後的管理制度,還是要詳細計劃一番。
這才是關系到她能不能真正在孟匠大隊甚至澤州縣站穩腳的根本,如果這件事做的順利,她以後想出門就會方便很多。
到時候她才有機會去新城和青城看望父母和兩位哥哥。
現在離過年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周念念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齊佳妍知道她在忙加工廠的事情,痛快的答應下來:“好啊,需要做什麽,我任由你差遣。”
周念念被她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樣逗樂了,相處久了,她才發現齊佳妍真的是個面冷心熱的女孩子。
敷完腳,齊佳妍收拾收拾去睡了,周念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沒有睡意,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叫阿靓起來陪她聊天。
“你平時拉的屎沒那麽臭啊,爲什麽今天拉在張佩蘭頭上的會那麽臭?”周念念有些奇怪,阿靓平時睡在窗台上,她沒少給它收拾糞便,明明沒什麽臭味的啊。
可今天晚上張佩蘭頭上的屎真的很臭。
阿靓輕哼一聲:“控制自己的糞便臭不臭都做不到,我還怎麽能稱爲神鳥?”
周念念:“.......”
衡量神鳥的标準難道是能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的糞便臭不臭?
她默然半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噌的一聲坐了起來,“阿靓!”
阿靓轉頭看過來。
周念念抿了抿嘴:“我今天晚上用了兩次力氣,用了兩次哦,但我現在雖然感覺疲累,卻沒有像之前那般渾身酸軟。”
什麽?阿靓噌一聲飄到了她的眼前,雙眼晶亮的望着她:“這麽說你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