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銳冷着臉看向老鄭媳婦,眼神冰冷。
若不是顧忌周念念的名聲,他根本不會用搶劫罪這個說法,畢竟這年頭流氓罪比搶劫罪還嚴重。
“你如果不信,就跟我去派出所問問你兒子,正好我們懷疑你兒子有同謀,你過去一起做個口供,看是不是你兒子同謀?”
說到同謀兩個詞,他故意往旁邊掃了一眼李文靜,吓得李文靜臉色一白,大氣都不敢出的縮進了人群。
老鄭媳婦吓得一哆嗦,躺在地上哭喊起來:“天啊,冤枉人了,警察冤枉人啊,還讓不讓人活了?這是要逼我們孤兒寡母去死啊,我不活了。”
“老鄭家的,你這是做什麽?難道警察同志還能辦錯案子?”孟三秋皺眉不悅的看着老鄭媳婦。
老鄭媳婦撒潑耍賴不起來,指着孟三秋道:“你是警察的親舅舅,你當然向着他說話,我不管,你們今天要是不放了我兒子,我就死在這裏。”
“你......”孟三秋被氣的臉都黑了。
村裏人都是見識過老鄭媳婦撒潑耍賴的功力的,一時沒有人敢出來惹她,怕真的被她賴上。
楊嘉銳之前抓老鄭的時候就見識過老鄭媳婦的功力,皺着眉頭恐吓她:“看來你是真的想去我們派出所配合查案了。”
老鄭媳婦扯着嗓子喊道:“你是警察就可以随意抓我嗎?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你敢過來,我就一頭撞死,看你一個警察敢不敢攤上人命官司?”
她說着,麻利的滾到一棵樹下,抱着樹坐着,大有一副誰敢過來我立刻就撞死樹上的架勢。
楊嘉銳一時也不敢上前,生怕她真的撞上去。
“周念念,是不是你串通這個警察,把我兒子抓進去的,”老鄭媳婦看楊嘉銳不敢上前了,得意的指着周念念高聲罵道:“肯定是你這個小賤人,我們老鄭家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這麽不依不饒的?”
“把我男人抓進去也就算了,現在又來抓我兒子,你這是存心想讓我們鄭家家破人亡啊,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死在你面前,你如意了吧?”
說着就用頭去撞樹,孟三秋吓了一跳,連忙讓人去拉她,生怕真的出事了,真出事了,楊嘉銳肯定會被連累的。
越有人拉老鄭媳婦,老鄭媳婦就越來勁,又哭又鬧,又罵又撓。
周念念忽然冷笑一聲,緩緩走了過去,越過衆人,一隻手扒拉開拉着老鄭媳婦的人,一把扯住了老鄭媳婦,将老鄭媳婦提溜了起來。
衆人一臉呆滞的看着身材纖細的少女單手舉起了老鄭媳婦,個個都吓傻了,雖然很多人都聽說了周念念打獵,手上力氣巨大,但聽聞是一回事,眼見卻是另外一種感受。
“啊,你幹什麽呀?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老鄭媳婦吓得臉色慘白,尖着嗓子喊道。
周念念水杏般的眸子泛着清冷的光芒,冷冷的對上老鄭媳婦,嘴角微勾,朗聲道:“我要對付你兒子,容易得很,實在範不着去串通警察,明白嗎?”
“當然,你要想死,也容易的很,用不着撞樹,我就可以幫你,需要嗎?”
說吧呵呵一笑,手忽然用力一轉,就看到老鄭媳婦立刻被她在頭頂轉了一個圈。
“啊,快放我下來,我.....我不想死啊。”老鄭媳婦吓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慘叫着喊道。
周念念似乎聽不見一般,又轉了兩圈,老鄭媳婦在上面被轉的頭暈轉向,感覺随時就要被丢出去,吓得渾身哆嗦,閉着眼睛狂哭。
忽然覺得身上一松,腳已經觸到了地,擡眼對上周念念冰冷的眸子,老鄭媳婦渾身發軟的癱倒在地上。
周念念觑了她一眼,沒事人一樣甩了下手腕,暗自吸了一口氣,胳膊真酸啊。
“今日有楊警官爲證,今後若是讓我再聽到有人說我陷害鄭春生,别怪我周念念做事不客氣。”她微笑着掃視了一圈村民們,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張佩蘭和李文靜身上。
“就是,沒有的事也敢信口開河,小周同志,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你就可以去派出所舉報有人污蔑你。”楊嘉銳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周念念施展神力,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斂去眼裏的驚訝,嚴肅的大聲說。
張佩蘭吓得縮進人群裏不敢出聲,李文靜垂下眼眸,繼續安靜的裝柔弱。
“楊警官,多謝你送我回來,”周念念向楊嘉銳笑了笑,轉身對孟三秋道:“隊長,事情都說清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孟三秋點點頭,關切的說了句:“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慢慢來。”
周念念知道他說的是有關廠裏的預算,答應一聲,齊佳妍就走了上來,扶着周念念:“走吧,我陪你回去。”
周念念向楊嘉銳擺擺手,楊嘉銳有心想叮囑她注意休息,又顧忌村裏人的眼光,遂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路過張佩蘭和李文靜身邊的時候,周念念轉過頭來深深的打量了一眼兩個人。
李文靜白着臉沖她笑了笑,柔弱又可憐。
周念念眼眸微眯,剛想說什麽,阿靓倏然飛了出去,輕巧的落在了張佩蘭頭上。
“啊!”感覺到自己頭上突然多了個東西,張佩蘭吓得臉色都變了,伸手去抓阿靓,卻抓到了一坨軟軟的東西,帶着股臭味,張佩蘭扭頭一看,見自己抓了一手的鳥屎,不由憤怒的尖叫:“走開,你這隻臭鳥,啊,走開啊。”
不論她怎麽抓,阿靓都穩穩的站在她頭頂,一直站到拉完。
張佩蘭拼命的甩頭也甩不掉,倒是把頭上的鳥屎甩了不少下來,旁邊站着的人都紛紛的四下退散,李文靜也趕緊退得遠遠的。
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讓張佩蘭崩潰的大哭:“阿,周念念,快讓這隻鳥下來,快把它弄走啊!”
周念念被阿靓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随即就覺得痛快,真想豎個大拇指誇贊一下阿靓。
不過這麽多人看着呢,又都知道阿靓是自己養的,周念念清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喊道:“别鬧了,阿靓。”
阿靓轉過頭來同她對視一眼,确認在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是鼓勵之意,沒有後顧之憂的飛了出去。
見鳥終于飛走了,張佩蘭松了一口氣,又聞到自己一身的惡臭,又羞又氣,以後實在沒臉見人了。
她擡腳就往外跑去,還沒跑出去兩步,又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更加凄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