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宮真能提議道。
“也對。”
崇宮真行心中也正有此意,他立刻答應了弟弟。
而後,崇宮真行熟練地發動了煉金術,用了很少的一部分能量融化了紅印章。
他打開了信的包裝,抽出了第一張信紙。
……
親愛的沃克,還有安: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信時,我已經離開了“幸福庭院”,繼續我漫長而又不得不踏上了旅途了。
我明白你們有着很多疑惑與不解,你們也是大孩子了,我會在信中透露一部分内容給你們。
首先要和你們談的,就是我爲何在你們小時候離開鎮子,一去不回。
這是一件無奈的事情,爸爸已經在鎮子上生活了很長時間,爸爸在這段時間裏還遇到了媽媽,我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非常幸福。
但是,有那麽一天,爸爸突然就遇到了一個現在還不可以和你們談起的家夥,它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把爸爸隐居于此,幸福快樂的生活的幻想打破了。
幸好爸爸還有些本事,又趕來了幾位上界公會城的同志,爸爸這才全身而退。
在事後,爸爸就從那最後的一絲幻想中走了出來,如果不徹底擊潰“救贖衆”的話,不光是爸爸,所有和“救贖衆”有牽連的人都無法過上長久的安穩日子。
也就是那一天,我和你們的媽媽商量好之後,就和上界公會城的同志們踏上了旅途。
我何嘗不想給你們和媽媽寫上一封信,問問你們的情況,聽到妻子安慰勉勵的話語?
但是,“救贖衆”的高層人員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不要說是一封信,哪怕你衣服上掉下一顆扣子,他也能順着線索像是找兔子洞的狐狸一樣找上門來。
爸爸之前就與他們開始做鬥争了,爸爸不怕與他們周旋戰鬥,但是,爸爸唯獨害怕你們和媽媽被他們發覺并找到。那些心狠手辣的家夥不光會傷害你們和媽媽,爲了銷毀證據,他們甚至會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毀滅整個鎮子!
所以,爸爸隻好在工作之餘站到附近的小山丘上,用上一些特殊的小玩意兒,希望吹過高岡的山風能帶給我一些你們的隻言片語。
當我聽說你們的媽媽的生命在三十六歲戛然而止時,我又悲傷,又感到一些難以言表的喜悅,就像是實驗成功了一般。
我不是個好丈夫,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刹那我也未能趕回她的身邊,見她最後一面,與她說說話。
在你們媽媽的墓前,我隻能空自悲傷,在仿佛靜止的時間裏回憶着我們一家人的點點滴滴。
……
“這封信說到最後,也就最後幾句話還算有良心。”
崇宮真行看完第一張信紙上的最後一句話後道。
這張信紙摸起來細膩順滑,看上去白淨可人,右下角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金色煉金公會紋章,看上去确實像是上界的東西。
“嗯,不過,爸爸說的在媽媽離開時又悲傷又有點喜悅是什麽意思呢?難道說爸爸知道媽媽的生命不會長久嗎?”
崇宮真能總是能找到問題并提出猜想。
“嗯,而且,爸爸所說的那些高層‘救贖衆’成員和那個‘它’也同樣是個問題。”
崇宮真行一邊道,一邊從信封中抽出了另一張信紙。
“繼續看下去,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崇宮真行說完,便是将信紙放在了兩人之間,看了起來。
……
墓園真是個回憶過去,緬懷故人的好地方,周圍的風既不柔和也不冰冷,景色祥和,連心也一下子平靜止水,不會讓人有悲痛欲絕之感。(“您要是晚上來恐怕内心就不會平靜止水了呢。”崇宮真行看到這裏時在心裏暗自道。)
都說時間是最殘忍的東西,它讓人忘卻,也抹去了一些東西,但我知道,有一些根本的重要的事情是不會随風而逝的。
隻要我們仍舊存在,關于身邊那個人的記憶便會存在,而如果記憶存在,那個人便會在我們的心中存在。人們口口相傳,一代接着一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個人便成爲了永恒。
雖然這是個不算很好的安慰,但我希望我的兩個兒子明白,媽媽從來就沒有真正離去過,隻要承載着媽媽的回憶的事物存在,隻要你我還在,媽媽就同樣存在。
就如我和我的故國一樣。
再後來,當我聽說你們加入了那個可怕的“救贖衆”時,我真是心急如焚,如果你們的身份一旦被他們察覺,就不可能再好好地站在地面上迎着陽光了。關于他們那些令人反感的事我一句也不想提。
而且,“救贖衆”的報複向來毒辣冷血,你們說出了他們的一些關鍵信息,讓他們不痛快,他們是一定要以牙還牙的。
所以,爸爸這才連夜趕來,想與珍妮的奶奶商量一下,希望你們可以和我一同前往上界在下界建立的“反救贖衆”總部。
那裏有着許多科研人員和強大的修行者,周邊的地市也是風光旖旎,經濟富裕,對你們的人生經曆和學業都很有好處。
不過,聽了珍妮的奶奶所說的話,我覺得現在給你們一些時間适應一下也好。
如果覺得可以了,就來到爸爸工作的地方吧,珍妮的奶奶會告訴你們大略地址,之後爸爸會來接你們的。
我知道,我的兩個兒子都非常優秀,相信你們會有一個光輝燦爛的未來!
(注:另一封信是你們的媽媽已經寫好的,還用上了我給她的一個小道具。)
爸爸
範德華·卡文迪許
……
“珍妮的奶奶?”
崇宮真行皺了皺眉頭。
似乎是察覺到了之前崇宮兩兄弟對自己直呼“默克爾”這個名字感到好奇,範德華并沒有再次對默克爾婆婆直呼其名,而是委婉地改爲了“珍妮的奶奶”,也有些要崇宮兩兄弟不要繼續追究的意思。
“應該是爸爸有一些現在還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吧?”
一旁的崇宮真能笑了笑道。
“不過,我對爸爸說的那個總部有些興趣了。”
看到範德華作爲父親的言語,崇宮兩兄弟覺得和爸爸的距離也更近了一步。
“嗯,我也很期待呢。”
崇宮真能随聲附和道。
“不過,爸爸說了,這封信是媽媽寫的,好像還用了一個小道具什麽的。”
說着,崇宮真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那封白百合花似的信。
“爸爸有很多神奇的小東西,難道……”
崇宮真能吸了一口氣,好像想到了什麽。
與弟弟心有靈犀的崇宮真行自然理解了弟弟的想法,他也是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打開了信封。
下一瞬,一股純粹的白色光芒從信封中透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