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爾婆婆放下手中的鍋子與刷鍋用的鋼絲球,用驚訝的眼神看向崇宮兩兄弟。
“是的,”
崇宮真行點點頭,道:
“我們之前在爸爸留下的書裏學到過一點,不過,靠着自己摸索還是不如有人指點的好。”
“嗯,”
崇宮真能也是點點頭,笑道:
“婆婆,基本的‘練成術’與‘變形術’我和哥哥都已經掌握了,隻要您肯教我們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你們竟然通過自己的探索觸摸到了到了煉金世界的門檻,”
默克爾婆婆轉過身來,摘下手上的塑膠手套,嚴肅地道:
“能夠得心應手地使用剛才所說的兩種基礎煉金術,你們已經可以算是準煉金術師了。”
“真的嗎?”
兄弟兩人相視一笑,爲自己達到的成就興奮不已
“不過,”
默克爾婆婆話鋒一轉,道:
“如果認爲僅僅學成了以上的兩種最基本的煉金術就可以被冠以‘煉金術師’的稱号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聽罷,崇宮兩兄弟立刻收斂了笑容,站直身體,等待着默克爾婆婆接下來的說教。
默克爾婆婆頓了頓,繼續道:
“煉金術是一門自人類的文明基本形成時就開始不斷探索的高深秘術,它存在的意義與宗旨就是‘幸福’與‘滿足’。
“當然,煉金術不僅僅是滿足于自己的欲望使自己感到幸福,也是通過合理地使用它來使他人也感到幸福,煉金術師們通過自己對煉金術的不斷探索推動了人類的進步。”
“既然從那麽久的年代就開始了對煉金術的探索的話,爲什麽現在有關煉金術的知識隻是寥寥幾本煉金指南就能總結完畢的呢?”
崇宮真行一邊提出自己對煉金術的疑問,一邊拿起桌上的一本長篇小說那麽厚的書籍,沖着默克爾婆婆搖了搖。
這本書正是煉金術的入門必修課本。
“你怎麽就能斷定煉金術師們的智慧是這幾本書能夠總結的完的?”
默克爾婆婆嘴唇微抿,雙臂環抱,對崇宮真行反問道。
“因爲婆婆不就是在上大學的時候通過自修這幾本書成爲了煉金術師的嘛。”
崇宮真行低下頭來,看向自己的腳尖。
“我是在上大學的時候成爲了煉金術師不錯,可是”
默克爾婆婆拿過桌上的那本煉金術課本,翻看了幾頁,沖崇宮兩兄弟展示了一下上面的内容,道:
“這種書最多培養你們成爲下階煉金術師,還是在有專業人士的指導下才有可能完成,如果單靠啃課本就想成爲煉金術師的話”
默克爾婆婆搖搖頭,然後撇撇嘴,道:
“難于上青天。”
“那婆婆是怎樣成爲中階煉金術師的啊?”
崇宮真能眨了眨好奇的眼睛,向默克爾婆婆問道。
“我問你們,”
默克爾婆婆并沒有直接回答崇宮真能的問題,而是以提問的方式道:
“如果要了解一個事物的外表與本質,我們需要先了解什麽?”
聽罷,崇宮兩兄弟的大腦開始飛速轉動起來。
“我明白了,”
最聰明的哥哥崇宮真行眼睛一亮,道:
“是真理。”
“哦,”
默克爾婆婆贊許地點點頭,道:
“爲什麽?”
“我們需要了解這個事物所遵循的客觀真理與存在條件,這樣才有可能剖析這個事物于這個世界上所存在的姿态,而對這個事物的全方位的正确總結”
崇宮真行微微一笑,道:
“就是真理。”
“是的,”
默克爾婆婆點點頭,微笑道:
“課本上所教授給你們的就是宏觀真理,淺顯易懂。”
“可是,如果要深入探索,就不能不細緻入微地進行實踐,不能隻是在理論上紙上談兵。”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最直接的途徑。”
崇宮真能也是爲默克爾婆婆作了收尾性的補充。
“不錯,這是身爲煉金術師所應該銘記的準則。”
話畢,默克爾婆婆點點頭,表示了對兄弟倆的認可。
“那麽,既然你們自稱學會了這兩種基本煉金術的話,”
默克爾婆婆突然眼神一凝,沉聲道:
“就請展示一下吧。”
“這倒沒問題。”
崇宮真能不假思索地道。
而後,他環視四周,向默克爾婆婆問道:
“不過,我們需要用什麽來展示呢?”
默克爾婆婆沒有說什麽,隻是轉過身去,踮起腳尖,從上方的櫥櫃裏拿出一個搗蒜用的木錘和一把鐵勺子。
“沃克,”
默克爾婆婆将鐵勺子遞給崇宮真行,道:
“你把這把勺子變化成一朵玫瑰花,就算你通過了。”
“安,”
“在。”
崇宮真能像是被老師上課點名一般答應一聲,來到默克爾婆婆面前。
默克爾婆婆将小木錘遞給崇宮真能,道:
“你把這柄小木錘練成一匹小木馬,就算你通過了。”
“是。”
崇宮真能快步走到書房裏,拿出一支白色粉筆,開始在餐桌上刻畫練成陣。
“沃克,”
默克爾婆婆看到崇宮真行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眉頭一皺,道:
“你呢?”
“這種事情太簡單了,”
崇宮真行舉起那把鐵勺子,眼神一凝,道:
“您可要看好了。”
話畢,崇宮真行低喝一聲:
“煉金之術!”
霎時間,隻見崇宮真行握住勺子的幾根手指上迅速地流過幾道白色的電流,那把鐵勺子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化。
還沒過一分鍾,那把鐵勺子就變成了一朵惟妙惟肖的鐵玫瑰花,凡是玫瑰應該有的部件,崇宮真行一個也沒少。
默克爾婆婆驚訝地盯着那朵鐵玫瑰花,仿佛看到了一個奇迹。
“怎麽樣?不錯吧?”
崇宮真行以爲默克爾婆婆是驚歎于自己練成的玫瑰花栩栩如生,得意地一笑。
“你沒有刻畫練成陣嗎?”
默克爾婆婆看着眼前的這朵上了顔色就能以假亂真的玫瑰花,喃喃道。
“爲什麽要刻畫練成陣?”
崇宮真行眉頭一皺,道:
“那樣不是很麻煩嗎?我比較喜歡簡單又快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