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把剩餘的風刃撤回來吧。六年鳳一邊這樣想,一邊開始控制風刃群。
突然,土偶一個飛躍,直接來到了已經呈分散撤退陣容的風刃群旁邊,就像是鲨魚捕食三文魚群一樣,在風刃群中大快朵頤。
而風刃們隻能像是膽小受驚的三文魚一樣,四散逃竄,毫無還手之力。
要做好風刃群與土偶同歸于盡的準備了。六年鳳眼神一凝,手中結出一個印記,低喝一聲:“破!”
霎時間,剛才還驚慌失措的風刃群們全部集合起來,就像是不懼死亡的蜂群,齊齊地沖土偶沖了過去,發起了“嗚嗚”的沖鋒号。
而土偶則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大步流星地向風刃群走去。
風刃很快就一齊轟炸到了土偶身上各處。
“砰砰砰!”
隻聽得一陣陣風刃爆炸開來的爆鳴聲,土偶身上薄薄的一層橘紅色能量外衣被炸開了,一波又一波的風刃沖土偶的傷口襲去。
一時間,塵土飛揚。
土偶失去了能量外衣的庇護,在這些風刃的自殺式襲擊下,也顯得搖搖欲墜。
停在半空中的崇宮真能看到這裏,眼神中也是禁不住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但他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隻是直直地看向土偶。
塵土很快就散去了,土偶破損的身軀出現在二人面前。
雖然土偶的樣子不能說是慘不忍睹,但也是觸目驚心。
隻見土偶的胸前裂開了兩道細長的大口子,如果作用在人的身上的話,一定是深可見骨。
土偶的四肢上大大小小的全都是菱形的傷痕,很難找到一塊完整之地。連左側臉頰也有一部分凹陷下去了。
土偶身上的能量外衣也十不存五六,看上去如風中殘柳,地上遺紅,大傷元氣的樣子。
六年鳳看到土偶受了重傷,這才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崇宮真能看着雖然受了重傷,但仍然屹立在大地上的土偶,眼神中的焦急之色瞬間消失,對此不以爲然。
接下來,他雙手合十,低喝一聲:
“煉金之術!”
崇宮真能話音剛落,就見土偶身上白光四起。
它身上缺失的部位竟然像是充了氣似的重新“長”了回來,那些橘紅色的能量也重新彙聚在一起,組成了一件新的能量外衣。
不過,它的身高和體型倒是降低了不少,隻有三米多高了。
但是,它的樣貌還是與剛才一般無二。
六年鳳看到這裏,眼神一凝。
他也知道“煉金術”所依靠的是大地生生不息的能量,所以煉金術師在釋放“煉金術”時需要雙手按地來借助大地的力量。
但是,崇宮真能隻是合上雙手就能遠程控制土偶,并沒有與大地直接接觸,這與“煉金術”發動的原則不符。
是因爲那個“山脈”圖樣的練成陣嗎?六年鳳不禁想起了之前崇宮兩兄弟手心處的練成陣。
看着六年鳳的風刃全軍覆沒,而自己的土偶經過“煉金術”的修補後完好無缺,崇宮真能心情大好。
“看來是我的‘煉金術’更勝一籌呢。”隻見崇宮真能雙臂環抱,嘴角一揚,居高臨下地看向六年鳳。
年輕人年少輕狂,憑借一己之力扭轉局面,難免會得意一下。
不過,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後,是非成敗猶未可知。
想到這裏,六年鳳的内心平靜了許多,也釋然了一些。
“既然你要用大家夥來決出勝負了,”六年鳳擡起頭看向崇宮真能,也微微一笑,道:“我這邊也派出同樣的對手吧!”
崇宮真能聽了這話,撇撇嘴,不以爲然道:“隻會跟随我的步伐來選擇技能嗎?”
“不,”六年鳳依舊保持着臉上的笑容,道:“雖然我們的攻擊方式很相似,但仍有區别。”
話畢,他雙手摸向後腰處的便攜袋,似乎要從裏面拿出什麽來。
崇宮真能看到六年鳳此舉,隐隐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左手一揮,示意土偶上前阻止六年鳳。
土偶一聲不吭,大步流星地向六年鳳跑去,三兩步就來到了六年鳳的面前。
六年鳳已經将那兩個東西拿到了手裏。他眼神一凝,将那兩個物體向土偶的面部抛去。
“嗖嗖!”那兩個物體帶着破空之聲,出現在了崇宮真能的視野中。
仔細一看,那是兩個手腕粗的卷軸。
一個是銀白色的,上面寫着一個蒼勁有力的“風”字。
另一個是紫色的,上面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雷”字。
兩個卷軸的速度也不慢,眨眼間就來到了土偶的面前。
土偶有些莽撞,還等不及崇宮真能分辨出這是什麽卷軸,就一拳轟在了上面。
“砰砰!”隻聽得兩聲爆鳴響起,一股濃密的能量白霧出現,擋住了裏面的東西。
土偶再次後臂發力,眼看就又是一拳要打上去。
突然,能量白霧的兩端猛地散開了,一隻有些透明的白色大手與一隻通體幽藍的大手“噌”地一下從裏面冒了出來。
二者的速度極快,如風馳電掣一般,直接各自一拳轟在了土偶的胸口處。
“咚!”又是一個沉悶的聲響,土偶的胸口應聲裂開了兩個大洞。它胸口的橘紅色能量也飛濺出去,像是土偶的心血一般。
如果不是還有一些起到支撐作用的“骨架”勉強撐住,土偶就要四分五裂了。
饒是不斷告知自己冷靜的崇宮真能看了,也是按捺不住了。
自己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土偶,在這兩隻大手面前就像個泥娃娃一樣,怎能不讓他心驚。
……
“現在,認真一點吧!”崇宮真行冷冷地看向肖雨,沉聲道:
“如果不認真應對我的長劍的話,你很有可能會喪命呢。”
話畢,崇宮真行就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揮劍向肖雨斬去。
肖雨看到崇宮真行翩若驚鴻般向自己襲來,禁不住心裏一驚。事出突然,他隻得控制兩個藍色火球前去迎擊。
和他料想的一樣,藍色火球在崇宮真行的長劍面前隻不過就是兩個甘藍菜。
他隻是用力一切,藍色火球就一分爲二,落到了他的身後。
這樣可不行啊!雖然肖雨心有不甘,但眼下也沒有什麽計策可以施用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他咬咬牙,轉身就跑。
“哈哈哈,”在他身後的崇宮真行見狀,開心地笑了起來,嘲諷地道:“要玩抓人遊戲嗎?”
說完,他加快了腳步,向肖雨追去。
小型盆地雖然地方寬敞,但好歹也是能一眼望到邊的。自己這樣漫無目的地瞎轉,說不定會給其他的隊友們帶來麻煩。
黎明孤門把崇宮真行引走并不是沒有目的的,崇宮兩兄弟的兩人協作真的很難纏。如果把他們分開的話,能大大提高勝算。
現在,如果自己跑到六年鳳和月殇那裏,不但不會給他們幫忙,更有可能給他們添堵。
試想一下,如果崇宮兩兄弟再次碰頭,配合默契,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到那時候,就算黎明孤門的技能完成,恐怕也是回天乏術了吧。
想到這裏,肖雨猛地停下了腳底的步伐。他一邊穩住身形,一邊快速結出幾個印記,低喝一聲:
“水極水龍彈!”
霎時間,肖雨的身後就出現了一條昂首的“水龍”。“水龍”發出一聲嘹亮的吟嘯,沖崇宮真行猛地轟了過去。
崇宮真行看到肖雨改變了攻擊方式,輕輕一笑,站定不動,就像是在等着“水龍”自己過來一樣。
“水龍彈”被冠以“水龍”二字可不是徒有虛名。隻見“水龍彈”以怒濤卷霜雪的磅礴氣勢,如一個巨浪般出現在了崇宮真行面前。
崇宮真行的眼神中絲毫沒有驚慌,他隻是将雙劍交叉成一個“十”字,然後奮起斬向“水龍彈”。
隻見白光一閃,“水龍彈”的咽喉處就清晰地出現了一個十字劃痕。然後,“水龍彈”就分成四股水流,坍塌了下去,
霎時間,崇宮真行身邊就出現了幾條涓涓細流,但他的大氅還是幹的,一點水花也沒有濺上。
靜靜流淌着的水流映襯着崇宮真行的身影,給他增添了一種水流般甯靜果敢的氣質。
肖雨驚訝地看着崇宮真行,說不出話來。
“怎麽,”崇宮真行沖他爽朗地一笑,道:“用火攻不行,改成用水了嗎?”
看着肖雨一時間也找不出來什麽話來回答他,崇宮真行笑了笑,道:
“實話告訴你,我的劍法,就是在落差數千尺的大瀑布下練成的。”
聽了這話,肖雨更加覺得崇宮真行的實力深不可測了。
怪不得“水龍彈”不能傷到他分毫,連落差數千尺的大瀑布的強大重壓崇宮真行都能抗住,與大瀑布相比小巫見大巫的“水龍彈”倒顯得不值一提了。
“所以,”他将左手上的長劍輕輕靠在肩上,笑道:“不論是火還是水,隻要沒有達到這兩把長劍的負荷極限,就不可能對它們造成絲毫傷害。”
雖然肖雨之前還憧憬着能夠出奇制勝地破解崇宮真行的劍法,但現在,一個殘酷的現實擺在他的面前。
無論是水,還是火,他在短時間内都不可能達到那兩把金剛不壞的長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