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任務成功完成。途中雖然有些風波,但好在有驚無險。
在完成任務之後,肖雨,六年鳳與月殇也是歸心似箭。他們以兩腳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行進,這樣做也是避免被人跟蹤。
可是,經過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的連續飛奔,三人也是感到有些疲憊。作爲隊長的六年鳳從便攜袋中拿出卷起來的地圖,準備尋找一處休憩之地。
趁着六年鳳看地圖的功夫,肖雨與月殇閑談起來。
“月殇,回去後還準備繼續執行任務嗎?”肖雨問道。
“嗯嗯,”月殇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道:“兩位前輩能夠帶上我去執行任務,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況且,執行任務也是一種刺激的冒險啊。”
“對的,少年郎就要這樣年輕氣盛,無所畏懼,勇往直前才行啊。”
二人說完,相視一笑。
這時,在一旁仔細浏覽地圖的六年鳳也是擡起頭來,開口道:
“前面有一處較爲開闊的谷地,我們可以在那裏紮營,那裏距離公會城也不算太遠,第二天我們就能通過一個上午的行進到達公會城。”
“明白。”聽完六年鳳的話,肖雨與月殇一同答應道。在稍作檢查和調整後,三人小隊再次踏上了歸家之路。
……
雖然六年鳳說那處谷地時的口氣像是不太遠的樣子,但等到月殇他們到達目的地時,還是已經日落西山了。
三人在四下一番,發現了一處隐蔽的山窩。這個山窩上方有一塊天然生成的石闆,可以用來防禦上方的攻擊。雖然它的洞口小,但裏面的空間可不小。正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等到三人搭好帳篷,準備好警戒與恐吓用的木材。天色也變得漆黑如墨。今夜月明星稀,對守衛也很有利。
“現在,我們來決定一下值班順序。”作爲隊長的六年鳳提着燈,如是道:“由我來值第一班,月殇第二班,肖雨第三班,每人值守三個小時。如果遇到特殊情況,就點燃外面的柴堆,然後叫醒其他成員。”
“明白。”月殇和肖雨都沒有異議。
很快,三個小時就到了。六年鳳把月殇從睡夢中喚醒。月殇穿好修行服,帶上便攜袋,去外面守衛。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除了“呼呼”作響的風聲與草葉摩擦或是小動物行動的聲,并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月殇眨了眨眼睛,準備時間一到就回去了。
可是,正是這在山谷間來回穿梭的風,帶來了消息:
“……睡了吧。”
月殇聽到這個聲音,打了個激靈。他眼神一凝,聚精會神地聆聽周圍的動靜。
“哥哥……”
“……等吧。”
“可是……”
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周圍傳來,并不是很清晰,說話的人應該是兩個。月殇判斷,這兩個人應該在上方。那聲“哥哥”也讓他的神經陡然緊張起來。
月殇再次仔細去聽的時候,那兩個人的聲音卻消失了,真的是無聲無息,周圍再次一片寂靜。
與此同時,一個可怕的想法也在月殇的腦海中形成。那兩個人說不定已經從上面下來了。
月殇心裏緊張萬分,他急忙轉過身去,想要點燃柴堆。可是,他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立在柴堆旁邊。這讓月殇背後冷汗直冒,頭皮發麻。
“月殇,”還沒有等月殇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入月殇耳中:“該換班了。”原來是肖雨。
“肖雨前輩,”月殇趕忙上前幾步,急切地道:“我剛才聽到了别人的聲音,應該有兩個人。”
接着,月殇就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與自己的猜測叙述了一遍。
“這樣啊,”肖雨聽了月殇的叙述,點點頭,嚴肅道:“根據你之前的經曆,這的确可能是‘殊’組織找上門來了。”
“這樣吧,”肖雨開口道:“月殇你先回去休息,我和六年鳳一起值守,以我們的能力,對付他們兩個不成問題。”
“不必了,”月殇搖了搖頭。雖然肖雨的語氣自信滿滿,但現在讓他睡也睡不着了。于是,月殇提議道:
“我可以坐在外面修行,權當休息了,這樣如果真的有緊急情況發生,前輩們也好通知我。”
聽了這話,肖雨歎息道:“也罷。”說完,肖雨就快步走入帳篷中,将六年鳳從睡夢中喚醒。然後,他就将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六年鳳聽完肖雨的話,也是嚴肅起來。經過一番商讨與布置,三人一起在外值守。
月殇雖然雙目閉阖,盤坐于肖雨與六年鳳身後,看起來像是在修行。但是,他一閉上眼睛,與崇宮兩兄弟戰鬥的場景就像放映機一樣在腦海中不斷回放,曆曆在目。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肖雨與六年鳳也是神色嚴肅,仔細感知着周圍的風吹草動,如果真有“殊”組織的成員在附近,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
不知不覺,天上已經露出來了一抹魚肚白。有可能是肖雨,六年鳳與月殇盡心值守的原因,“殊”組織并沒有像預期的那樣來到。
月殇感覺到萬縷清晨的陽光投射在臉上,也是立刻睜開了眼睛。
肖雨與六年鳳看到天空上的夜色漸漸褪去,也是松了一口氣。
肖雨看到月殇已經睜開眼睛,結束了修行,開口道:“月殇,你是不是聽錯了。”
月殇聽了這話,急忙道:“絕對沒有,雖然聲音并不清晰,但我确實聽到了。”
“好了,”六年鳳也道:“小心一點總不會錯,既然‘殊’組織沒有發起進攻,那我們打點一下行裝,快快出發回到公會城吧。”
這點兩人一緻贊同。三人将營地收拾好,檢查過後,就再次踏上了回到公會城的道路。一路上,月殇還在想着那夜聽到的對話。
随着他們不斷行進,谷地卻變得越來越狹窄了起來,這與地圖上繪制的地貌不符。三人禁不住心生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