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甯捋了捋有些散亂的秀發,歎了口氣:
“當初我做生意不太懂,原來老闆跟房東簽了三年合同,我接的時候因爲不清楚這些,沒有跟房東重新簽合同,現在合同到期,房東要漲價。”
說着,秦小甯苦笑道:“别說這個,其實一開始做這個的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爲開店隻有房租,沒想到還有轉讓費,現在還有合同的事情。”
看着蕭天,秦小甯有些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蕭天問道:“這三年的房租都是按照兩萬來收的?”
秦小甯點了點頭:“其實我也知道,這邊都有這種慣例,合同到期就漲房租,不願意就轉,轉不掉房東就直接趕人。”
頓了頓,秦小甯澀聲道:“隻是……唉,現在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錢,但轉店……我又不甘心,最重要的是,沒了這個收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蕭天明白,單從她說的這些,這房東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也是很多房東慣用的手法,不會給你簽太長時間,而且一到期就漲。
稍微有點良心的漲得不多,而那種心思壞的,就故意漲很高。
能接受就給錢,不接受就看你能不能在到期前轉掉,轉不掉,房東就直接趕人,轉讓費一分也落不着,然後房東就會重新招租,不管店裏有沒有東西,房東自己再收一筆轉讓費。
除此之外,轉讓的過程中,很多房東還會從中抽成。
所以,對于轉店,房東不僅不擔心,還樂于成見,甚至他更期望轉的越頻繁越好,因爲除了房租,抽成就是一筆不小的金額。
至于你生意的好壞死活,他一概不管。
蕭天知道這雖然不是什麽好事,但他也管不到這些,而且普遍如此,對于他們來說也算不得什麽惡劣行徑。
蕭天憎惡這個王老闆的,是他趁火打劫,想逼秦小甯就範。
雖然之前他提的什麽要求蕭天沒有聽到,但看他後來對秦小甯動手動腳,以及說的那些話,是什麽再明顯不過。
甚至他連房租都可以不要,這就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錢,或者說,房租是兩萬還是兩萬五,對他沒太大意義。
盡管蕭天不會像某些道德表一樣,認爲秦小甯有難處,你房東一定得體諒她,寬限一下先欠着,不這樣你就不是好人,這樣的事情,蕭天做不來。
畢竟這是他的房子,出租拿錢天經地義,怎麽決定,是不是在乎這些錢那是他的事情。
但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趁人之危,這就不是個東西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要是單身,可以追。
她拿不出來錢,你可以不租給她,這都是你的自由。
但拿這件事來逼迫,讓人家從了你,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你還有老婆,這樣一來,蕭天不打你打誰?
就在這時,幾個大漢叫叫嚷嚷的走了進來:
“怎麽了怎麽了?”
“哪個不開眼的竟敢惹我王哥,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門口的蕭天和秦小甯,當時就被秦小甯的相貌和身材看愣了,忍不住雙眼發直起來。
秦小甯這身材和相貌,可是連蕭天都覺得很美的,何況是這些粗糙的大漢,在他們眼裏,簡直就跟女神似的,看得目不轉睛。
蕭天皺眉喝道:“看什麽看!”
他們被這一喝驚醒,當時就怒了,不過這時在裏面地上的王老闆,也看到他們來了,頓時驚喜道:
“三哥!”
這大漢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比王老闆小多了,但王老闆卻叫他三哥,顯然有些能耐。
這個叫三哥的大漢姓姜,親朋叫他姜老三,但更多的人,都得叫他三哥。
不叫?
他的這幾個弟兄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尊敬。
姜老三也是這裏的本地人,不過不是這一片的,是距離這裏幾個街區的地方。
他手裏同樣有幾套房子收租,平時無所事事,打牌喝酒玩樂,因爲有一幫跟着他混的弟兄,所以偶爾也接一些催債,幹一些正常渠道幹不了的事情。
而王老闆,也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覺得這種人物肯定能用着,所以也攀交起來。
現在,就是用上的時候。
而姜老三也不含糊,一接到電話,立馬就撤了酒局,帶着這幾個兄弟殺了過來!
聽到王老闆的話,姜老三他們這才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也沒顧上蕭天,立刻跑了過去:
“哎呀,老王,你這是怎麽了?”
說着,姜老三的手下就要扶王老闆,卻扯到他的痛處,疼的他再次撕心裂肺的慘嚎。
姜老三的手下隻好再次把他放了下去。
王老闆稍微緩過神,才指着蕭天恨聲道:“三哥,就是這個小兔崽子,我來收租,他還想來強出頭,一言不合就把我打成這樣!”
姜老三轉過頭,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蕭天一眼,趁機又往秦小甯身上瞟了瞟,嘴角浮起一絲邪邪的弧度,還挑了挑眉毛。
他長得兇神惡煞的,秦小甯頓時打了個激靈,趕緊躲到蕭天身後去了。
姜老三也不以爲意,轉頭看向王老闆,好笑道:
“老王,不是我說你,你天天在外面瞎混,白長這麽一身膘,連這麽個小白臉都打不過,還被打這麽慘?”
王老闆臉上閃過一絲羞憤,但此刻他隻想着報複,随後立刻道:
“三哥,他有些能耐,我說我找人過來收拾他,他還說到時候一塊兒收拾。”
像是生怕姜老三以爲他挑撥,王老闆趕緊道:“這可不是我編排,他自己親口說的,嚣張的很。”
本來姜老三的确有這樣的懷疑,他雖然不是什麽善茬,但也不是任人驅使的。
聞言,他轉頭冷笑看向蕭天:“是麽,小子,你很牛逼啊?”
蕭天淡淡道:“牛不牛逼,跟你沒什麽關系,現在你走還來得及,免得我連你一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