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耳朵一動,遙遙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刹車的聲音。
随後就有一道聲音傳來:“報告,我們郝營長就在裏面。”
“行了,你可以走了。”
這是陳斌的聲音,很顯然,他到集訓營後,就找到人帶路,徑直來到這裏。
看到大門推開,蕭天就站起了身。
林東也被驚醒,立刻朝外面看去。
看到龍行虎步邁進來的陳斌,林東一愣,因爲他并不認識他,隻聽過關于他的傳說。
而照片,因爲是特戰營主官,并不公開,所以根本查不到,林東當然就沒見過。
但當看到後面被拖着進來的爺爺時,本來還帶着一絲期望的林東,瞬間就如遭雷擊,整個人傻在那裏!
“爺爺!”
林東失聲叫道!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幕代表什麽,他再清楚不過,連爺爺都被抓來,也就證明蕭天剛剛說的沒有半點虛假。
這個時候,再看向龍行虎步的陳斌,林東也大概猜到他的身份。
雖然出身在部隊大院,但林東很少見到這種氣勢,一般都是百戰之士才有這種吓人的氣勢。
從那氣勢,也能感受到這是一個鐵血人物。
前後對比,林東如果再猜不出來,幹脆找塊豆腐撞死。
“陳……陳斌……”
林東從心腔堵到喉頭,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個名字。
但剛出口,陳斌身後的親随就怒喝一聲:
“放肆!陳将軍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這一聲喝,頓時把林東吓得渾身一個哆嗦,本來就蒼白的臉上,冷汗涔涔直冒。
陳斌隻是瞥了他一眼,就投向站在那裏的蕭天。
畢竟陳斌比自己年紀大,所以蕭天當先迎上去叫道:“二師兄!”
陳斌點了點頭,在蕭天臉上打量片刻:“嗯,比當年高了些。”
說完後他下意識的微微皺眉。
看着白淨且細膩皮膚,還身形消瘦的蕭天,讓習慣了武者的黝黑和肌肉的陳斌,天然就有些不喜。
這種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一向是他鄙夷的對象。
但礙于之間的關系,陳斌并沒有把這種不喜說出口,擠出一絲笑容,寒暄道:
“你母親還好吧?”
他的神色變化并沒有逃過蕭天的眼力,但面對他的寒暄,蕭天也微微一笑:
“謝謝師兄關心,還好。”
陳斌點了點頭,随後手一揮,身後的人就把林勝堂扔到地上。
指着他,陳斌道:“人我帶來了,這件事我也基本查明,的确是他們林家自己作孽,事後肯定會有專人負責處理,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蕭天還沒說話,林東就被這番話吓得臉都綠了,這一刻什麽也顧不得,連滾帶爬的撲過來:
“陳将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
“滾!”
話還沒說完,林東就被陳斌一腳踢開!
頓時,林東像滾地葫蘆似的在地上翻滾出去,痛得他龇牙咧嘴的慘叫一聲。
躺在遠處的地上,林東之前的嚣張和不可一世,全都化爲烏有。
這一刻,充斥在他心腔的,隻有後悔和崩潰,讓他失魂落魄的一邊喘着氣,一邊哭了起來。
而陳斌根本沒有再看他,就像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之前,林東和林勝堂嘲笑蕭天是個小角色,而現在,他受到同樣的待遇,甚至關系未來的命運。
随後,陳斌讓手下把地上的郝春雨、林勝堂祖孫倆,以及郝春雨那幾個手下都帶走。
在整個健身中心就剩蕭天和陳斌兩個人之後,陳斌轉頭盯着蕭天,臉色轉爲嚴肅:
“事情辦完了,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或者說一個忠告。”
蕭天一愣,不過還是微笑道:“二師兄您說。”
陳斌對蕭天這個态度還算滿意,背起手,緩緩說道:
“就像師妹說的那樣,你已經長大,未來蕭家還需要你們這一代扛大旗,而不是到處惹禍!”
再次盯向蕭天,陳斌面容嚴峻道:“所以,希望你以後到學校就是好好學習,其他的事情不要過多攙和。”
在來的路上,梅子就跟陳斌打過電話,讓他處理歸處理,但該敲打還是要敲打。
不說光耀門庭,至少不要在外面讓蕭家到處蒙羞,少給他們擦屁股。
換别人,當然沒這個底氣說教蕭天,包括梅子也隻是有些情緒。
但陳斌從軍多年,到現在位列将星,更得到戰區司令青睐,自問成就和地位不比蕭紅星差太多,無非輩分比蕭紅星矮了一輩。
因爲他的師父、梅子的父親,是蕭天爺爺蕭自在的徒弟。
但他覺得,敲打蕭天一番,也不算什麽,他心裏覺得理所應當,而且還覺得是爲了蕭家,爲蕭天好。
就算蕭紅星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麽,反而要承自己的情。
但陳斌對蕭天了解太少了,他這話一出,蕭天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
因爲陳斌這态度,明顯就是把他跟那個二世祖弟弟——蕭雨混爲一談。
可關鍵這次并不是他惹禍,而是無妄之災,别人欺負到頭上。
可以說,如果不是自己跟着,恐怕李仁兵的下場不比現在的林東強多少。
陳斌既然調查清楚,肯定就明白事情經過。
原本陳斌隻是神色變化,蕭天并不在意,但他竟然能說出這番話!
如果是蕭天招惹的,他當然沒底氣,但這種狀況,蕭天問心無愧。
所以,蕭天怎麽可能服氣!
看了臉色微微沉下來的蕭天,陳斌臉上的不喜之色更濃了,大有父親英雄兒慫蛋的可惜。
蕭紅星四十多歲就競選上州長,還能把企業不斷發展壯大到如今規模,可以說能力非凡,而他的兩個兒子……
本來以爲小的到處惹禍,就夠不争氣的,沒想到現在大的也難堪大用。
自己不過一句逆耳忠言,還不算說的太重,結果連這點話都承受不起,竟然還生氣。
這種心氣,以後恐怕也成就有限,别說開拓了,守住蕭紅星打下來的家業恐怕都夠嗆。
這樣想着,陳斌心裏對蕭天更是看低了一分。
剛要奚落蕭天兩句,蕭天就平靜的看向他:
“二師兄,你能過來,我承你的情,但這件事的是非曲直,我相信你肯定明白,你覺得,這次是我惹禍?”
蕭天這句話剛說完,陳斌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怎麽,我說教你兩句,還有錯了?”
——————————
嶽父明天做開顱手術,在火車上碼出這一章,到廣州看過嶽父後再繼續碼字,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