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間,蕭天他們聊着各自的往事,老家的習俗,相談甚歡。
至于送趙岩來的那位保镖,上午安頓好之後,趙岩就打發他回去了。
而蕭天他們四個,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變得非常熟絡了。
雖然還沒到特别好的朋友份上,但至少對各自的過去有了一定的了解,互相間有了一個直觀的立體印象,而不是隻停留在名字的區分上。
再說了,以後要同窗四年,甚至一輩子的朋友,隻要不是心理有問題的,都知道搞好關系。
畢竟,他們作爲東江大學經管學院國際經濟與貿易的高材生,起點就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以後在社會上隻要不胡來,肯定有一個美好的前程。
即使不善言辭的李仁兵的父親,席間說話不多,但也對兒子能跟室友和睦相處感到高興。
飯後,見這邊已經安定了下來,龔思東父母長輩,還有李仁兵的父親就去車站坐返程的火車了。
臨走的時候,龔思東的父親還把他拉到一邊,讓他尤其要跟趙岩搞好關系。
就像之前羅露嘲諷蕭天的那樣,能給剛上大學的趙岩就買這種車的家庭,絕對非富即貴。
要知道龔思東他們家三套房子,存款幾百萬,他父親開的還是六十多萬的奧迪A6。
所以,趙岩的身家就可見一斑。
反倒是龔思東,還有些少年的自尊心作祟,敷衍的答應着知道了,讓他父親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郁悶。
不過他父親也不急,想着龔思東他們反正要同窗四年,以後有的是機會提點這小子。
回宿舍的路上,蕭天接到錢嘉麗的電話,說她得到消息,盧俊揚言這件事不會算了,要找人教訓他。
“學姐,不用擔心,我是作爲武術生考進來的,一般幾個人根本打不過我,再說了,學校也不會容許他糾結那麽多人鬧事,奈何不了我的。”
雖然蕭天不能把自己的情況全部告訴錢嘉麗,但理性的思維,讓他知道該用什麽理由打消她的顧慮。
對于這個熱心的學姐,蕭天沒必要讓她跟着擔驚受怕,畢竟自己根本沒當回事。
果然,聽到蕭天這麽說,錢嘉麗雖然還有些許的擔心,但也不像之前那麽驚慌了。
“好,那你小心點,最近不要出學校,一旦有什麽事立刻打學校警務室的電話,學生手冊上面都有,你存下來。”
蕭天答應着道謝。
旁邊的趙岩他們雖然沒有聽到錢嘉麗的話,但通過蕭天的回答也能猜到個大概,都趕緊問道:“怎麽了?”
蕭天于是把上午的事情說了。
“什麽?還有這麽忘恩負義的東西?”龔思東第一個就罵道。
他心思單純一些,聽到這事就受不了,感覺一股熱血往腦袋裏沖。
“這臭女人,救了她還要你賠償,她怎麽不去死!”龔思東越想越氣憤。
李仁兵則握了握拳頭:“放心,算我一個,咱們兩個武術生,來十個八個也不用怕。”
中午吃飯的時候,得知蕭天也是武術生,李仁兵感到非常詫異,畢竟蕭天細皮嫩肉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練功的痕迹。
他畢竟成熟一些,并沒有當着蕭天的面說出自己的質疑,但心裏卻并不太相信蕭天有多能打。
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想着到時候真有事,自己打頭陣。
隻有趙岩,這時候搖了搖頭:
“這盧俊我認識,他的家世其實跟我家差不太多,唯獨就是他這人非常喜歡混社會,據我了解的,他就跟不少社會上的人稱兄道弟的,正因爲此,他平時行事多少有些張揚,但他也很聰明,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惹不起,所以一直沒出什麽事。”
雖然這麽說,但趙岩還是說道:
“你最近不要出去,在學校裏面他還不敢亂來,真要來了,我先試着跟他說說,看他是個什麽态度,能化解還是盡量化解,畢竟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不可能總不出去。”
蕭天笑了笑:“我明白,謝謝兄弟們。”
“嗨,一個戰壕裏的戰友,說這些就見外了。”趙岩擺了擺手。
回到宿舍,剛打開門進去,一個高壯的身影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跟着進了宿舍。
面對蕭天他們幾人詫異的目光,他虎視眈眈的道:
“今天就是你們幾個欺負我妹子吧?”
說着,他的目光就定格在趙岩臉上。
張志,找上門來了。
按照羅露的描述,他很容易就從四人中分辨出趙岩。
但趙岩他們不清楚,加上剛剛聽說蕭天的事情,還以爲是盧俊找的人,而張志說的‘妹子’,他們還以爲是說盧俊的女朋友林雯。
“欺負?”趙岩見他盯着自己,怒極反笑:
“蕭天救了她的命,她還有臉說欺負?”
這下輪到張志發懵了:“救命?什麽玩意兒?你什麽時候救我妹子的命了。”
現在等于是雞同鴨講,兩邊都懵逼。
蕭天也發現不對勁了,皺眉看向他:“你誰啊,幹嘛來了?”
說到這件事,張志立刻就伸手朝樓下指,怒道:
“今天中午,在樓下譏諷嘲笑我妹子,還讓她滾,難道不是你們?”
蕭天他們這才恍然,對視一眼,都有些蛋疼。
這才開學第一天,怎麽就這麽多倒竈屁的破事。
一個個阿貓阿狗都蹦出來了。
不過蕭天也明白,别說自己,就是趙岩,遇到這種事肯定也少不了。
絕大多數普通人身邊不會發生這些事,是因爲他們能力有限,又沒什麽背景,一遇到事首先會顧慮自身。
比如救人,比如怼人,根本就不會冒頭,即使遇到了也會忍讓躲避,自然就不會發生沖突。
而蕭天和趙岩都有這個能力,肯定不會退縮,矛盾也就産生了。
知道張志的來意後,趙岩立刻冷笑起來:
“既然你說我欺負她,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欺負她了?”
張志梗着脖子:“你給她臉色,罵她什麽貨色,還讓她滾,讓她在那麽多人面前出醜!”
趙岩心裏頓時就有譜了,這貨怕不是被那心機表當槍使,心裏對這女人更惱火了,于是譏諷道:
“那你就沒問問她,學校那麽多學生,我爲什麽不說别人,單獨就說她?”
張志也不甘示弱:“她說你雖然沒說,但肯定是她在你車前面拍照,讓你生氣。”
蕭天他們聽到這話,都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對這女人的無恥刷新了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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