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黑葉七

金斯萊皺着眉頭,正盯着小斯古雷特,思考着。而這個男孩此時正微微仰着下巴,轉向西爾維娅,似乎正準備繼續說什麽。

迅速反應過來的克魯姆猛地扳過了路德維希的肩膀,打斷了他。

“聽着,路德維希。”大男孩逐字斟酌着,“有些話,不要直白地說出來。”

“可是......”

克魯姆按着路德維希的肩膀,盡量壓低聲音,但西爾維娅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你的明白。不是、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和你未婚妻一樣。你們相愛着,可以大膽地說出來。”

女孩有些氣惱,裝作沒聽見很尴尬,但突然走開又有些太失禮了。她沒辦法否認自己曾經喜歡格瑞斯萊特她确實被格瑞斯所吸引過,而此時此刻也再沒見到過第二個讓她傾心的男孩。

克魯姆對路德維希解釋的話雖然是在幫她,但是讓她此時更加氣惱,索性盯着對面在跟人聊天的雅尼克馮阿德勒,努力放空腦袋不去聽。

被嘀咕交代了一番路德維希擡起頭,跟西爾維娅對視了一眼。女孩竟然從那雙總是冰冰冷冷的金色眼睛裏看出了一絲憐憫,幾乎把她氣樂了。

“呃......”小斯古雷特斟酌着,一旁的克魯姆緊張地握了握拳。

“剛才十分抱歉。”好的,第一步道歉了,克魯姆的拳頭松開了。

“嗯......你也不要太傷心。”克魯姆再次握起了拳頭。

“畢竟我覺得格瑞斯的社會智力,他肯定不知道他畢業前有很多女孩喜歡他。”男孩認真地說道,仿佛很認真地是在安慰人,“樂觀點,忘了他吧。”

西爾維娅“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克魯姆把臉深深地埋進手掌裏狠狠地揉搓了兩下。

金斯萊看着這樣的路德維希不禁啞然失笑,但他所知道是,在此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這個看上去并不懂人情世故的男孩成長相當迅速,從接受日報、到雜志甚至是電台采訪都顯得遊刃有餘。

“隻是他現在并不在乎而已。”鄧布利多忽然開口,“隻要是他感興趣的,他總會做到最好。”長長的胡子後面,是一抹欣慰的笑。

不是路德維希不做,而是“此時”的他并沒有意識到這會給他帶來什麽好處。而現在的路德維希所收獲的的人脈、金錢與權力,都是他的同齡人望塵莫及的。

當然,鄧布利多更相信,他所收獲的,最爲珍貴的還是他此前不曾擁有的友誼。

無視了一臉無奈的克魯姆,路德維希還是忍不住又對西爾維娅說了一句:“但是你的眼光真的不錯,他很強。”

“呃......謝謝......?”西爾維娅不再惱火反而樂了。她忽然覺得克魯姆真的很辛苦,畢竟她覺得說出這些話的小斯古雷特的社會智力也沒比他口中的格瑞斯萊特高到哪裏去。

而路德維希望向了人群裏的馮阿德勒,臉上滿是譏諷:“你的眼光可比施米特好了一百倍。呵,瞧瞧他看上的是什麽貨色。”

西爾維娅無奈地用眼神阻止了想要代路德維希道歉的克魯姆,馮阿德勒那可是她同一個“家族”的“教父”。

“那位‘眼神不好的’施米特先生那時可是相當欣賞你呢。”克魯姆揉了揉額角,故作調侃朝小斯古雷特道。

此時此刻,他倒是甯可聊尼德霍格,甚至聊格林德沃,也不願再聊西爾維娅喜歡格瑞斯萊特這樣尴尬的話題。惱火是可以壓下去的,但頭疼不行。

西爾維娅點點頭,她當然知道,上學期末的畢業典禮上,施米特最感興趣的除了他同“家族”的後輩格瑞斯萊特,就是路德維希斯古雷特。用馮阿德勒的自嘲來說,當時要不是有萊特的引薦,施米特根本就不會去注意小斯古雷特以外的學生。

“嗤‘黑龍’。”路德維希臉上的譏諷絲毫未減,“我可沒興趣加入他們。那些家夥......”他似乎還準備說些什麽,金斯萊集中注意地聽,他十分想要知道這個德國男孩對尼德霍格軍團的真正态度。但就是這時,大廳的正門又一次開了,是先前那些去找飲料的學生們回來了,每個人手裏抱着一隻箱子,似乎都是不一樣的酒品。

他們似乎回來的速度有快有慢,敞開的大門外遠遠地能聽見拉爾斯波爾的聲音“你們等等我!别關門!”

路德維希挑了挑眉毛,沒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把食盒放在一邊,跳下了桌子。

“火焰威士忌!”拉爾斯波爾高喊着,萬衆矚目之下,邁進了大門。

從寒冷的室外進到溫暖的室内,波爾的眼鏡毫無意外地起霧了,畢竟防塵防霧并不是永久性咒語,他也沒有手施展。

然而,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隻聽“咯嘣”一聲,他的皮帶斷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刷”地一下就把他的褲子拽下來了。然而他先前爲了圖方便,出去時并沒有披上他的鬥篷,隻穿着短裝制服,于是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居然是兔子巴比蒂的花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大笑了起來,一下子幾乎所有人都繃不住了,哄堂的大笑聲讓拉爾斯波爾羞得漲紅了臉。他把箱子一抛,提上褲子就朝第一個笑的人的方向撲過去,仿佛認定了那就是罪魁禍首。

佐莫爾迅速抽出魔杖一揮,穩穩地懸浮住了那箱威士忌,又讓它緩緩落在地上。而馮阿德勒卻是敏銳地感覺到,對波爾下黑手的并不是那個大笑的“黑矛”,另有其人。

他銳利的眼神巡視了一周,在一個身影上停留了一會兒路德維希斯古雷特。

這個男孩似乎正在跟他的“教女”講話,此時微微偏着頭似乎正要轉過來。而他旁邊的威克多爾克魯姆卻聽到動靜剛轉過身來,看見了正在扭打中的波爾的褲子又掉了下來,他還下意識地似乎去伸手擋路德維希的視線。

還真是把這個小鬼頭當成了小孩子看待,馮阿德勒在心裏嗤笑了一下。剛好對上了克魯姆望過來的眼睛,對方舉了舉手裏的杯子,他點了點頭,不再理會。

不是那小鬼。他清楚地看到了克魯姆的手按在了小斯古雷特的肩膀上,而這個男孩反抗的時候很明顯撞到了西爾維娅的腿。不是幻象咒。

他的目光又轉回到了這邊人群中,搜索着。

威克多爾克魯姆看着馮阿德勒移開了視線,噓了一口氣,雖然從路德維希施咒到馮阿德勒注意到隻是短短幾秒,但是夠他捏一把汗了。

路德維希施咒之後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直勾勾地就是盯着馮阿德勒,正是準備算着他什麽時候才注意到自己。

而克魯姆扳着路德維希的肩膀把他擰過來再順手總西爾維娅手裏順走了杯子,然後順繼續轉了半圈轉回來仿佛是聽見聲音才轉過來似的,淡然對上了“紅心王”審視的目光,一邊舉杯緻敬一邊按住路德維希。

動作一氣呵成,剛剛好,沒有任何差錯地蒙混過關了。

他松了口氣,把拿來做樣子的杯子還給西爾維娅:“謝謝。”

西爾維娅笑了,她剛才被搶杯子下意識地往手的方向看正巧就對上了被敲了額頭下意識往上看的路德維希的眼睛,兩人愣了一下,這在遠處看來正像是在講話。

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好笑。

但是路德維希沒有反應,并沒有她想象中的特别憤怒,隻是在克魯姆松手的時候轉過去瞪着早已不再看向這邊的馮阿德勒的後腦勺。

“幹得漂亮。”克魯姆忽然笑起來,“我想我是沒辦法忘記兔子巴比蒂了。”小斯古雷特輕哼了一聲,聽不出他的心情。

克魯姆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繼續道:“你下次還是稍微注意一下隐蔽吧,以後你惡作劇我得擔一半責任。”最後這一下,可是用力拍了下去。

“知道了。”這一次,路德維希的聲音确确實實帶着笑意。

與其說是惡作劇得逞的愉悅,更不如說是一種滿足,這或許是第一次在德姆斯特朗惡作劇有人爲他打掩護。金斯萊猜想。

“不過他打不過我。”男孩一邊補充着還點了點頭,“我上學期末看在格瑞斯的份上已經夠給他面子了。”畢竟跟被拍到牆壁上的新“黑矛王”來說,被他一腳踹出了場地邊緣這種出局方法,還能說是輸于大意,挽回一點面子。

西爾維娅歎了口氣,兩個男孩忽然齊刷刷地看着她。這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孩兒是“紅心王”的“教女”,拉爾斯波爾的好“姐妹”。

與路德維希略帶威脅的眼神不同,克魯姆則是帶點讨好,又有些失算後的無奈:“請至少别在今天告訴他吧。”

西爾維娅笑了起來,她也沒打算要去告發,想了想說道:“把海因茲借給我當候補解說吧。下周二抽簽,在這之前我還是盡早多找幾個備選人員吧。”

“我會跟他說的,我想他也是樂意的。”克魯姆點點頭,也笑了起來。這或許就是他十分讨厭馮阿德勒卻還是願意跟西爾維娅聊天的緣故,這個女孩并不是一個尼德霍格的崇拜者。

原本正死死盯着西爾維娅的路德維希,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克魯姆,似乎确認“告密”的話題已經被放過去了,忽然對西爾維娅說道:“你看我怎麽樣?我不是球員,可以來試試當解說嗎?”原本沒有表情甚至有些冷冰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西爾維娅看着路德維希不像作假的真誠的眼神,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随即她笑了起來:“知道了,又是一個兼職解說。”要不是已經從克魯姆哪裏了解到了情況,她還真可能就被他的表情給騙過去了。路德維希轉頭瞪着克魯姆。

在這條新來的小“鲨魚”的瞪視下,克魯姆無奈地說道:“她不會說出去的。”

“不會說嗎......”路德維希突然眯了眯眼,帶有點威脅意味的口氣問西爾維娅:“你知道你的‘兄弟’加入了‘王之護衛’嗎?他眼鏡繩上的挂墜很有意思啊。”那是聖王格林德沃的标志,而事實上,這隻是一個打着社團幌子的狂熱“聖徒”的聚集地。有些學生甚至是不了解格林德沃,僅僅是聽說那麽一兩個故事便想要模仿的虛榮者。

她愣了一愣,默默地點了點頭,在男孩尖銳的目光注視下,說道:“他們似乎想要讓所有的‘紅心’都加入。五年級已經有半數加入了。”

“嗤”路德維希發出了一聲嗤笑,“‘紅心’又不是聖徒預備役,渣滓。”望向那邊的金色眼瞳裏沒有恨意,但卻帶着戰欲,“‘現實’會告訴他們什麽才是‘真理’。”他的手在魔杖套上拂過,但沒有抽出來。不是現在,但他總會教訓他們的。

确實,最初的四種花色并沒有特别那種那種花色就對應什麽國際或是立場。可随着越來越多的新“鮮血”因爲家族之間的關系加入親戚的“家族”,使得花色内部的學生來源趨向于單一化。以德國學生爲主的“紅心”和以俄羅斯學生爲主的“黑矛”尤爲嚴重。

克魯姆表情有一絲驚訝,但他随即又笑了起來,非常熟稔地勾着小斯古雷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拳捶了男孩的肩膀一下。

“看在我可憐的學分份上,請你别再惹事,好夥計。”他笑着,但語氣并不像是在說教。

“沒有教授會知道的,我保證。”路德維希咕哝道,摸了摸嘴角,把那帶着點惡作劇意味的笑意壓下去。

克魯姆的學分?金斯萊捉住了這一絲的細節。

而這時猶豫了一會兒的西爾維娅,忽然問起了一個她想問很久的問題:“路德維希,你似乎,并不......并不排斥‘紅心’?”她稍稍斟酌了一下語氣。

衆所周知,路德維希在校大部分的德國同胞們關系并不好,還多次受到過排擠。别說是先前格瑞斯萊特在校期間,就是現在萊特已經畢業了,也沒人敢收他進“紅心”。可即使這樣,他自己似乎對“紅心”這個花色來說,并沒有憎惡。

路德維希瞥了西爾維娅一眼,他似乎并不想回答。但是,克魯姆也在看着他,他撇了撇嘴,開口道:“‘紅心随從’。”

收去了笑容後小斯古雷特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起伏,西爾維娅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就解釋了下去:“伊西铎斯古雷特,在校期間有着‘替身貞德’的稱号。”

“紅心随從”拉海爾,聖女貞德的戰友。

現在的路德維希不算高,或許是年紀小還沒長開的緣故,臉龐确實比他的同學們要稚嫩得多。如果他長得像他的父親,那确實能夠想象到“替身貞德”這個稱号的擁有者必定是一個勇猛又清秀的少年。

金斯萊這時才明白過來,爲什麽路德維希沒有拒絕弗林斯教授的邀請,反而是放棄了他向往的“古魔文與古煉金術特長班”。不僅是因爲他遇見了萊特這個強勁的對手。更多的或許是想看看自己父親曾經看過的景色,感受自己父親的曆程。畢竟他隻有一個雙親缺席的短暫童年。

沒等西爾維娅說什麽,路德維希忽然接着道:“是有點可惜。”金色眼睛裏閃動着光,“不過貞德什麽的稱号就算了。我覺得‘蘭斯洛特’更加适合我,不是嗎?”

威克多爾克魯姆笑了起來:“你難道不想當‘黑葉王’?”親昵地揉了揉路德維希短短的頭發,令金斯萊驚訝的是,小斯古雷特沒有拒絕也沒有惱怒,甚至有些習以爲常一般,臉上還帶着笑意。

“我想當第五個‘王’,但弗林斯先生不樂意。”他攤了攤手,笑意裏帶着絕對的自信,“那我就勉爲其難挑個其他稱号吧。”說着,他揚起了下巴,這種帶着稚氣的傲慢,實際上并不讓人讨厭。

克魯姆的手停頓了一下,緊接着大笑了起來,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了小斯古雷特的頭發。黑發的男孩也笑了起來,大叫着,伸長胳膊也要去揉克魯姆的頭發作爲報複。

這是在西爾維娅的回憶裏,金斯萊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這樣歡快地笑起來。“此時”的路德維希這才真正有些像現在的路德維希。

而這個動作讓他短裝制服下的襯衣袖子露出來了

正如同大部分的“鮮血”一樣,他們身上總有些表示“家族”的小飾品,如同克魯姆的黑葉領飾一樣。

那是一枚黑葉形狀的袖扣,小巧、精緻,不算顯眼,卻也并未被刻意掩飾,在亮黑色琺琅的襯托下,銀色的“7”字上流動着魔法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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