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偉大的‘曾祖父’先生說的,他還說他早就想這麽幹了,爲此‘格拉巴克’還開了場慶祝酒會。”馮阿德勒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簡直瘋狂。”
“哈哈,雖然沒有人喜歡這小鬼,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個惡作劇簡直天才!”佐莫爾忽然又轉向西爾維娅問道:“傲羅司最後花了多長時間解開兩個雕塑的‘鑰匙’?”誰都知道西爾維娅的叔叔在傲羅司,而記憶發生的這個時候,理查德穆勒還沒有跟奧特穆勒決裂,似乎跟這個小侄女的關系很不錯。
“一個下午,”女孩抿着嘴角笑着,“還是個見習傲羅想出來的辦法。”
“等等、兩個雕塑?我知道暑假那個惡作劇是斯古雷特幹的,”波爾插嘴,急急地問道,“但哪裏有兩個雕塑?除了市政廳廣場的海神像還有一個?”
“嘿,”馮阿德勒湊過去對自己“教子”小聲道,“還有聖百西昂前的聖約翰,魔法部隻說是雕像維護,沒放出消息。兩個變形咒是關聯的,要解開麻瓜看得見的那個就會觸發另一個。然後你們就會看見一個”
“裸體狂奔的聖約翰。虧他想得出來。”佐莫爾接話,笑道,朝西爾維娅點了點頭,“多虧了傲羅司的謹慎,原本已經被教會的使者指責在‘非魔法人士’方面不夠嚴謹了,要是連教會送的雕塑被人惡作劇傳出來那可真是外交大新聞了,噗嗤……”
稍稍想象一下那場景,梵蒂岡那群假正經的小老頭從聖百西昂前路過,擡頭就看見一個不穿衣服的聖約翰......簡直災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波爾笑得前倒後仰的,眼鏡都歪了,捂着肚子問,“光屁股的聖約翰、花天酒地的尼普頓,他究竟是怎麽想出來的!”原本威嚴端坐在噴泉上方的海神,跑到了水池邊緣,一左一右,抱着兩個原本坐在水池邊的女神。
作爲柏林一個重要景點,市中心的海神噴泉某天突然變了個樣,很多麻瓜可都是看在眼裏,還合影留念,急的德國魔法部焦頭爛額。最後官方的說辭是一個藝術家的作品,他們半夜偷偷用卡車把真雕塑運走了,放下這個雕塑,用來諷刺隻顧享樂而不作爲的領導。麻瓜們相信了。
“将、咳、我是說施米特先生說,前一天剛好是魁地奇季賽,普魯士戰車主場擊敗了慕尼黑天鵝騎士,380比60,‘小天鵝’們簡直慘敗。”
“那雕塑放了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人發現,傲羅特殊任務分隊都要急瘋了。”佐莫爾嗤笑着,“瘋狂的球迷。”
“啧啧、說他瘋狂你是忘了我們一年級發生的事吧,那個着火的萬聖節。”馮阿德勒故作深沉地擺着手,砸着嘴說道,“所以我說格瑞斯萊特才是史上最強的‘紅心王’,他那時也就托爾斯滕這樣剛進特長班,瘋起來連‘紅心王’都敢揍,施米特還是他‘祖父’。”
“比這小子還小點,跟那個小鬼差不多,你忘了格雷跳了一級。”佐莫爾用下巴指了指鮑曼,又指了指看台對面,那邊的小搗蛋鬼斯古雷特正在幾個“黑金”學生中間推算人骨盤,“170比10,普魯士戰車史上最嚴重的敗北,開場還不到二十分鍾。”
“哦、對,跳一級再留一級,紅心10的傳統。哎喲、嘶......”馮阿德勒因玩笑得到了佐莫爾狠狠的一手肘,但他知道嘴角帶笑的好友并沒有真正生氣,“說起來普魯士戰車這幾年似乎又崛起了,上賽季是第三吧?”
馮阿德勒揉了揉肋骨,遠遠望了一眼場邊的夥伴們,幹脆就坐在前一排的椅背上。
“小心,格雷會殺了你的。第二,比法蘭克福玫瑰鹿多了20分。凱爾兄弟是德國最棒的擊球手。”佐莫爾在波爾旁邊坐下,“反正你對除了海德堡獵犬以外的比分都漠不關心,柏林的叛徒。”
鮑曼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敢在兩個七年級學生邊上坐下。好在西爾維娅朝他招了招手,他邊小心地繞過馮阿德勒的腿,朝女孩走去。
“可你支持的也是普魯士戰車,不是嗎,斯圖加特的叛徒。”馮阿德勒笑道。
在他看來,誰都該喜歡善于沖鋒并曾三次奪得歐洲杯的海德堡獵犬隊,這支隊伍一直被稱作是德國魁地奇的“種子萌生地”。反觀普魯士戰車僅能算是實力稍強,雖是德國前五的球隊,排名卻一直在上下不斷波動,甚至有跌出前五的賽季。至少他作爲一個柏林本地人,不喜歡。
“小心點,我也就比格雷脾氣稍微好一點點。”佐莫爾這麽說着,在他好友的大笑聲中,他忽然猛地抽出魔杖,指向的卻是波爾的咽喉,一臉嚴肅道:“說,男孩,你總不會支持的是慕尼黑天鵝騎士吧?”
金斯萊皺了皺眉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但被指着的男孩倒是有些漫不經心,故作不經意地把又“偷”點心的手收了回來,托了托眼鏡:“普魯士戰車。畢竟我又不是巴伐利亞的鄉巴佬。”
幾個男孩爆發出一陣大笑,連鮑曼也笑了。不管在哪個年齡層的巫師中,魁地奇都永遠是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
搖曳的火光下,演習場内的學生越聚越多,有兩個原先站在場邊的高年級男生沿着樓梯上來了,在過道邊遠遠地朝這邊兩個“高貴”的“紅心”招呼了一句什麽,馮阿德勒朝他們揮了揮手,和佐莫爾一起站起身來,一左一右架住了拉爾斯波爾的胳膊。
“等、等等?我不去啊!你們什麽時候見過我參加混戰了!”被拽住胳膊的波爾着急着想要脫身,倉促咽下了嘴裏的餅幹,急急說着。
但他曾經的“教父”并不給他這個機會:“但今年不行,你可是‘王’的‘孩子’,你不能再給我丢臉了,一次也不參加可不行,我們‘家族’可丢不起這個人。”不由分說地要把這個嘴角還沾着餅幹屑的男孩拽起來。
“西爾維娅!帶西爾維娅去!她也沒參加過!”波爾掙紮着卻無濟于事,硬是被兩個高大的七年級男孩拽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能在越野實踐課上超過她我就帶她去!”馮阿德勒抓着波爾的胳膊就往過道走去。佐莫爾松開手,把這個像大海怪一樣張牙舞爪的男孩交給他曾經的“長輩”單獨處理。
“不!我不去!我一點也不擅長室内決鬥!”波爾用空出來的手緊緊地扒着前一排座椅靠背嚷嚷道,一點也不顧馮阿德勒“我會保護好你的”這樣的哄騙。
他這樣吼着:“你才不能保護我呢!你上學期末還被斯古雷特一腳踹出了場地!”西爾維娅和埃爾維斯佐莫爾都笑了起來。
這句話很明顯戳中了“紅心王”的痛處,馮阿德勒頓了頓,幹脆松開了波爾的胳膊,一把揪住後領就把個子不算高的男孩半拎了起來往外走。
“哈哈哈哈,我一會兒會注意不讓我們的‘王’站在場地邊緣揮魔杖!”佐莫爾大笑道。他的好友回頭朝他怒吼:“滾過來幫忙!”
“我馬上就來!”佐莫爾朝馮阿德勒喊了一句,繼而笑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看把拉爾斯吓的,今天那個小鬼可不一定會參加。”
他回身朝正乖乖坐在西爾維娅身邊小口吃餅幹不敢展示什麽存在感的鮑曼說道:“你跟西爾維娅一起呆在看台上,拉爾斯我們就帶走了,戰後慶祝會讓西爾維娅帶你去。”
他朝女孩點了點頭,看見了她有些好奇的眼神,他微微彎腰低聲道:“弗林斯教授似乎想要給斯古雷特指定一個‘長輩’,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直起身又恢複了往日一臉正經的表情朝階梯走去。
一個“長輩”……金斯萊咀嚼着這個詞。
确實,在“鮮血”,“家族”的紐帶關系不僅在學校的生活中非常重要,而且這種“家族”内部的關系和“家族”之間的關系甚至會影響到這些年輕巫師們畢業後的就業,就像雅尼克馮阿德勒,靠着好友“家”的前輩引薦,認識了希爾德施米特,最終如願加入了尼德霍格。
這種“教父制度”在學生畢業前就替他們織起了一張人際網。
當然,前提是得先成爲某個“家族”的一員。
金斯萊想起了先前路德維希的欲言又止,如果在“魔咒實戰及其運用特長班”一定需要一個長輩的話,路德維希是希望西爾維娅成爲他的長輩嗎?
沒過多久,門口一陣喧嘩,姗姗來遲的實戰導師弗林斯教授帶着幾名助教快步走進了演習場,跟他們一起來到還有幾名特長班的學生。其中一個淡金色卷發的男孩在進門的瞬間赢來了一片歡呼
“‘亞曆山大’!‘亞曆山大’!我們的帝王!”
“船首像破開波浪!指引着我們沖向勝利!”
爲“黑葉王”助威的内容與去年并不完全一樣,但從聲音上可以聽出來這個男孩有着不低的人氣,場邊的“紅心王”也爲他鼓掌,兩人點頭相互緻意。而後,新的“黑葉王”優雅地朝四周的同學們鞠躬,微笑着,然後忽然朝身後伸出了手臂,将跟在他後面的友人引給觀衆們。
“‘蘭斯洛特’!‘蘭斯洛特’!”
觀衆席上又爆發出一陣歡呼,那是“黑葉王”的好搭檔他的“黑葉随從”。
這個棕黑色卷發的男孩朝着觀衆席上的同學們揮了揮手,雖然已經開始蓄須了,但胡須下的笑容依舊年輕燦爛。而被他攬着肩膀跟他一同進來的那個黑色短發男孩就顯得比同齡人要陰沉一些,微微皺着他粗黑的眉毛。他的眼窩比較深,眼袋有些發青,似乎是因爲沒有休息好而顯得有些恹恹的。
金斯萊多看了兩眼,覺得這個鷹鈎鼻的斯拉夫男孩似乎有些眼熟。
随着入場的學生越來越多,場上的氣氛似乎也越來越熱烈。這時,對面看台上的小斯古雷特忽然有了動作。他站起來身,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他的鬥篷,旁邊那個高年級的“黑金”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同伴們一起爲這個小家夥鼓掌。小斯古雷特微微笑着,繞過了前排的座椅,動作幹淨利落地翻過了看台上的欄杆,甩起鬥篷,一躍而下。
同樣是深紅色象征“鮮血”的鬥篷,但沒有皮毛鑲邊看上去比大部分德姆斯特朗學生偏愛的冬季鬥篷少了一份厚重感,随着下落時氣流的吹動而如同赤色的羽翼一般展開,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小斯古雷特輕巧地落到了場邊兩個四、五年級的“鮮血”身邊,微微屈膝站定,鬥篷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兜帽恰恰遮住他還顯稚嫩的臉龐。他不急不慢地直起身,扯正了兜帽,微微揚起下巴,那雙金色的眼睛在陰影下烨烨生輝。
圍繞在弗林斯教授身邊的學生自發地爲男孩讓開了一條路,但他們中的大部分眼裏帶着的卻是毫不掩飾的戲谑。看台上、場地邊,知道“内幕”的學生向一些年級稍低的同學輕聲解釋着,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更多人在交頭接耳,仿佛在看一場戲。
然而小斯古雷特根本沒去注意别人的目光與紛紛的議論,慢悠悠地朝實戰導師走去。個子雖然小,可動作上卻帶着一絲難以模仿的傲慢。
走到實戰導師的面前,男孩伸出了他的手,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但這個笑容可不像是那個在雜志封面上微笑着眨眼睛的“德國天才煉金術師”,更像另一個人那個站在火焰中微笑的年輕的萊特,這個笑容傲慢而冰冷。
金色的眼瞳裏已經沒有了在格林德沃标志下發問時的迷茫,也沒有那種惡作劇時狡黠的笑意。
這是他在德姆斯特朗的第一年所學到的理念,實力可以睥睨一切。金斯萊暗想。
才十一歲,即使過早地已經接觸到了絢麗的魔法,依舊還是個會對未來産生迷惑的小孩。人是會被環境影響的動物,而這個男孩的心中的一些疑惑,或許在一年的德姆斯特朗學習生活中已經得到了答案,但,那似乎不是他們希望這個男孩聽到的解讀。
小斯古雷特在班裏依舊是個獨來獨往的存在,更加的孤,也更加的傲。但依舊有好的方面,傲羅的視線掃過看台上那幾個“黑金”男孩的方向,他們的面容在記憶的主人西爾維娅不去注意的情況下已經逐漸模糊。他并非沒有朋友......大概,算是朋友吧。
金斯萊歎息道:“他更适合去古魔文與古煉金術特長班。”而不是留在這裏,這個充滿了殘酷競争和惡意排擠的班級。
然而在金斯萊的注視下,鄧布利多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微微笑着,依舊注視着場上。
這時,正把一張紙牌遞給一個黑袍學生的弗林斯教授,瞥過視線看着路德維希斯古雷特,表情似乎有些無奈。他微微歎了口氣:“抱歉,路德維希,我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群裏爆發了一陣怪笑,還有人在吹口哨。人群開始聚集過去了,看台上的西爾維娅動了動身子,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是因爲距離的問題,聲音聽得并不真切。
小斯古雷特挑了挑眉毛,依舊伸着他的手:“您并沒有這個權利,先生。”隐約間男孩似乎是這麽說的,人群又一次喧騰了起來,起哄的是那些高年級的學生。
西爾維娅最終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跑到了欄杆邊緣張望着,小鮑曼也跟着她一起起身了。
人群很吵,弗林斯教授在說什麽,這邊根本聽不到,但小斯古雷特眯了眯眼睛,收回了他的手,但依舊仰着他的下巴,依舊帶着他特有的冰冷的疏離感。
弗林斯教授又說了什麽,人群忽然發出了一陣哄笑,幾個學生用長杖敲擊着地面,不知道喊着什麽。小斯古雷特面無表情,隻是直勾勾地盯着似乎正在詢問他的教授,沒有任何表态。
“安靜!”隐隐聽見人群中不知誰用德語喊了一句,似乎是佐莫爾的聲音。大部分的學生不再出聲,極個别聲音依舊在吵鬧着,但也逐漸靜了下來。
小斯古雷特沒有什麽反應,但弗林斯教授似乎認爲他已經答應了,側身朝外圍的一個男孩招了招手:“克魯姆,到這裏來。”那個跟“黑葉随從”一起來的男孩朝他走來。
同學們給他讓出了一條道,又有人開始起哄了,喊着什麽鼓起了掌。好幾個男孩在這個被叫做克魯姆的男孩經過時笑着拍他的背或者肩膀,說着什麽。
在四周嘈雜的、毫不掩飾的議論聲中,弗林斯教授的聲音模模糊糊,最終在噪音逐漸減弱後才能聽見幾句:“......我認爲他是最合适的。”他拍了拍克魯姆的肩,對小斯古雷特說道。雖然隻能看見他的側臉,但這位實戰導師的臉上更多的是詢問而非是命令。
小斯古雷特依舊沒有表情。這時,克魯姆朝前走了一步,來到小斯古雷特面前。火光下他的面容雖然有些疲憊,但臉上卻帶着真誠的笑容,将手裏的一張牌遞過去。他說着什麽,但由于聲音太過于低沉,西爾維娅側着耳朵也沒有聽清。
男孩這才将視線從教授身上轉到面前這位“長輩”的臉上,再落到那張牌上,繼而又擡頭,盯着面前瘦高又結實的克魯姆的臉,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誰也沒說話,也沒動,但克魯姆又微微将手裏的牌遞過去了一點,點了點頭,似乎認定了小斯古雷特會接下它。
一張黑葉7。
是的,男孩用左手接過了它人群裏飄出了幾聲嗤笑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微微一動手指,翻過了牌的背面,上面代表着德姆斯特朗的雙頭不死鳥在搖曳的火光下仿佛活動了一般。
“您隻有建議權,并沒有決定權,先生。”
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小斯古雷特悠悠地眨了一下眼睛,視線從手上的紙牌上重新回到了實戰導師的身上。
離他最近的一個高年級男孩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用某種斯拉夫語喊了一句什麽,猛地拉開了他身後的兩個男孩護在身後。幾乎同時,小斯古雷特猛地一甩手臂,那張紙牌猶如一把匕首一樣,直直地釘在了看台下方的牆壁上。
鬥篷下,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魔杖。
西爾維娅一驚,急忙探身去看。這可不是那個施過辨認魔法的投影壁,而是施加了加固防禦咒的演習場外圍看台台基,那張紙牌卻如同插在面包上的小刀似的,整整沒入了一半。
“我隻爲我自己而戰!”
男孩的聲音蓋過了紛紛的議論聲,揚着頭,直視着他的實戰導師。他有着他的驕傲。一年前赢了格瑞斯或許是他的幸運,但此時他站在這個場地上,他有自信再一次點亮屬于他的“小醜”。
他是王者,而王者不需要歸屬。
此時,沒有人說話。将魔杖插回到魔杖套裏,他直直地朝門口走去,甚至撞了往一旁避讓卻沒來得及讓開的克魯姆的手臂一下,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看教授一眼。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噓聲或是笑聲,看夠了好戲都散開了。弗林斯教授似乎想要叫住那個離去的男孩,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放下了手。
好幾個男孩過去拍克魯姆的肩膀或是想要勾住他的肩膀,但這個瘦高的男孩并沒有回應他的同伴們,隻是皺着眉頭忽然朝這邊看台走來,舉起了他的魔杖,朝着嵌入紙牌的地方念了什麽咒語。
紙牌一點一點被拔出來,牆壁在防護咒的作用下自動複原了。
克魯姆回頭朝一直跟着他離他不遠的“黑葉随從”像是道了個歉,而後忽然攢着那張紙牌,快步朝門口走去。
“威克多爾!你去哪裏?”一個淡棕色頭發的男孩擠開人群追着用帶着些許口音的英語問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去哪裏?”
但克魯姆似乎沒聽見,他的背影很快也消失在了大門外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