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成長中的“輝煌”

路德維希忽視了他大黑狗那渴望的眼神,從長袍内側口袋裏扯出了他的懷表,然後揚了揚眉毛,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還有一個小時,剛剛好!”要在霍格沃茨附近山頭上找個沒有魔法磁場幹擾、且能接收到麻瓜移動信号的地方可不簡單,他估計得跑一會兒。

“難道不是還有兩個小時嗎?”奧蘭多有些詫異地看着路德維希從那個隐身的小精靈奉上的盒子裏拿出了一個麻瓜發明的所謂的新型的不用線的通話工具。他知道路德維希今天要聯系那位小未婚妻,但一想起來格瑞斯原本對他說的是路德維希通話完之後才會到尖叫棚屋來,他就暗中恨得牙癢癢。在他看來,搶了代理監護人位置的格瑞斯自己也還是個不成熟的臭小子,真搞不清楚格林德沃是怎麽想的,就因爲是“血色先鋒”嗎?萊特家的先祖可跟諾亞沒有任何交集。

“如果你的腦子沒有把黑白颠倒的話就會知道現在已經是冬令時了。”萊特家主冷笑道。

心情很好的小斯古雷特笑眯眯地補充道:“中國去年取消了冬令時,所以現在跟英國是八個小時時差,跟我家是七個小時喲。”就像他能把中國曆記得比公曆清楚一樣,路德維希就是把歐洲的冬令時給忘了,他也能記着他未婚妻這個時間點可能在幹啥他的懷表上顯示的永遠是中國時間。

“接住,格瑞斯。”路德維希二話不說抛棄了他的新寵約翰,把手那還有好幾個雞腿的紙包扔給了他的監護人。

今天是中國的重陽節,不管這節日傳統上是怎麽個慶祝又爲什麽慶祝,對于小斯古雷特來說這是個可以打電話去墨家的日子!要知道中秋節硬是被墨家人說是家人的節日,他這個外人還不能找他的花兒聊天,這次這個重陽節他可不能放過。猛地邁步一躍,這個心已經飄到了千裏之外的小鬼頭就消失在了尖叫棚屋裏。

看着小主人忽然憑空消失,大狗淺色的眼睛裏似乎有些驚訝,但随即對食物的渴望戰勝了一隻狗的理智,它的眼神飄向了那隻油乎乎的紙袋,這也讓它克服了對這個紅發男巫的恐懼,謹慎地朝他走了兩步。

格瑞斯冷冰冰地掃了這隻畜生一眼,但比起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赤色的身影如同與火焰化而爲一體,迅疾地襲向奧蘭多。

就在萊特家主猛地逼近的一刻,原本看上去有些慵懶的奧蘭多一瞬間像是忽然繃緊的弓弦似的專注了起來,“刷”地後撤了一步,懸挂在腰上、脖子上的各種挂墜懸浮了起來。烈火被空氣中無形的防護阻隔開,熱浪一瞬間彌散在舊屋中。大黑狗拱起後背龇着牙低聲咆哮着,一點點繞着弧形向後退去,但房間裏的兩個男巫都沒有理會它。

格瑞斯的眼神掃過了奧蘭多那撩起袖子的左臂上的咒印刺青,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我的對手,奧爾特加先生。”

“但你同樣也打不倒我,不是嗎,小萊特?”奧蘭多的語氣依舊是那麽的輕快,但半眯着的眼睛裏冷冷冰冰。

沒有殺氣的兩包東西被甩進了奧蘭多的懷裏,一包是那些雞腿,還有一包是他悄悄藏在舒澤夫人前天寄給路德維希的包裹裏的糖果,蜜蜂公爵的血腥棒棒糖,明顯在寄出前就被格瑞斯截了下來。

毫不意外地看着奧蘭多臉上的笑意消失,格瑞斯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幾乎是從牙縫裏寄出了這句話:“我希望奧爾特加先生能記住,我才是他的監護人。”

“我的君主自有他的選擇。”奧蘭多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但下一刻這個笑容變得猙獰而殘忍,“而你就是他的阻礙。”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你才是真正在妨礙他的那一個。”壓抑住心裏的怒火,格瑞斯咬着牙說道,但此時他手上那個代表着監護人身份的銀鏈已經發出了銀色的亮光,這是某個已經跑出了三公裏外的小鬼在召喚他了,出乎意料地快。奧蘭多也注意到了,他知道那個鏈子的代表的含義,此刻幾乎壓抑不住内心的妒火和殺意。

但這場沒有結果的争論不得不被終止。

後撤一步,掃了一眼不遠處戒備着的黑狗,格瑞斯又丢下一句話:“你最好在他回來之前處理掉它。”然後就憑空消失在了奧蘭多的面前。

冷哼一聲,這個極度危險的死靈法師在某隻大狗略有些期盼的眼神裏,從紙袋裏拽出了一隻雞腿。但在大狗可憐兮兮的注視下,他發洩似的自己咬了一大口。

咀嚼着,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氣息,緩緩睜開時,他眼裏多了一絲瘋狂。

路德維希斯古雷特......不,應該是,路德維希諾亞斯古雷特,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是他遇見的最棒的神的奇迹。

他怎麽能忘記,在絕望、在黑暗、在那個分不清現實與腦内虛幻的狹小空間了,生生闖進來了一個聲音。

不是例行他的博羅梅奧主教,也不是那群道貌岸然卻暗裏想從他手裏獲得什麽的神職者,更不是四處巡邏的雇傭兵。

那個聲音說道

“以第七賢者後裔之名,我,路德維希諾亞伊諾克斯古雷特,命令開啓。”

那聲音帶着光明,劈開了他眼前的所有黑暗與幻覺,第一眼就看見了如同《卡沃書》中所描述的一般,一雙如同黑夜中的圓月的眼瞳。

他曾經無數次癡迷沉醉在導師的那本《卡沃書》中,無數次幻想這若是能回到五百年前,他願意奉獻出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魔力、他的血液、他的身軀、甚至是他的生命,去侍奉那位他心目中的君主。但卻又無數次絕望地發現,他不過是個異端、怪物、甚至是惡魔。他渴望着像卡沃一般被認可,可他所做的一切卻被生生判定爲邪惡,所有的驕傲、榮耀都如同過眼雲煙般消散。

就在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信心,失去了所有期待的時候,那個少年就這麽出現了,就這麽站在那沉重的牢門邊上,朝他伸出了手:

“出來嗎,阿爾瓦雷斯?”

沒有嘲諷,沒有奉承,也沒有逼迫他效忠,就這麽輕輕地問,就仿佛說了句“天氣真不錯啊”,那雙金黃色的眼睛裏,仿佛他已是囊中之物一般。

也确實,在看到那雙眼睛,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他就明白了,這是他的君主,他的輝煌,他的諾亞斯古雷特。

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那隻手,就像血沼中的卡沃握住了諾亞遞過去的人骨,他獲得了屬于他的救贖。

是路德維希給了他嶄新一切,讓他可以選擇,讓他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甚至可以站在他的君主身邊,去見證一個“輝煌”的崛起。

就像諾亞是卡沃的“輝煌”一樣,路德維希就是安東尼奧的“輝煌”。

他餘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盡自己的所有力量,讓這個擁有着賢者之瞳的男孩站上諾亞的巅峰!

......不、路德維希或許還能站的更高!

路德維希斯古雷特,他的“輝煌”,他的君主,他的世界。

“咔”地咬碎了嘴裏的骨頭,奧蘭多斜着眼掃過那隻大黑狗,然後把骨頭扔了過去。

被路德維希命名爲“約翰”的大狗嫌棄地低頭看了一眼爪子邊的那根骨頭,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那個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巫師卻已悄無聲息的貼近了它!甚至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

“對诶......”那隻幾乎按在了黑狗腦袋上的手,忽然停住了,“小路德喜歡你呀。”那個奇怪的男巫看着那個煞着背上的毛卻仿佛被吓呆了的大狗輕笑了一聲,“我幹嘛要聽萊特的話,幹這種不讨好的事情,對吧?”說着,他從紙包裏掏出了一個雞腿,扔給了黑狗,“祝你比小萊特更受寵,小約翰。”

然而,到下午返校的時候,哪怕有奧蘭多在旁邊牽制住想要阻止的格瑞斯,路德維希終究是沒把約翰帶回霍格沃茨。

與其說他說服不了格瑞斯,倒不如說在伸手簽訂契約的最後一刻,他念不出咒因爲他說服不了自己。一旦他決心要養一隻寵物,那他一定不會随意抛棄它,可放假的時候他也不可能帶一條狗回斯古雷特老宅,即使他再想要一條狗。

最終,大狗被托付給了舒澤夫人。但它看上去卻被霍格莫德村裏來來往往的路人們給吓壞了,終于走到麗莎娜女巫飾品店的門口,幾乎在路德維希松手的瞬間它就越過籬笆跑遠了。天知道巫師到底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心靈創傷。不過和藹的舒澤夫人答應了小斯古雷特,隻要她在霍格莫德附近看見大狗,一定會把它喂得飽飽的。

而對于路德維希來說,他今天不順心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就是奧蘭多幫他把那個凱爾特困獸陣完全拓印了下來他也開心不起來。

他跟他的花兒的通話持續了還不到一個小時,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聽聽他的小未婚妻最近幹了什麽,就不得不結束了通話。

雖然魏無契不在龍隐山莊,但是他的兄弟魏無奚的聲音卻時不時地在那頭冒出來。先是用各種新鮮點心誘惑小花兒,又是不停地轉述着她師弟師妹們準備的節目多麽有趣,最終用墨家家主的傳話把未來的斯古雷特夫人從電話機邊給拐走了。被挂斷了電話的路德維希氣憤得差點摔了手機,他發誓要跟所有姓魏的都勢不兩立。

而後嘗試通過新密道返回霍格沃茨也失敗了,他剛從通道那頭的洞口探出頭就險些被打人柳抽回來。大概是到了秋季落葉的時候,這棵大樹顯得格外的敏感和暴躁。嘗試了多次後依舊無果,小斯古雷特隻能又從蜂蜜公爵的地道返回霍格沃茨。

懷裏抱着一大包糖果點心,路德維希吸了吸鼻子,他仿佛還能聞見血腥棒棒糖的香甜,可惜他已經答應了格瑞斯要戒掉這個壞習慣了,每天隻能靠嚼其他糖果來分散注意力。

在回廊處他遇見了正在打鬧的一群一年級學生,其中一個小家夥一看見他就高喊着:“路德維希”胡亂甩着從肩頭滑到手肘的袍子,“啪嗒啪嗒”地穿過庭院跑了過來。

自從路德維希允許克雷爾斯托卡直呼自己教名之後,這個小家夥似乎越來越喜歡粘着他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爲這一周以來,這個德國男孩身上總帶着各式各樣的點心糖果。

路德維希有些無奈地張開手迎接即将撞上他的小毛毛頭:“下午好呀,克雷爾。”頭發亂蓬蓬的小腦袋蹭過了他的脖子,他覺得自己更想養隻狗了。

把包裹放在窗台上,路德維希伸手替這個格蘭芬多的小冒失鬼整理好了幾乎垂落在地上的圍巾,卻換來一句“好熱。”

狠狠地把克雷爾的頭發揉得更加淩亂,路德維希的目光望向了跟在後面的另外三個一年級的男孩,問道:“我剛得到些點心,要來一起嘗嘗嗎?”回應他的是加上懷裏的“小狗”一共四雙亮晶晶的眼睛。

作爲一個斯萊特林學生,路德維希是少有的在四個學院裏都很有人氣的學生。特别是在格蘭芬多,私底下還有一個流傳盛廣的“真相”“因爲路德維希在德姆斯特朗學過黑魔法所以才會被分進斯萊特林,但他本人和他家人并不喜歡黑魔法”。

是的,在霍格沃茨的學生裏,至少是在低年級裏,沒有人會把這個陽光的男孩和他們從小到大聽說的故事裏以殺人爲樂的黑巫師聯系在一起。

但,這并不代表沒人懷疑他。

“或許是你想得太複雜了,金斯萊。”盧平一邊把水箱上的布掩好,一邊說,“不是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是食死徒,也不是所有的德國人都是聖徒。他确實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但他隻有十三歲,是個霍格沃茨的學生。”他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他是我的學生。”

“我希望是我弄錯了,但不管怎麽說,我需要跟鄧布利多”這個高個子黑皮膚的男巫突然止住了話語,揮了揮魔杖,似乎撤銷了什麽咒語。盧平也擡起頭,他那比常人要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似乎是剛才從門口跑出去的幾個小巫師又回來了。

“快點!快點!”

“啊哈!格蘭芬多正義!沖鋒!”

“等、等慢點、哎喲。”

“哈哈!沖鋒!”

“噼裏啪啦”一陣腳步聲,一群男孩沖進了門廳,跑在最前面的那個瘦瘦的男孩還回過頭沖着後面大笑着。倒是緊跟在他後面的那個又胖又壯的男孩先看見了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趕忙裝作走路,虧他這種時候還想起來不能在室内快速跑跳。

墜在後面被拉扯着走得踉踉跄跄的高個男孩可不正是路德維希。被一左一右拽住袖口和鬥篷,脖子上套了個格蘭芬多圍巾被拉着被迫跟着他們一路小跑,身後還有個嫌他走得慢一路推着他後腰的克雷爾,幹勁十足地似乎決心要一路把路德維希推到八樓才罷休。

路德維希停下來了,克雷爾馬上就感覺到了,若說剛才這個德國男孩還是半推半就地順着自己,現在整個人都在往後仰着說什麽也不往前走。

“路......诶?”從後面探出頭來的克雷爾一眼就看見了盧平教授,趕忙出聲喊住還在往前沖的夥伴,“西蒙!教、教授!”西蒙溫奇看着夥伴們一臉驚慌的表情,急忙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了樓梯口的盧平教授,可這時他早已跑過了半個門廳。

趁着這群小家夥的心虛地盯着教授的時候,路德維希趕緊松了松領口,活動活動脖子,悄悄地一低頭把圍巾給捋下來了。

盧平教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着頭看着這群小搗蛋鬼,又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他身邊高大的傲羅,最後無奈地說道:“我剛剛大概走神了一下,什麽都沒看到。”他總是那麽好說話,所以學生們都喜歡他。

“嘿!”帕克特瓊斯高興地歡呼了一聲,又趕忙捂着自己的嘴。他旁邊壯壯的謝爾比奎爾克則馬上就發現路德維希掙脫了圍巾,趕忙拽着斯萊特林男孩的手臂。他們規規矩矩地向教授問好,得到回應後都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又笑嘻嘻地繼續朝他們的目的地前進。

萊姆斯盧平略帶笑意地看着那個被拽着推着的斯萊特林男孩和他臉上那明顯的窘迫,問道:“你們這是要到哪兒去?圖書館嗎?我記得這個周末三年級的作業可不少,路德維希你的論文寫完了嗎?”路德維希稍顯松了一口氣。

“我們要帶路德維希去參觀格蘭芬多塔!哎喲!”帕克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謝爾比狠狠地給了他一手肘,跟西蒙一樣馬上變了臉色。

“我可不知道霍格沃茨現在有這種跨學院的參觀活動?格蘭芬多塔樓是給格蘭芬多同學休息用的,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在地窖。”好脾氣的盧平教授說着,掃了幾個小鬼頭一眼,而那個稍大的德國男孩很明顯松了一口氣。

“可、可是......”克雷爾還想再辯解什麽。

事實上,如果是在本院學生引導、不打擾本院學生作息的情況下,霍格沃茨确實并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其他學院的學生進入公共休息室。但盧平打斷了他們:“這位是金斯萊沙克爾,魔法部傲羅司的副司長。他送來了我下周課程會用到的魔法生物。”他介紹道,然後轉而問道,“你們願意幫我一起把水箱搬到教室去嗎?”

幾個男孩發出了小小的歡呼。

但除了路德維希,面上帶着微笑,他金色的眼瞳轉而望向了沙克爾,眼裏沒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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