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狼人

天氣逐漸轉涼,白晝不太明顯地也在慢慢變短,但對于路德維希來說,他卻有些懷念起那個冬天幾乎沒有白晝的地方。

霍格沃茨的生活平靜而又悠閑,但就像糖果吃多了一樣,現在還不至于讓舌根苦澀,但已逐漸寡味。比起時刻繃緊神經的德姆斯特朗,霍格沃茨的課程安排就顯得輕松得多。

遠在那個黑白魔法還沒有明顯分界的年代,兩校的校長就曾在各種場争鋒相對過“魔法初穩定狀态下高壓教學是否會導緻未成年巫師身體受損”與“魔法啓蒙進展緩慢是否會降低魔力值水平而影響巫師一生”。而這場持續了将近幾百年的嘴仗至今仍然沒有定論,卻是将德姆斯特朗推上了頂峰,因其嚴格的教學而被歐洲的各大巫師家族所推崇,逐漸從一所地區性學校變成了一所面向全世界招生的精英學校,在偏離了常規普及教學的路上越行越遠,至今在巫師界依舊褒貶不一。

反觀霍格沃茨這個被譽爲英國巫師搖籃的“辯主之一”在這場争論中反而被人們給忽略了,倒是把同屬歐洲巫師界三強之一的布斯巴頓給拖下水了

那句話怎麽說的?要知道,法國人的短假多得像周末。

“這麽說您應該是法國人?正在休假嗎?”蜂蜜公爵糖果店的老闆一邊包裝着手裏的各種糖果,一邊問道。

“不,先生。我正在工作。”紅發的男巫回答道,深棕色的眼睛裏帶着一絲不耐煩因爲上周以他們有過一模一樣的對話。

門後的路德維希捂着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的監護人也正好在這時望了過來,目光仿佛能夠穿透門闆。然後,紅發的青年微微側了側身子,擋住了店主的視線。

路德維希輕輕推開門,貓腰從店鋪後面的房間鑽了出來。然而正當他拿着魔杖準備施展幻身咒,卻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停住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下一秒他掀起了格瑞斯那厚重的毛皮鬥篷,鑽了進去。

萊特家主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在鬥篷下輕抖右臂,握住魔杖。然後某個惡作劇的小鬼頭就感到一種仿佛液體浸濕一般的冰涼從頭頂滲透下來,還有點癢癢的一個幻身咒外加一個忽略咒。

“您的糖果,祝您有個甜蜜的周末!”什麽也沒察覺的糖果店老闆一邊遞出包裝好的糖果,一邊說着祝福的話,就像對待每一個光臨蜜蜂公爵的顧客一樣,不管男女老少。

年輕的男巫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将那包糖果收到了他的鬥篷下面。那寬大的冬裝鬥篷的領口和底邊上翻着蓬松的棕紅色毛皮。事實上,這種偏重于保暖的厚重鬥篷讓他看上去更像是個北歐巫師,而不是喜歡在冬季穿着絲綢長袍的法國巫師。

随着挂在門把手上的鈴铛一陣輕響,在糖果店的門還沒完全關上的時候,萊特家主的鬥篷下面就傳來一陣悶在布料下的大笑,他清楚的感覺到某個小鬼頭的鼻子撞在他的背上。

“可以出來了。”忍住了把某個小鬼一腳踹出去的沖動,格瑞斯掀起鬥篷,看着那個幾乎把自己整個人挂在他身上的小鬼從他的胳膊底下探出腦袋,“您已經十三歲了,路德維希少爺。”

“我才十三歲呢!”男孩嬉皮笑臉地反駁着,“這可是你說過的。”蹦跳着從他的監護人的鬥篷裏鑽出來,然後又嬉皮笑臉地加了一句,“我的糖,甜蜜的格瑞斯。”理直氣壯地伸出手讨要他的糖果。

“沒有誰在十三歲的時候還在玩三四歲小孩子的遊戲。”格瑞斯用他沒表情的臉壓下了心裏想要揍人的沖動,掃了眼正拽着他的鬥篷的小鬼,那模樣真像是個在聖馬丁節锲而不舍地讨點心的小孩。

最終,他還是妥協地打開了包裹:“我以爲您會把它們都寄給墨小姐。”

“不不,糖果點心偶爾寄一次就好了。”路德維希臉上孩子氣的表情消失了,撇了撇嘴,但手還拽在格瑞斯的鬥篷上,“她那麽好心,總是分給别人。”小花兒或許心軟,但斯古雷特小少爺可不是一般的小心眼,他都記着呢,墨家那幫小讨厭鬼!

格瑞斯沒有把糖果直接遞給某個嘟嘟囔囔的小鬼,而是先剝開了糖紙。

“啊嗚。”格瑞斯遞過來的糖果,路德維希看都沒看,張嘴咬了下去,還狠狠地嚼了兩下。然後,那微微辛辣和清清的甜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他才察覺出不對勁這不是血腥棒棒糖,這是傳統的甘草棒棒糖。

“嗷!格瑞斯!”憤怒的小鬼含糊不清地怒吼着,朝他的監護人撲了過去,打成了一團。路德維希發誓他剛才聽見格瑞斯很小聲地笑了,雖然臉上沒表情,但肯定笑了。不,就算是自己幻聽,他也要讓格瑞斯付出代價。

“戒血瘾,這是你自己答應好的、嘶......唔。”糖果包被“搶走”還挨了兩拳,格瑞斯面無表情的說着,然後被某個小鬼報複地塞了一塊甘草糖球進嘴裏,還被嗑了一下門牙。

但事實上,某個小鬼的“甘草糖懲罰”對于萊特家主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年輕的男巫三兩下咬碎了嘴裏的糖吞咽下去,接回了斯古雷特少爺砸給他的包裹,随手收進了鬥篷下的暗袋裏。在格瑞斯面前,連“什麽都吃”的小斯古雷特也能被稱之爲“偏食”,畢竟對于年輕的萊特家主來說,他根本沒有厭惡的食物,當然,他也沒有什麽是美食的概念。

憑空浮現了一條鬥篷,格瑞斯知道那是索利做的,這個忠心耿耿的小精靈今天又一次“翹班”跟着“逃學”的小主人跑出來了。伸手接了過來,格瑞斯将鬥篷披在随便套了件校袍就跑出來的斯古雷特少爺身上。他當然注意到這個臭小鬼的長袍下面隻有件襯衫,連馬甲也沒有穿就跑出了溫暖的城堡。

然而,還沒等監護人說什麽,路德維希已經撇着嘴往前面蹦去了,剛披上肩膀的鬥篷幾乎要滑落下來了。

右手下垂,袖中的魔杖落入手心,稍稍動了動,鬥篷扣便自動扣好了,緊接着加上一個保暖咒。跟在某個随性的小鬼身邊越久,就是向來讓人難以親近的格瑞斯也越來越習慣照顧人了。

當然,他也越來越像個稱職的“家長”了

“如果您不希望墨小姐在電話裏聽見您的咳嗽聲,就請系好您的鬥篷而不是像個火烈鳥一樣扇來扇去。”

這句可比老斯古雷特那種“你要是再搗亂今晚就不準看電視”之類的威脅有用多了,某個不聽勸的小搗蛋鬼立刻乖乖地裹緊了身上的鬥篷。他今天偷跑出校門可不是爲了跟格瑞斯打架,而是來等着時間給他的花兒打電話。

十月末的天氣并不算特别的友好,陽光被厚重的雲層分散得過分柔弱,雖然沒有下雨,但被濃霧籠罩的村莊依舊帶着潮濕的涼。走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唯一的暖色調就是遠處模糊的橙黃,但再過不到一個月,那些秋葉也将在更加強勁的寒流中一一落下。

唔,看上去很暖的還有一個。叼着糖棍的路德維希微微回頭看了看格瑞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他再次掀起了他的代理監護人的鬥篷鑽了進去。他承認穿少了是他自己的錯,但爲了他未婚妻不會擔心他生病,格瑞斯應該不會拒絕跟他分享一下那非常保暖的鬥篷的,斯古雷特少爺是這樣想的。

哦,當然,格瑞斯拒絕也沒用。

小斯古雷特嬉笑着挂在格瑞斯身上,而萊特家主強行壓下了想把人一個惡咒打飛的怒火,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尖叫棚屋被稱爲是全英國最恐怖的鬧鬼地,傳聞每到血月升起的時候,裏面的怨靈會發出尖銳的嗥叫。它們會嘶吼着,撕裂一切接觸到他們的生靈來祭奠自己消逝的過去。這可是在巫師中十分有名的地方,總有年輕人想要來冒險,但由于房屋上的魔法禁制十分的牢固,至今沒有人成功進入。久而久之就更是成了一片荒蕪的詛咒之地。

但要說詛咒,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一個亡靈法師。

沿着荒蕪的小路進入了棚屋院子的範圍,在濃霧中一直走到離門口僅有十米不到的位置,他們才能真正看清屋子。大門敞開的,禁制明顯已經被解開了。

“這可跟我無關,”路德維希嘟囔着,對格瑞斯道,“惹出什麽事都怪奧蘭多。”

格瑞斯斜眼掃了一眼這個把責任撇得一幹二淨的搗蛋鬼,要不是路德維希自己也很好奇,怎麽會縱容、甚至是唆使奧蘭多來解開禁制。但他還是稍顯不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得到首肯的路德維希馬上笑了起來,不再掩飾他臉上興奮的神色,蹦跳着率先沖進了大門。

“日安呀,奧蘭多!”随着男孩的身影沖進門,大門四周的空氣稍稍波動了一瞬,那應該是殘存的識别陣。

“哇!驚喜呀,我親愛的路德維希!”棕色卷發的男巫驚訝地回頭,迎上來給了男孩一個大大的擁抱,半天不松胳膊,還用下巴在男孩頭頂親昵地蹭了蹭,“太久不見,真開心。”他的語氣十分地歡快,但冰冷的眼神卻在凝視着剛走進門口的紅發男巫。萊特跟他說的是路德維希下午才會從學校出來,不然他不可能不親自去門口迎接。

年輕的萊特家主跟他對視着,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輕蔑。路德維希早上突然決定要提早離校,但這跟奧蘭多有什麽關系。

毫無覺察的小斯古雷特草草結束了這個擁抱,迫不及待地蹦去看地闆上那個被破解後殘存的防禦基陣,随手把鬥篷甩給隐身跟在他身邊不知哪兒的索利。這大概是改換契約的好處,沒有哭鬧着不接的小精靈,也沒有“撲”一下直接落在地上的衣物。索利接過的鬥篷消失不見,直接收起來了。

奧蘭多沒對格瑞斯說什麽,他沒必要當着路德維希的面跟這家夥鬧矛盾。而格瑞斯走到路德維希身邊,盡職盡責地幫他脫了校服外袍,然後接過了小精靈遞上來的毛衣給他套上。

“這步逆旋轉的拆解真是太棒了。”從毛衣裏頭鑽出來,路德維希黏在魔法陣上的目光終于移開了,伸着胳膊讓格瑞斯給他套上校服罩袍。貼心的小精靈幫他理順了歪斜的領帶。

奧蘭多臉上露出了真情實意的笑容,朝路德維希做了一個誇張的鞠躬:“樂意爲您效勞,我的主人。”整個舊屋已經在他的掌控下了,識别陣和防禦陣等等的魔法陣現在認可的主人是他,也就沒必要去擔心外面霍格莫德裏的監視者什麽的,這裏是絕對私密的空間。

路德維希四處環視着這間破舊的老屋子,破爛的家具堆在角落,上面積滿了厚厚的塵埃,倒是那個依舊嵌着半個殘陣的地闆上幹淨得纖塵不染這是典型的奧蘭多風格,工作的地方是整潔的,工作以外的地方一概不管。

“外圍的延伸支點被你拆掉了,有幾個關聯陣?在哪兒?”

“内部中心有三個,其中有個不算完整的凱爾特困獸陣,我想您會感興趣。”看着路德維希亮起來的眼神,奧蘭多臉上的笑意更甚,“在樓上那個有半架破鋼琴的房間裏,沒來得及完全拆解隐紋,您得再撒一遍顯形水。”話音未落,小斯古雷特已經往樓梯去了。

路德維希喜歡研究魔法陣,因爲即使是有着一樣效果的魔法陣,在不同人的理解下被畫出來、念出來,不會是一模一樣的陣。所以在研究了無數書中記載的魔法陣後,他對那些古時流傳下來卻仍在使用中的魔法陣産生了更大的興趣。他導師的筆記中有個早年提出還沒被完全驗證的課題咒文細微偏差随時間對魔法陣效力的影響。以這個爲切入點,他可以逐步開始研究魔法陣的融合了。

“很奇怪卻也不奇怪,這裏并沒有亡靈。不過牆上的痕迹和地闆縫隙裏殘留的毛發還是告訴我,”奧蘭多在路德維希身後說道,“大約二十年前,這裏住過一個未成年的狼人。”即便這個“鬼屋”中沒有真正的亡靈可以詢問,但幻象追溯也是奧蘭多擅長的咒語。通過物品的回溯雖然看不見記憶,卻能從一些微小的痕迹上窺伺到一些細弱的征兆。

二十年前的狼人!路德維希猛地停住了,迅速回頭望向紅發的男巫。這跟他上周讓格瑞斯調查的事情有了聯系!如果他的那個猜想是正确的......

“您的猜測是正确的,從溫德先生那裏得到了證實,萊姆斯盧平在入讀霍格沃茨前确實被狼人襲擊過。”格瑞斯點了點頭,“坎特溫德曾經是聖芒戈的生物傷害科的主治治療師,并在這個位置上工作了将近五十年,直到十二年前退休。”

路德維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确定他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真身了一個狼人。

或許再過一兩個月,才會有學生慢慢地從盧平教授的請假時間和次數上猜出他是個狼人,但路德維希這個把中國曆記得比公曆還清楚的家夥僅憑他們院長給六年級和二年級兩次黑魔法防禦術的代課時間,甚至不用對照月亮周期表就看出了端倪。一開始路德維希隻是以爲盧平教授有親人是狼人,或許在滿月時需要照看一二,但從盧平教授請假回來後的虛弱來看,那很像是服用狼毒藥劑後的副作用。而放眼整個英國,雖然沒多少人會調配這種複雜的藥劑,但斯萊特林院長很明顯就是這少數人中的一個。

現在,他得到了當年盧平教授的主治治療師的證言,證據确鑿。

路德維希不介意盧平教授的狼人身份,這沒什麽大不了,他在德姆斯特朗最喜歡的教授之一還是個吸血鬼呢。他的尋根問底不過是滿足自己的小好奇心,證明自己的猜測也僅僅是爲了“知道”罷了。

原來尖叫棚屋是這個作用啊,他心中感慨着,突然想明白了很多。爲什麽這樣一個破爛的房屋作爲霍格沃茨的财産卻從未被修整過,而是傳出了“最恐怖的鬼屋”、“詛咒之地”的名聲,大概,是校長先生的授意吧。

狼人并不是天生的,他們是後天形成的種族。無論是成爲狼人的麻瓜也好巫師也好,從此也就跟他們過去平靜的生活完全告别了。狼人在逐漸融合了血脈之後會變得嗜血和殘暴,一直是各國巫師政府極力監視的危險物種。對,在很多國家,他們不被承認是人,甚至在大部分巫師看來,成爲狼人的巫師是魔法界的恥辱。

大部分的狼人對此嗤之以鼻,他們從血脈中獲得了新的力量,并且極力地與其融爲一體。逐漸表現出來的狼性讓他們能夠在非滿月的時間裏自主變身,并且在滿月的日子裏也能在狼身裏控制理性。像路德維希所接觸過的,“黑龍(nidhogg)”軍團第六大隊“奧弗尼爾”裏就有不少狼人戰士,他們中有不少人以前甚至是對魔法一無所知的麻瓜,但成爲狼人之後,他們也就成爲了超越凡人的力量者,對此很是自豪。

隻是,代價是他們的身形與相貌上越來越脫離人類,生活的習性上也越來越接近狼。

而這,并不是所有成爲狼人的人能夠接受的。

像血族中也存在不願意吸食人類鮮血的特例一樣,很多非自願成爲狼人的“滿月受害者”們,仍舊希望過上正常的生活,甚至爲此不惜成爲魔法政府的嚴格監控對象。他們忍受着每個滿月時難熬的囚禁與自殘,也仍舊選擇作爲“人”。

用這種方法保護着狼人、學生和村民們嗎,鄧布利多先生......

既然是秘密,就“秘密”地守護着吧。

路德維希輕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隻要他不說,格瑞斯和奧蘭多也不會透露出去。等大家都接受了盧平教授的教學之後,哪怕知道了狼人身份,愛戴着他的學生們應該也不會感到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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