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在霍格沃茨第一晚

坐在壁爐邊觀看各年級的首席挑戰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兒,事實上這些挑戰者們大都是首席的好友,與其說是對決更不如說是切磋和技藝展示。

五年級的特卡娜夏普是斯萊特林唯一的女首席,當然,也是斯萊特林很多男生的暗戀對象。她有漂亮的臉蛋跟高挑的身材,已經連任了四屆的首席,幾乎每年的首席争奪都是她的愛慕者們爲了追求她而來挑戰。今年她又以一個漂亮的荊棘叢生咒打得對手連連敗退。

“如果剛才是一個‘薔薇的挽歌’,效果會更驚豔。”轉回頭靠在沙發背上,路德維希小聲嘀咕着,像是說給德拉科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還沒等德拉科做出什麽反應,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你們是在議論我麽,男孩子們?”特卡娜面帶着燦爛的笑容朝他們走來。

“是的,我們在讨論您剛剛精彩的荊棘咒,夏普前輩。”路德維希笑着回答道,這時特卡娜已經趴在沙發背上俯下臉,正好插到他們倆之間。如此近的距離,讓兩個男孩下意識地往兩邊移,卻被一左一右地按住了肩膀。

“不想和我比試一番嗎,我的男孩?”她看了一眼德拉科,實際上問的卻是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看着那越靠越近的女孩,像是緊張似得伸手順了順劉海,那枚鑲着紅寶石的訂婚戒指在爐火下閃閃發亮:“很抱歉,我可不希望被誤會成您的追求者之一,我的未婚妻會生氣的。”

“那你呢,小馬爾福先生?”特卡娜猛地轉頭湊過去,德拉科趕忙偏過臉,躲着她越湊越近的嘴唇。

“抱歉,”德拉科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隻是個三年級學生,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被您的追求者們暗殺在去禮堂的路上。”也是很難得有人能讓傲慢的小馬爾福這麽放低姿态。

“真掃興。”特卡娜直起腰,甩了甩頭發,語氣帶着些埋怨。

“月桂勝綻。”路德維希的魔杖前端長出了一支月桂枝,以飛快的速度盤成一個王冠形象,散發着淡淡清香。

“讓您心情不快了,我道歉。”路德維希微笑着,“不管怎麽說,祝賀夏普小姐繼續擔任斯萊特林五年級首席。”一個漂浮咒,桂冠輕輕飄向了特卡娜。

特卡娜卻并未伸手接那個頭冠,而是屈膝彎腰讓它落在了自己頭上,然後頂着那個歪歪的花冠,笑吟吟的走向了落地窗前等着她的女伴們。

“呼”路德維希跌回進沙發裏,長長吐了一口氣,“赫卡忒在上。德拉科,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我在火車上跟你說過的,”德拉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壓低了聲音,“她對誰示好不過是想‘殺’了誰。你不該送她任何東西的!”他下意識地想往落地窗那邊瞥,又克制住了,即便是一晃而過的視線,他也不想跟特卡娜夏普扯上任何關系。

路德維希聳了聳肩,他也有些後悔了除了他的花兒,沒有女孩配得上他送的花冠,樹葉冠也不行,他需要忏悔。

十一點左右,潘西和達芙妮跟男孩子們道了晚安,消失在了通往宿舍的通道裏,兩個大塊頭也被德拉科趕去睡覺了。分針指向六字時,西奧多朝布雷斯發起了挑戰,兩人一同走進了中間的空地,然後德拉科起身了。

“嗯?怎麽了德拉科?”路德維希這時候才發現,七年級的首席也起身走了過來。

“這兩個家夥的破壞力太強,去年毀了兩個枝形吊燈炸了一個扶手椅。”德拉科咕哝道,“然後作爲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的二年級首席,我被罰抄了五十遍斯萊特林行爲守則。”

路德維希笑着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年級首席争奪戰是以普通巫師決鬥的形式進行的,一方發起挑戰,一方應戰。一般并不限制咒語的使用,但因爲場地是在公共休息室,挑戰者和首席一般也就默認使用一些破壞較小的咒語,就像七年級首席諾斯維爾德,他隻使用繳械咒和盾咒,完全是在戰鬥技巧上遠勝過對手。

但是西奧多不同,他保持的是諾特家族特有的戰鬥習慣舍棄一切防禦咒語和防禦舉動,最大限度地使用攻擊和破壞力強大的咒語,用招式上的壓制讓對手沒有攻擊自己的機會。

開場西奧多就用了一個“烈火熊熊”,布雷斯一個翻身躲過去了,所幸咒語被六年級首席的盾咒擋在了圓桌前。

斯萊特林真應該配一個決鬥室,路德維希嘴角抽搐了一下。交手過的他很清楚布雷斯不太擅長盾咒,所以,雖然隻有三年級,但一個破壞力極強的和一個喜歡躲閃的對決,還真是要拆掉公共休息室的節奏。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路德維希伸手摸了摸腰側的空間袋,幸好他帶了些畫好的基礎防禦魔法陣。與對符咒紙的處理不同,他通常會把畫好的魔法陣三個一組卷緊分類放在不同的格子裏,以備不時之需。

貼在各個家具上的一次性防禦陣到底是起了作用,路德維希用它們攔住了一個飛向壁爐的粉碎咒和一個飛向長桌的切割咒。但是高聳的天花闆上他表示無能爲力,最後在三個年級首席和兩個次席的看護下,還是毀了半個吊燈。幸好隻是個被反彈的普通切割咒,速速複原就恢複了。

除了普通的石化咒粉碎咒分裂咒,對于諾特家族來說,“烏龍出洞”、“魔鬼蔓藤”這類小型的黑魔法咒語簡直手到擒來,布雷斯在躲閃西奧多的進攻時還得抽空把他召出來的東西擊碎或者消失。

看似布雷斯一直被壓制,實際上他在等,等西奧多的破綻出現

“萬彈齊發!”三群被布雷斯變出來在拱頂下飛翔的藍色小鳥,一瞬間炮彈似的從不同方向沖向了西奧多。

“統統碎裂!”一個範圍性粉碎咒,可惜它的适用範圍比較近,于是西奧多就被一堆鳥毛包圍了。

意識到危機的西奧多用翻滾的姿勢躲開那些被炸得碎裂的粉塵和羽毛,但是一個翻身之後迎面而來的是

“清水如泉。”如果這是一個攻擊類咒語,西奧多現在已經玩完了。

“呃咳咳、咳咳咳……”一不小心把冷水吸進鼻子裏的西奧多劇烈地咳了起來,然後放松下來癱軟在了地毯上。

“呼”一直緊繃的德拉科松了一口氣,上去把西奧多拽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而布雷斯則是過來給了路德維希一個大大的擁抱:“哦!親愛的路德維希!這招是你給我的靈感!”

“恭喜恭喜,沒有在丢掉次席之後丢掉三席地位,咳咳咳……”路德維希被布雷斯狠狠地勒緊了脖子。

“哈哈咳咳咳……”還沒恢複利索的西奧多笑起來結果又被嗆住了。

“真是活該。”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具體說的是誰。

沒過多久,休息室裏的落地鍾“铛铛铛铛……”地敲響了十二下,七年級首席站了起來:“那麽,恭喜諸位首席。在獲得這份榮耀的同時,也請肩負起你們的責任。”在場的人都鼓起了掌,事實上隻有一年級的首席是新人本傑明希格斯,其他年級的首席依舊是上一屆繼任。

沒等希格斯家的小鬼湊過來,德拉科拽着路德維希的胳膊就往宿舍通道去了,布雷斯和西奧多跟在他們身後,還在回味剛剛的對決。

“知道你不用盾咒,但你剛剛用消失咒也比用粉碎咒強。”布雷斯分析道,“至少這樣我還是抓不到你的破綻,隻能再找機會。”

“事實上我已經快到極限了,你這家夥太能躲了。”西奧多嘀咕道,又小聲加了一句,“我以後再也不要對着有羽毛的東西用粉碎咒了。”幾個男生都暗暗地笑了起來。

互道了晚安之後,路德維希跟着德拉科進了他們的宿舍。

真不愧是斯萊特林最棒的宿舍,銀綠黑三色爲基礎,從花紋繁複的壁紙到雕刻精細的床柱,無一不透露着濃濃的斯萊特林氣息。頭頂上是個公共休息室一樣的蛇形吊燈,無煙暖爐前有厚厚的羊毛毯子和茶桌,而在落地窗下是兩張樣式古老的書桌旁邊配有高大的書櫃,窗外是幽深的黑湖水。

“哦!這真是太棒了!我愛軟綿綿的床!”說着,路德維希就猛地砸向了床,躺成一個大字。

“你怎麽就這麽确定你躺的那張是你的?”德拉科挑了挑眉毛,一手松開自己的領帶。

“直覺,”路德維希躺在床上朝他擺擺手,“你會選靠窗的而不是靠門的,我猜對了嗎?”

“哼。”德拉科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似乎是默認了,“你不洗澡?”有人的習慣或許是早上洗澡,但經曆了一個白天的火車颠簸和一個充實的晚上,德拉科自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泡個熱水,更何況路德維希還參加了一場巫師決鬥。

“怎麽可能不洗!”路德維希速度從床上蹦了起來,“給我五分鍾!”一腳踢開窗邊的行李箱,速度拽出了浴巾之類的東西,在德拉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路德維希已經沖進了浴室。

“哇,這浴缸真大”門後面傳來一聲贊歎,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走到床邊打開他的行李箱開始整理衣櫃。

事實上,五分鍾不到,路德維希就從蒸汽騰騰的浴室裏面出來了,披頭散發的,腰上圍着個浴巾。

“你究竟有沒有認真洗澡?”德拉科有些詫異地上下打量了路德維希一番,倒是對他健康結實的手臂和小腹有些羨慕。

“聞聞,香噴噴的!”說着,路德維希就把胳膊往德拉科鼻子底下伸,“洗澡哪用很久,我又不是姑娘。”

“滾開,别把你頭發上的水滴到我的床單上!”

等德拉科穿着浴袍從浴室裏出來,路德維希早就換好了睡衣,頭發也半幹了,正端着一杯熱騰騰的牛奶窩在暖爐邊的扶手椅裏看一本書。他的衣服已經全部放進衣櫃裏,行李箱立在櫃子旁邊,上面是一個大号的魔藥材料箱和兩隻稍小的黑色皮箱。

“真慢,馬爾福家的姑娘。”聽到路德維希的嘲諷,德拉科賞了他一個白眼,然後一臉嫌棄地看着他樣式奇怪的睡衣。路德維希扯了扯領口道:“你那是什麽表情!這是中式的!中式的!”

“哦,閉嘴,你才是個熱戀期的姑娘。你在看什麽?”德拉科有些好奇地掀起了路德維希手中的書卻驚訝地發現封面寫着《與吸血鬼同船旅行》,“你居然看這個!”

“這兩年很是風靡的傳記小說,挺不錯的不是嗎?作者很有想象力,我還寄了同系列的兩本給我的花兒。”路德維希贊賞着,仰脖子一口氣喝了半杯牛奶。德拉科挑了挑眉毛,決定不告訴他這是霍格沃茨去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材。

德拉科揮了揮魔杖,把行李箱裏的襯衫都放進了衣櫃裏,然後任由箱子和裏面的其他東西躺在他的床腳邊,等着明天他們去上課的時候由城堡裏的小精靈來收拾。

一口氣喝幹了牛奶,去盥洗室刷牙出來,路德維希想也沒想就爬上了德拉科的床。

“下去,上我的床幹什麽?”德拉科在被子底下踹了他一腳,結果路德維希死皮賴臉地蹭了過去,整個人挂在他肩膀上不動了。

“熟悉一下你的氣息。”路德維希一臉理所當然,然後一個翻身仰躺在了德拉科床上,“你不希望晚上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被我的惡咒揍飛吧?”

“你睡相這麽糟糕?”德拉科狠狠地推了他兩把,“起來,你的頭發要弄濕我的被子了!”雖然實際上路德維希的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戰鬥習慣。”路德維希扯起肩膀上毛巾墊在腦袋下面。

看着那個賴在自己床上的德國少年,德拉科心裏暗自有些驚訝,這見面還不到一天,沒想到已經能夠熟悉得躺在自己床上事實上這種感覺真不賴。或許是因爲“龍”的領地意識太強,德拉科很少有真正交心的朋友,真正能親密到像潘西和達芙妮那樣甚至是交換衣服穿......不對!我又不是小姑娘,沒理由羨慕她們,德拉科在心裏反駁自己。

他有很多話想問,但是事實上,他隻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

他是個斯萊特林,從不詢問别人的隐私,也謹守着自己的秘密。

“哦,德拉科,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路德維希稍稍擡起頭,有些驚訝地望着半天沒說話的德拉科,“你跟我講了這麽多你的事兒,我要再不自我介紹一下,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你就沒有想知道的嗎?例如炸學校?”

“你會說嗎?”德拉科忽然一怔,馬上又覺得自己這反應有些好笑,暗暗笑起來。

“隻要不是什麽家族秘辛,我都會回答。”路德維希懶洋洋地躺着,臉上依舊是那一副讓人牙癢癢的欠揍表情。

德拉科似是猶豫了一下,突然湊到路德維希面前,灰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雙如琥珀一般的金瞳。路德維希的眼睛比他更像是那種冷血卻擅火的爬行動物,龍。

“我們兩個決鬥,我能撐多久。”德拉科此時最渴望知道的,是他和路德維希的差距,這個一年級就被破格升入了一般三年級才有資格考核的“魔咒實戰及其運用”特長班的男孩。

“兩招。”路德維希笑了,笑容裏帶着滿滿的自信,卻也沒有任何輕視,“一開始我需要一個‘铠甲護身’,因爲我猜你會先攻擊,然後第二招把你擊飛。”

“哦。”德拉科移開了視線。雖然已經料到了差距很大,但被親口承認後即使表面上放松下來,但心裏難免失落。

“别沮喪呀,親愛的德拉科,我比你早了六年就開始學習魔法了呢。”路德維希支起身子,朝德拉科眨了眨眼,“我五歲就有了第一根魔杖。”

“不可能!兒童的魔力不穩定在魔力不受控制的情況下使用魔杖時非常危險的事!”德拉科幾乎不假思索就反駁道。

“事實就是,我那時的魔力已經趨于穩定。”路德維希指了指自己,露出了一絲帶着狩獵者氣息的微笑,“歐洲五十年來最危險的實驗之一,‘血親引導性魔力暴動’。嘗試讓兒童通過外界引導較早學會控制魔力,而我就是那個幾乎成功的實驗體。”

“幾乎成功?”德拉科抓到了關鍵詞。

“對的,因爲我姓斯古雷特,有些血脈遺傳裏不能改變的東西。這個就是斯古雷特的‘秘密’啦。”路德維希聳聳肩,顯得有些不以爲意,純血家族總是講究傳承,很多時候指的就是這種靠着血脈延續下去的天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八歲又魔力暴動了,所以實驗是失敗的。那幾乎是毀滅性的,差點要了我的命,第一根魔杖也是那時候毀的。”白楊與獨角獸毛,絕對純潔的引導與守護。那死而複生的經曆幾乎可以說是從地獄裏走了一趟,那可是“斯古雷特的煉獄”,路德維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那可真不是什麽好回憶。

“瘋狂的德國人。”德拉科嘟囔着,眼神有些空洞。路德維希拍了拍他的肩:“别羨慕我,那可不是什麽好經曆,我獲得現在的能力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說着又仰躺下去,放松而随意。

“那我聽說你在剛入學的時候戰勝了七年級的年級第一,是真的?”德拉科望向眼前這個正躺在自己床上微笑着閉目養神家夥,“我是說,前不久有傳聞說他現在成了斯古雷特家族的附庸,他當時并不是以實力和你決鬥?”

“不,格瑞斯第一次輸給我是他太輕敵了。在那之後就總是有人在走廊裏堵住我要求決鬥,太麻煩了,我隻好開始假裝輸掉。”路德維希像是回憶起了什麽,臉上閃過一絲懷念的色彩,睜眼看見了德拉科的表情,“哦,格瑞斯你見過的,今天早上來送站的那個紅頭發的家夥,表情永遠像是你欠了他兩袋金加隆一樣的那位。”

“格瑞斯萊特?”德拉科想起了那個眼神銳利的男人,皺了皺眉,“他給我的感覺很強大。”

“對,舍棄防禦的“血色先鋒”,這點萊特家和諾特家一樣。千萬别小看他,他是我在德姆斯特朗唯一需要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戰勝的家夥。”路德維希笑得沒心沒肺,“是我的錯,他原本在七年級裏權勢很大,輸給我之後我又輸給了一些實力不怎麽樣的家夥導緻他名聲一落千丈。他可恨死我了,嘿!”上揚的語調頗有些幸災樂禍。

“那你爲什麽還來霍格沃茨?我是說你完全有實力參加巫師等級考試。”沒由來的有些氣惱,要是自己處在路德維希的位置,德拉科覺得自己肯定要高調地成爲第一個十二歲就畢業的天才。

“爲了遇見你呀,親愛的德拉科!”路德維希模仿着尖細的聲音朝德拉科抛了一個媚眼,然後被枕頭狠狠地砸中了鼻梁,這才認真解釋道,“因爲我家老頭子說了,沒有經曆過完整的校園生活不是一個完美的青春期,雖然我恨不得一離開德姆斯特朗就去找我的花兒。”路德維希的聲音在枕頭底下悶悶的。這句話半真半假,畢竟他原本的打算是三年時間從七年級畢業,最好是拿到“魔咒實戰及其運用”與“古魔文與古煉金術”兩個特長班的結業證書。

“而且他很看好校長鄧布利多先生。”一邊說着,一邊移開枕頭,正巧看見德拉科翻了一個白眼,路德維希哈哈大笑。

德拉科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懷表,看見時針和分針都在一附近,剛好路德維希也打了個哈欠:“德拉科你居然不好奇我是怎麽破壞學校防禦魔法陣的?”

“我可以明天再問你,我的舍友。”德拉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滾回你的床上去。”下一秒,路德維希就被德拉科踢下床了。

“真狠心。”路德維希揉着腰咕哝道,“晚安,德拉科。”

德拉科揮了揮魔杖熄滅了頭頂的吊燈,又将透過湖水照進來的月光關在了窗簾外面,房間裏是完全的黑暗。

“晚安,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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