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嘗試。
林天乘坐魔毯,又回到坡頂,再一次嘗試推坡,又失敗了。這一次,林天的停止動作完成的很好,沒有摔倒,但是在後半程的一個陡坡處,遇到了一片冰,林天沒有控制好,速度過快,林天先是沖了一下,急忙想穩住重心,把身體往後拉,結果回拉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
滑雪這項運動,真心不是技術好就不摔跤,雪山的地形千變萬化,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陰溝裏翻船,即便是世界冠軍也不能保證不摔跤的。
比起第一次嘗試,林天的推坡已經有點小熟練了,感覺慢慢的來了,移動也比較連貫順暢了,停頓的次數減少了能有一半。
橫滑降,這個動作本身就是停止動作,速度礙于動作的特性不會太快,即便是日後學習再多的花俏動作,想要停下來,還是要把雪闆打橫,立刃推雪,才能停下來,所以說橫滑降非常重要,是基礎中的基礎。
第二次滑完,大家對林天更加有信心了,紛紛覺得林天有希望赢得這個賭局。
說到林天,他還是有一點小壓力的,這個壓力不是來自于與劉劍文的打賭,更不是他怕輸,而是來自于滑雪系統,來自于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菜,前兩次嘗試應該就可以取勝的,之前在虛拟滑雪場他已經基本掌握橫滑降了。
按照滑雪系統的話說,人有天分高低之分,有的悟性高的人一兩天就可以完全掌握橫滑降的,林天這有點笨。
可是林天也很委屈啊,他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可不是一個愛運動人,也就是仗着年輕了,元氣足,精力旺盛。
和林天比起來,劉劍文的壓力卻是更大,他這個人最要面子,虛榮心極盛,看着林天這一次比一次滑的好,心裏很焦急,他同時更加疑惑,這林天的表現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滑雪,這橫滑降也算是有模有樣,自己第一次滑雪時哪有這個程度,可是包括自己女朋友以及其他那些同學的話語以及表現,都确确實實地證明林天是第一次滑雪。
在劉劍文看來,林天的第三次嘗試八九不離十,應該可以做到不摔跤,那這不是生生打了他劉劍文的臉,這個賭可是他主動提出要和林天打的,最後再輸了。
可是對于林天來說,大家普遍認可他是第一次滑雪,即便是最後輸了,也是雖敗猶榮。
林天又一次坐魔毯回到坡頂,大家紛紛給林天打氣,加油。
聽到大家的議論,劉劍文越發的心煩意亂,請吃飯沒問題,不就是花點錢麽,但是打賭輸了,很丢人的,還是輸給這個第一次滑雪的菜鳥,自己最看不起的弱雞。
喬姚娜發現了劉劍文的異樣,開口勸道:“劍文,你不要擔心,沒事,他都失敗兩次了,隻剩最後一次機會了,他不會赢的。”
劉劍文勉強笑了笑,他已經敏感地聽出,喬姚娜話語表面的意思是林天會輸,但語氣上還是透着虛,一聽就知道了。
不能坐以待斃,劉劍文努力在想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不行,要做點什麽了。
突然,劉劍文的眼睛一亮,就這麽辦,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林天準備開始第三次嘗試的時候,劉劍文笑着迎了上來,說道:“不錯呢,小天,按第一次滑來說已經很好了,看你滑了兩趟,我也有點興奮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先滑一趟。”
林天立刻明白了,這劉劍文是怕輸了沒面子,先滑一趟,提前找找面子,林天雖然明白,但是也沒辦法拒絕。
劉劍文綁好固定器上的卡子,一個縱身就沖了出去,闆尖向前,動作,正是林天才開始接觸的斜滑降。
大家看着劉劍文在雪破上呈現大S的移動軌迹,自然流暢,完全不似林天那樣,龜速移動,時不時的還會停下來,假如說林天是剛剛學步的嬰兒,那這劉劍文就是跑步運動員了,至少大家是這麽覺得的。
打臉,林天又被打臉了,即便大家都站在林天一邊,還是被劉劍文給壓了一頭。
現在林天就算是第三次嘗試勝利了,劉劍文也不算輸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已經清楚劉劍文這波操作的意圖。
李樂低聲罵道:“小人”。
劉繼明道:“真孫子”。
“無恥”。
這是何少聰和趙凱華的話。
幾個女生嘴上沒說啥,但心中更加讨厭這個劉劍文了。
林天卻是笑了笑,并不以爲意,不錯,可以,這個劉劍文還是有點機智的。
對于這種有頭腦的選手,林天還是有點小欣賞的。
劉劍文輕松滑了一趟,再回到坡頂,臉上洋溢着計劃得逞的笑容,一副欠揍的樣子,讓人見了就不爽,大家都不再講話。
沒出意外,林天第三次沒有摔跤,順利完成。
等到林天再回到坡頂,劉劍文搶先說道:“小天不錯,我認賭服輸,晚飯我請大家啦。”
“我們劍文最豪爽了。”
喬姚娜見劉劍文扭轉了局面,也是非常開心,一直貼在劉劍文身旁。
李樂和劉繼明紛紛喊了兩聲好,但心裏卻是想着,晚上吃死你,讓你嘚瑟。
然後,李樂不再搭理劉劍文,自顧自得說道:“大家都滑起來,站了這麽半天看戲,我先走一個。”
劉繼明也跟着附和,把劉劍文和喬姚娜冷在一邊。
何少聰比較成熟,做事圓滑,應付了劉劍文兩句,就和室友趙凱華還有方麗娟到一邊去了。
倒是林天似乎完全不在乎,還朝劉劍文笑了笑,一點都看不出虛假應付的感覺。
慢慢來,小爺這還有個“小學生附身”沒用呢,找個機會坑死你,這一局勉強算打平喽。
大家和各自熟識的人一起滑着,有打鬧有嬉笑,互相嘲笑對方摔跤的醜态啦,又把劉劍文和喬姚娜孤立了,其實,劉劍文就老老實實的和喬姚娜在一邊玩也沒事,但他心裏還惦記着程清清,又不忿林天可以和大家打成一片,心裏又非常不舒服。
林天已經在練習斜滑降了。
初學者第一步學習橫滑降,之後學習斜滑将,接着就是直滑降,當這些都分兩種模式,前刃和後刃。
因爲林天有滑雪系統的指導,所以滑的自然越來越好,劉劍文見大家贊林天滑的好,沒有猶豫沖口而出,說道:“小天,要不要再打一個賭啊?”
林天不解地問道:“又打賭?”
“是啊,看你這斜滑降也有模有樣了,要不要咱兩比一場,就這個練習坡,比比誰最先滑下去。”劉劍文說道。
我去,你真好意思說啊。
此時在坡頂的幾個人聽到,都是嗤之以鼻,這也太無恥了吧,剛剛你的表現,大家也都看到了,确是你劉劍文滑的不錯,但你不是已經滑了兩年了麽,總是揪着林天不放,這是幾個意思。
林天有點無語,這狗皮膏藥還真就是黏上自己了,甩都甩掉啊,也好,正等着你個龜孫兒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看天哥用小學生打你臉的。
林天無所謂地一笑,說道:“可以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劉劍文都沒有想到,林天就這麽輕輕松松,沒有一點猶豫的同意了,劉劍文本來預計林天是不會同意的,還準備要激一下林天,現在完全用不上了。
一邊正在指導張慧茹的程清清,此時看林天的表情有點冷了,第一次你同意打賭,還說有的一搏,可現在你這水平明明和劉劍文差了一截,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個賭你還同意打,不是自取其辱麽,這臉被打了一次,還要在送給人家再打一次麽。
程清清有點生氣,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就生氣了,明明之前很不喜歡林天這個人,怎麽還爲他生氣了呢。
李樂也是看樂的不嫌事大,趕緊通知沒在身邊的人,喊道:“老劉,班長,你們快回來,他們又要打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