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的負責人不可能是你們這兩個嫩頭青吧!我做過自我介紹。我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叫做劉争。河間城那邊兒那幫王八蛋給我的代号叫做劉鐵蛋,這你也知道。别給我浪費時間。我知道你狗日的肯定不叫做吳老六。”
“報,報告。同志,我姓吳,家裏面排行老六,所以我~”
劉争趕緊朝他搖了搖手,心裏面實在受不了這狗日的打擊了。
“那你們有沒有接到通知,接待我們過來執行任務啊?”
“有的有的!”
那個吳老六趕緊朝着劉争點了點頭。
“有的有的?你們怎麽這樣?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劉争看着他激動地拍了拍桌子把這個可憐的家夥吓了一大跳。
“同志,同志,聽着你聽我解釋。縣城裏面的那個治安隊隊長蔡胖子,他臉上就有一個疤很大很大,他的手下人爲了讨好他,很多人臉上也有疤。所以說我一看到你我就感覺你有點像那個蔡胖子的手下。”
“你們很怕的蔡胖子?”
劉争好奇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對他說道。
“怕很怕,這個蔡胖子是個狠人。開煙館開妓院買賣人口逼良爲娼,無惡不作。他有個習慣叫做吃心。因爲這個家夥以爲吃人的心髒可以長記性,但吃誰呢不好說。于是這個家夥就站在街上看,看對眼兒啦,就讓收下的人把那個人拉進旁邊酒館的夥房,直接開膛破肚取出心髒切片炒了給這個蔡胖子下酒吃啊!他所犯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我可憐的哥哥我剛從天津衛回來就被這個蔡胖子給盯上了,可憐他連見我爹娘最後一面都沒有啊!
我爹娘聽到這件事後就向蔡胖子上級去告狀。結果這個蔡胖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幹脆說我們家是g黨。可憐我的小妹啊!她才五歲啊!就被蔡胖子活活折磨死了。最讓人痛苦的是,居然不能讓她入土爲安。”
吳老六說着說着整個人就蹲了下去,泣不成聲,然後卷縮在一起。
劉争看到他的那副樣子。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隻能蹲在他的旁邊,用手撫摸着他的背部安慰着他。
“好啦,好啦,我知道緣由啦!”
劉争看着這個可憐兮兮的家夥不由得咧了咧嘴。
或許順便收拾個蔡胖子,也沒啥子問題嘛。
“哎!你放心。執行完這次任務之後,蔡胖子這家夥我幫你逮着,交給你,由你處置好不好?”
“真的?”
“真的!”
劉争拍了拍他的背,然後站了起來看着他。
吳老六看着劉争也爬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那好同志,你答應過我的。你一定要說到做到。”
“沒事,我不能把他人給你帶過來,我也要把他腦袋給你帶過來。”
劉争用充滿信心的眼神看着他。
“坐!”
吳老六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
“你們的帶頭人在哪裏?我不相信你們兩個愣頭青就管理着這個站。你們兩個小混蛋差點把我們害死啊。”
“對不起,同志!這個聯絡點。是由我們站長,還有我和外面的那個同志負責。前幾天就從河間城那邊通知了,你們的事情。我們站長便去聯絡天津城裏面的同志幫忙打聽還有監視張家祥和張翔他們所在的地址啊!我們在這裏留守迎接你們。不過,同志你們真的要去天津解決掉他們嗎?”
“廢話!那狗娘養的混蛋,出賣了同志,隻能是死路一條。對了,下次不要這麽暴躁啦。臉上有疤的未必是壞人。能知道你們負責人多久回來嗎?”
劉争站的起來準備離開這裏。
“估計就這兩天吧,他就會從天津趕回來。”
“坐的離天津有多遠?”
“沒多遠,一個上午就可以走一個來回。”
“看起來挺近啊!”
劉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大門。
看着外面對立的人群,
“看起來天津人民的愛國熱情非常的強烈啊!”
“那是!我們天津人就見不得那些東洋小矮子還有那些西洋大鼻子。”
跟着劉争屁股後面的吳老六自豪地對他說道。
劉争點了點頭正要招呼,老兵們撤離。卻突然發現這些老百姓都盯着自己受了傷的左臉。
這讓劉争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吳老六過來!”
“來了,”
吳老六好奇的看着劉争想詢問一下他想要說些什麽?
“你說蔡胖子的親信爲了讨好他臉上沒有疤的,都要劃一刀弄個疤是不是?”
“是的,是的同志!”
聽着吳老六的回答,劉争點了點頭。心裏面也有了主意。
“你給我進來好好的,給我聊聊這個蔡胖子。”
說完劉争又走進了屋子裏面。
“同志,這個蔡胖子原名叫做蔡向敏。是混青幫的,一直在天津衛混,據說他找到了一個日本洋行作爲靠山,在日本鬼子沒有打下天津之前。他經常帶着人幫助鬼子洋行走私貨物。
有一次他帶人運送貨物的時候,一幫土匪過來搶跟着他一起運送貨物的日本人和棒子都跑了。可這個家夥依然死戰不退,愣是保住了貨物。這一來二去了連有些日本鬼子也非常敬重他。
将他看做左膀右臂,也正是因爲那一次,不知道怎麽找這哥們兒的記性就不太好。不知道誰給他起了個歪主意,就是說吃心。這個記性就好啦!”
“那他不一直在天津衛混嗎?怎麽回到了這個縣城?”
劉争好奇的看着他說道。
“這個蔡胖子不是說他受了一次傷,整個人就不好啦。日本人爲了拉攏其他的漢奸。也非常的善待他,不過他這個樣子,終歸是不行的于是日本人,幹脆就讓他過來管理縣裏面的大煙買賣。”
“哦,他經常去天津嗎?”
“經常去,經常去。不去也會派人去的。無非就是向日本洋行裏面的日本人送禮,表表自己的孝心。”
“那他們的東西日本人會查嗎?”
劉争看着吳老六問到了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