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蠢貨。現在該怎麽辦!”
那個叫做阿部的鬼子兵輕聲怒罵着,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于糟糕了!前方的爆炸告訴他們公路并不安全,如果繼續行進的話鬼才知道還有什麽陷阱呢。
啪~啪~啪
随着清脆的三聲耳光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傳遍四周。負責開路的日軍軍官臉上兩邊都浮現出了五個大手指印。
“八嘎,八嘎,你個蠢貨,你們是怎麽幹的!”
龜田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地點大聲地對這個軍官進行喝斥。
這個該死的蠢貨,如果自己的步子稍微慢一點兒,自己和大隊裏所有的軍官估計都要命喪此地了。
“少佐閣下,這是我的失誤,請您處罰。”
被打耳光的日本軍官,捂着臉低着頭對着龜田說道。
“我處罰你幹什麽!現在是處罰你的時候嗎?現在你帶着你的部隊走到最前面給我們開路。必須保證今天晚上我們安全的撤出戰場,明白嗎!”
“嗨!”
鬼子軍官大聲地回複道。在黑夜中龜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還是感覺到了他心中的不滿。但是這該死的家夥自己還需要他不能把他逼狠了。
這個開路的鬼子軍官,一回到最前面就連打帶踢的把自己所屬的部隊成員集合起來命令他們走上公路爲後面的大部隊開路。
聞着空氣中刺鼻的硝煙味和血腥味,雖然他們看不到後面公路上背炸藥爆炸開的大坑。但也知道現在上公路是把小命交給黑暗中看不到的敵人。
“少尉閣下,走公路的話現在這太危險了吧。”
隊伍中一個日本兵發言道。
“有誰不願意去的?你們就去給龜田少佐說吧。”
這個鬼子少尉惡狠狠地甩下這句話後就盯着他們。終于也許是龜田的惡名讓他們清醒的起來,他們紛紛自動的走上了公路展開隊形在公路上慢慢的行走着防止剛剛的爆炸再次發生。
身後警戒的鬼子也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緩慢的進行撤退。一時間整個戰場又開始平靜了起來。
“老馮,怎麽沒有動靜?這些鬼子被我們打回去了吧?”
馮雲龍身旁的教導員輕聲的問道,太平靜了,太平靜了除了剛剛一連串的手榴彈爆炸和部署在公路上的炸藥包爆炸外幾乎沒有什麽動靜。
“不太清楚啊!日本人應該被我們打回去了。管他呢反正我們也打不動安國縣城,到點安全的撤退就行了!演戲要演全套嘛,得真讓鬼子們認爲我們要進攻安國縣城。”
馮雲龍看着黑暗中的安國縣城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和他手下的戰士乃至整個模範團都沒有意識到。日軍的上層會爲了一個财閥的繼承人而抛棄一片占領區。
“公路上的爆炸怎麽回事啊?”
“不知道,我布置在那裏的人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那家夥睡着了,一不小心動了拉火索,把這炸藥給弄炸了。”
馮英龍聽教導員問這個事情,也一臉無辜的說道。自己部署在公路上的炸藥隻是一個閑棋。自己腦抽的想法,那就是今天晚上的行動日本人萬一被八路軍給吓跑了咋辦?
雖然可笑,但馮英龍還是派人在公路上埋設了20公斤炸藥以及設置了拉火繩讓人在20米遠的地方看到人就将它引爆然後以100米的沖刺速度逃離現場,再撤回到隊伍裏。
“營長不好啦!不好啦!”
一個八路軍戰士找到了馮英龍喘着粗氣大聲的說道。
“什麽不好了天還沒塌下來呢,把你的氣給喘勻了再說。”
馮英龍看到這個喘着粗氣的戰士,連忙讓他把氣給喘勻了。可這個戰士可不管這些。喘着粗氣對馮英龍說道。
“鬼子,鬼子。公路上好多鬼子!”
“什麽?”
馮英龍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八路軍戰士。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鬼子還是在安國縣城呢,他們正準備從我們這兒繞道偷襲我們的側翼呢!大路上怎麽可能有鬼子!難道他們想來個大包抄大迂回嗎?要知道我們剛剛挫敗了日本人的一次進攻!”
“真的,營長剛剛負責點燃在公路上炸藥包的那個戰士,跑回來告訴我們排長說,很多日本人就在公路上。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有多少。至少有幾百号呢!”
幾百号安國縣城就隻有800多鬼子,他們一下子派出這麽多來所圖甚大啊!
馮英龍看着自己身邊的教導員,沒想到教導員也轉頭看向了他。他們兩個都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懼。必須立刻撤退不然的話會被這一波鬼子包圓了的。
在二戰中國軍隊經常的對日本鬼子進行夜襲,以至于後世很多人一提到抗日戰争就會想到,通過夜晚對日本人進行襲擊是一種簡單有效的手段。然而現實恰恰相反由于當時中國軍隊缺少有效的組織以及非常多的士兵營養不良得了夜盲症晚上看不到東西。很難成功的對鬼子軍隊進行夜襲,即便長城抗戰時期西北軍組織大刀隊對日軍進行夜襲也是抽掉了西北軍包括作爲指揮官親衛手槍隊之類的最精銳的部隊,而他們的戰果最好也隻能和日本人一比一的互換。在整個抗日戰争中,也隻有組織度非常高的八路那裏,夜襲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而相對于中國軍隊來說,日本人也喜歡夜襲,他們經受過專門的訓練某些聯隊的小鬼子據說在夜間能用三八大蓋精确的命中燃燒的香火頭,另外這些鬼子身體素質也非常的高,如果稍稍看了一些在二戰日軍照片的話,就會發現日本人的身體素質跟現在普通人的身體情況根本差不多。而中國軍隊的身體狀況則差的老遠,基本上往遠處看就是一具骷髅在撐着軍裝活動。
要知道在清末時候,八國聯軍打中國,德國佬在北京城外抽查了幾百個中國人以普魯士的征兵标準來看有96%的中國人适合在德國精銳部隊中服役,這倒黴的比例比德國本土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