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些家丁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一直都沒反應過來。随着八路軍沖進了莊子外面的民房裏面的家丁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崗樓上的馬克沁重機槍停止了掃射,似乎在之前的土匪們圍攻莊子時這馬克沁重機槍給予強大的威懾力,讓土匪們不敢造次。
而這次對于這些久經沙場的八路軍的戰士們來說。簡直就像在聽鞭炮一樣,不過比後面山頭上的鞭炮聲音響多了。
不過這重機槍手也太水了吧。是新手嗎?我用腳打的話都比他們準,一些八路軍戰士在前面胡思亂想着。很明顯這些八路軍戰士們猜對了。
對于點傳師來說這個莊子不僅僅是一個收集周圍信徒錢财的金庫,鎮壓周邊農民的屯兵點。更是一個用來綁架關押縣城周圍富紳子弟們的賊巢。對于點傳師來說現在到處戰火紛飛民不聊生。
再忠誠的信徒都要摸摸自己的肚子考慮一下家人的肚皮,饑餓會使人清醒,也會使人瘋狂。自個兒都吃不上飯了。那就更别說給自己上供了。
眼看這幫子窮鬼有時候實在是榨不出油水來了。而自己的上頭保護傘們或者說是大哥們可不管這些理由那麽這時候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弄些錢财。
綁架窮老百姓?得了吧有些家庭還巴不得綁了之後家裏面寬裕一些少一張嘴吃飯。那就更好了!
要綁?那自然是要綁那些出得起錢的富豪鄉紳們啊,畢竟他們家裏有個帝國等着他們繼承了!至于最後?這幫子富家子弟可比那些窮人精明多了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
所以對于這些富家子弟點傳師老實不客氣,直接撕票了當,而自己的哥哥手裏掌控者整個縣城,更加讓點傳師肆無忌憚的幹着綁票的活,畢竟來一票比窮棒子們來錢快的多了。
而這次更是綁了在保定城裏島田洋行的一個中國買辦的兒子,而這家夥多次跟着他父親來這縣城做着生意,一直以來對自己表現的十分恭敬,可惜啊這華北的僞軍準備來次大的整合,自己老哥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更進一步的話,正是需要非常多的錢财啊。而自己這個位置,跟日本黑龍會也需要用錢來打點。
可好死不活的這家夥就撞到槍眼上了,更何況這島田洋行可是日本海軍的産業,黑龍會明裏暗裏的暗示。這點傳師也一清二楚!唉可惜了啊。
躺在小妾肚皮上的點傳師還在爲那被綁回來的肉票可惜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槍聲便把他吓得鑽進了床底,而一旁的小妾則吓得尖叫了起來。對于點傳師來說這肉票背後站着的也是日本人。雖說在綁的時候自己曾經猶豫過,可是終究敵不過自己的貪婪啊。
這不這島田洋行背後的日本人就打過來了。媽的早知道就不幹這破事了!黑龍會這幫王八蛋!自己人都搞,還找老子背黑鍋。
正在點傳師被吓得瑟瑟發抖的時候。莊子裏的管家用身體撞開了門喊道:“老爺,不好了!莊子外來了夥土匪,正要攻打莊子呢。”
“就隻是土匪,不是日本人?”
“不是,老爺,就是一群不長眼的土匪。不過這些家夥有機關槍啊。都快沖進莊子啊。”
“有多少?有比我們多,這可是老子在保定買的上好的日本貨和德國貨,走跟我去看看。”
說完點傳師穿上了衣服。看着還在因爲剛才管家闖進門而驚吓得小妾還光着身子,很明顯被管家看着一幹二淨。點傳師上火的一腳踹了過去:“媽的,賠錢貨,晦氣”。
一路小跑點傳師跑進了剛剛射擊的崗樓上,剛一進去就聞見一股濃濃的酒氣,看着一樓桌子上擺放的酒瓶和食物殘渣,點傳師就知道這幫家夥昨晚大醉了一場。
也不好說些什麽畢竟這些家夥是自己安生的本錢,爬上去一看,因爲自己崗樓上的機槍停止了射擊,四周一片寂靜,莊子前連鬼影都沒。每個家丁都在這崗樓裏拿着從山本洋行裏買的三八大蓋,警惕的看着外面。
手上的抖動都表明了這些家夥的恐懼。一旁負責的護院教頭走了過來,對這點傳師雙手抱拳上了個禮說道:“老爺,這幫子土匪不是平常的土匪。他們的身手很像日本人,非常的敏捷。槍法也非常的準。”
當然這家夥才不會說,昨晚上看守這崗樓的幾個家丁和自己喝的個醉醺醺的。而留下了一個新來的護院看着。結果外面這些八路軍居然乘虛而入的殺了進來。
當自己跑到機槍前時,新來的家夥閉着眼還在對空無一人的地方進行掃射。而自己正要抽他兩耳光因爲這蠢貨把自己給吵醒了。
結果八路軍反擊過來了,子彈打在了崗樓牆體外,嗤嗤作響。
意識到自己的莊園被攻擊了而自己卻一無所知。由于自己也參于過對這島田洋行的人的綁架行動,匆忙的問了新手一下。
得知這攻打莊子的家夥穿着平民的衣服,移動的特别快,現在已經跑進莊子周圍佃農的房子裏邊去了,教頭一聽暗叫不好。于是乎編了這套說辭來應對待會可能過來的老闆。
點傳師一聽心裏又吊了起來,跟日本人差不多?那跟日本人有什麽區别啊。
這幫子家夥是什麽來頭啊。模了模頭用疑惑的看着這教頭。那教頭一看這點傳師的目光哪裏還不知道他想什麽連忙回答道:“老爺,我老劉。可是跟南邊的老蔣打過,西邊的閻錫山也打過,更别在長城那裏也跟這日本鬼子動過手。不然你也不會請我在這裏當護院教頭。依據所掌握的情況,這幫人來頭肯定不簡單。”
“是嗎?我瞅着,現在外面怎麽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啊!”
“回禀老爺,我猜想這些家夥會不會,準備用炸藥來炸開院牆來進攻我們,所以我讓上面的機槍停止射擊就等您前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