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嘛,走了,”見柳歌發愣,何必遠提醒了一句。
“好,”柳歌應了一聲,朝下面飛去,就看見元素的腳尖在懸崖中各處凸點,不停輕點。
柳歌見狀,又刷新了世界觀,要知道,這裏全是冰川,更差不多屬于無氧之地。
正常人要爬這萬丈懸崖不是不可能,但也需要強大的身體素質和專業的裝備,對技術也有很高的要求。
原來人真哒可以這麽牛,那些網上的跑酷和極限運動和這一比,簡直就屬于小兒科玩意,而且看元素輕松寫意,有像家常便飯一樣。
不愧是把這昆侖冰川山頂當家住的人,簡直非人啊。
一行人快速下落,終于在一處好似半邊斷橋似的平台停了下來。
柳歌往平台延伸處一看,不由得感到震撼,隻見一個碩大的青銅門聳立其中,其中滿是玄奧複雜看不懂的刻紋。
柳歌大概算了一下,青銅大門大約有九米右右,要知道,這個時代正常建築一層也不過兩米右右。
這麽算下來的話,青銅大門大概有四層将近五層樓高,而且看其古樸大氣,不知道建造了多少年了。
柳歌真的難以想象,古人是怎麽在這昆侖冰川蒼穹建造這麽一個青銅大門的。
真的是,鬼斧神工難言其妙,隻能稱之爲神迹了。
“小友,請”元素邀請道,青銅大門本就微微打開,形成了大概可以一人通過的……門縫。
柳歌點頭,跟着元素走進青銅大門,進入之後,柳歌本來以爲裏面應該比較昏暗。
卻不想走過幾個彎道之後眼前一亮,來到了一處極大的空間。
隻見無數五顔六色的光線交織在穹頂,照亮了這片地底世界。
其中是一片片成群豪華的古時宮殿群,一根光柱從天直插中央,連通了一個最大宮殿的屋頂。
“難道牛鼻子你一直守護的就是這個?”何必遠也是震撼無比,眼前出現的一切堪稱奇迹,一個還未被世人所發現的奇迹。
“這些都是死物,有什麽好守的,”沒曾想元素搖了搖頭,“這裏得确奇珍無數,但與我而言,不過都是身外之物。”
元素帶頭,一行三人朝中心飛奔,很快便到了中心,來到最大的宮殿前。
柳歌跟着進入,差點被迷花了眼,以前隻以爲黃金鋪地隻是誇張,現在才知道,黃金鋪地都隻是小巫見大巫,眼前的白玉鋪地才是真的牛。
再往前一看,四根碩大的鎖鏈扣住了一個巨大棺椁的四角,而更誇張的是,這個棺椁竟也是白玉鑄成。
而周圍的其它裝飾一看就是價值不菲,每一件都是難得一見的奇珍。
“要不要這麽奢侈,”柳歌無力吐槽,這麽多東西,柳歌雖不明價值,但想來随便拿出去一樣都價值連城,而現在卻像是垃圾一樣的擺在自己面前。
得确像垃圾一樣,除了棺椁之外,其它東西都極爲淩亂,柳歌更是注意到在前面有一個巨大的人形坑洞,有些柱子也是浮現被巨力撞擊過的裂痕。
“這裏曾發生個大戰,看痕迹還有些新鮮,應該發生不久,”何必遠看了看,開口道。
“嗯,”元素點點頭,“十年前,陳超找到這裏,和這裏的主人打了一場。”
“陳超?”何必遠露出訝色,“他來這裏幹嘛。”
“爲了他的妻子,嶽纖塵。”元素感歎道。
“傳聞,嶽纖塵不是早已死了嗎?”何必遠看着元素,眼中滿是疑問。
“沒死,”元素開口,指着懸挂着的棺椁,“不過和死也差不多了,如今靠着封神棺吊住最後一絲命。”
“這東西就是封神棺,”何必遠大驚,啧啧稱奇的飛到棺椁附近,打量起來,“傳聞封神棺具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是不是真的。”
“那有那麽誇張,”元素說着,“不過,這封神棺得确神妙,陳超不知道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十年前找上我,闖入了這處古淩墓,原主人靠着封神棺,兩千多年未死。”
“這麽牛,讓人兩千年不死?”柳歌驚訝不已,來到棺椁上方,便看見水晶鑄成的水晶棺。
仔細看去,水晶之中神光蘊轉,其中躺着一個英氣逼人,身穿休閑裝的漂亮女子。
“她就是嶽纖塵?”柳歌開口問道。
元素點點頭,柳歌看着她,總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但想了半天又想不起,柳歌也就放棄了。
“這不對啊,按照你這牛鼻子的尿性,會安心幫陳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幫他守他媳婦兒?”
“老道我高風亮節不成嗎?”元素一副你愛信不信,返正我信了的模樣。
“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何必遠一拍額頭,緊接着把小村中發生的事說了一便。
元素一聽,低頭沉思起來。
“沒道理的,陰魂難以在陽世存活,像你說的,就算懷着極度怨恨而死,頂多讓她多活幾分鍾。”
“你在睜眼說瞎話嗎?”何必遠鄙視的看了看元素,“你面前可就站着兩個鬼呢!”
“不一樣,柳小友是個異數,”元素搖了搖頭。
“屁,”何必遠反駁道,“那女鬼就不是異數了。”
“不對,不對,”元素開口道,“我雖非龍虎道門,但對鬼怪也算比較了解,世上懷極恨死去的人千千萬,但沒有一個能在陽世存活,除非。”
“除非什麽?”柳歌開口問道。
“除非她跟本就沒死,”元素說着低頭思索,開口道,“你們把情況再仔細說一便,一點都别漏。”
柳歌聞言,又說了一遍,又想了想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差不多就這樣了。”
“血紅之氣?血紅之氣?”元素拍了拍腦袋,怱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怕是啊,是世間最爲詭異可怕的一種煞氣了。”
元素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恨意沖天而死形成,這不對啊?說不通,說不通,肯定有那裏不對。”
“你慢慢想,我先睡一覺,”何必遠閉目養神,柳歌靜靜的看着棺椁中的嶽纖塵,總覺得她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