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憐星也就用了幾十秒,就爬上了十多米高的城牆。
城牆上面巡邏的人不多,似乎是因爲根本沒我敵人,所以基本上城牆上比較空曠,士兵都在城牆附近的軍營裏喝酒吃肉。
所以憐星非常容易的就進入到了城内,但進入後……憐星不由得歎息一聲。
很多小路和胡同裏,都是流浪的人和乞讨的人。這些人的年紀都比較大,基本上來說就是修建宮殿,都看不上這些老弱。
所以這些人就是等死的,他們沒有食物,也沒有住的地方。甚至邊上的一些豪華的房子,也被野人女真的士兵還有一些平民進入。
不斷的有女子的慘叫聲音,還有哈哈的大笑之聲傳開。憐星歎了口氣,野人就是野人,根本不會治理任何一個城市,他們就跟蝗蟲一樣,從一個地方毀滅到另外一個地方。
憐星先去了惜春樓在這邊的聯絡點,不過現在這裏似乎淪爲了一個兵營,有幾百個士兵在這一片房屋裏居住。
憐星轉了一圈後,一無所獲……似乎這裏的聯絡點已經被廢棄了。憐星無奈的搖了搖頭,絕對是馮蘭蘭在後面改的,但是并沒有告訴她自己。
既然這裏的點用不上了,那就隻能去衛家那裏試試運氣了。憐星隻能根據模糊的記憶去尋找,因爲易京被那群野人破壞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爲了從外面運石頭修建宮殿,很多房屋都被扒掉了。
憐星找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找到了衛家,這裏居然燈火通明。憐星發現,這裏居然有不少的野人士兵,甚至還有一些漢人的士兵,或則說是僞軍。
一些糧草被堆砌在附近,還有一些女子,也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被關押。女子年紀都不大,她們被關押在這裏……目的性是顯而易見的。
憐星不由得拿住了武器,打算替天行道了……畢竟憐星曾經來過這邊,所以很容易尋找那家族衛傑所在的位置。
憐星悄悄的來到這邊,發現居然有女人在哭。憐星悄悄的接近,然後用口水把紙窗棂弄開一個小洞,并且往裏面看去。
衛傑正在一個椅子上坐着,在他的邊上則是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拉着衛傑的手,哭泣的聲音并不是很大,可能是怕被外人聽到。
“芸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知道隻有你跟趙倩的容貌相同……我既然找你來了,那就說明這件事你必須去……”衛傑雖然臉色不好,但卻是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那個叫芸惠的女子搖了搖頭:“舅舅……我們可是親人,那趙倩不過是燕王的女兒,現在燕王都死了,她的女兒還有那個孩子的死活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難不成爲了一個過氣的郡主和她的孩子,舅舅你連親人都不要了麽?!她到底是什麽東西,我才不要帶着自己的兒子去陪那野蠻人,這跟送死又有什麽區别!”
“啪!”一聲脆響,衛傑直接一巴掌扇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巨大的力量把那個女人打的抽了過去。
憐星嘴角抽了一下,她也覺得這一下很疼。衛傑對着這個女人低聲喊道:“沒有燕王,你又是什麽東西!”
“燕王讓北方穩定十多年,你知道他救活了多少人?”
“燕王提前撤離了全易京的百姓,而他自己的女兒卻陪他留了下來。”
“燕王堅持到最後一刻,整個趙家在北方幾百年,從未在外族面前後退,現在那群野人讓我們交出燕王之女玩弄,交出燕王之孫處死,難道讓我把燕王的後人真的交出去麽!?”
“你這女子,從出生開始就被燕王庇護,難不成讓你們母子代替燕王的母子,你就覺得委屈了麽!”
被衛傑打了一巴掌以後,那個叫芸惠的女子哭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那就依舅舅所說,我下去準備”
女子開門離開了,而那個衛傑則歎了口氣。他走到了一個書架的前面,然後扭開了一個邊上的暗門,衛傑走了進去。
憐星也跳了進去,然後把那個暗門打開,發現是一條向下的通道。憐星的腳步很輕,實際上她的輕功完全入門以後,基本上别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腳步聲音。
憐星來到下面後,聽到了衛傑對一個女子說話。
衛傑:“郡主,吃點東西吧過幾天我就想辦法送你離開。我現在已經跟那些野人的一些人混熟了,到時候帶出去一個人應該不是問題。”
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些虛弱,憐星估計應該就是趙倩。“爲什麽要出去呢,難道我死在易京不是應該的麽。我們趙家,哥哥趙公瑾已經離開了,我們并不缺後人。這個孩子不過剛剛滿月,你們帶不出去的。”
“而且因爲我一個女子,都快死了一百多人了值得麽?”
衛傑的聲音認真地說道:“值得,郡主。哪怕我們都死了,隻要你們活着離開,這一切就是值得的。這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的,隻希望燕王日後在反攻回北方的那天,我衛傑還可以給趙家牽馬墜蹬。”
“哎你打算這麽做?我記的似乎那些野人說是要抓到我們,如果抓不到我們母子的話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郡主趙倩對着衛傑說道。
衛傑搖了搖頭:“郡主不必知道”
趙倩一聽這句話,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她對着衛傑說道:“至少我要知道,到底誰爲了我趙倩犧牲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如何去做,但是我希望你們告訴我。”
衛傑再次歎了口氣,然後對着趙倩拱了拱手:“一切都可以犧牲隻求趙家能有多點血脈活下去。”
“郡主,不知道你可成聽說過,春秋戰國時期的晉國,晉景公被司寇屠岸賈蒙蔽要将趙家滅族,因爲屠岸賈對掌握兵權的趙朔早就動了殺心。”
“屠岸賈率兵包圍趙府,将趙氏一族滿門抄斬,史稱“下宮之難”。”
“當時趙家被屠殺的隻剩下了一個嬰兒,而屠岸賈卻并不打算放過這個嬰兒。”
“當時有個人叫程嬰。他爲了報趙朔之恩,也爲了國家大義,在俠客公孫杵臼的精心策劃下,獻出了自己的孩子,替代了趙氏孤兒而死。”
“而後嬰兒趙武長大,最後也成功爲自己正名。雖然過程曲折但終究是成功了。”
衛傑說道這裏笑了:“既然郡主也是趙家的人,那麽我願做程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