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憐星回到了前面交戰的地方,發現隻剩下了一座被焚燒的屍山了。憐星急忙沖了過去,然後在屍山哪裏開始尋找。
憐星現在心裏可是驚恐萬分啊,要知道她連一個薩滿都打不過,而前面這邊至少還得有四五個薩滿。
整個隊伍裏就沒有一個人會法術的,這也是憐星她們最危險的事情。然而憐星翻了很久,僅僅找到了一個沒有燃燒的唐國強的胳膊,還有一些可能是小鳳的衣服而已。
“小鳳”衣服上面還有血,臉型頓時就覺得大腦又是一暈,差點沒有直接摔倒。
憐星瘋了,把那些屍山用土把活滅掉以後,然後開始翻找小鳳的屍體。但尋找了整整一天,憐星都沒有發現。隻找到了一個趙公瑾護衛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個時候憐星突然想到了什麽,那就是前面那個薩滿,在困住自己以後并沒有下手,而是似乎要活捉自己。難不成因爲身爲女人的原因,會被抓回去虐待。
想到這裏,憐星覺得必須要追上去看看了。雖然自己的本事低微,甚至到現在也沒有突破到開啓靈脈的水平,但如果是自己人,憐星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得把她救回來。
那些人的路線憐星觀察了一下,然後就追了上去。那個方向似乎是前往易京的,看樣子現在易京肯定丢了,并且野人女真應該在已經有很多士兵。
憐星越到危險的時候,自己就會越發的冷靜下來。所以憐星在考慮了幾套方案以後,決定回到易京。因爲易京中,應該還有惜春樓的暗線,這個憐星也是後面聽胡飛燕說的。
至于小狐狸周鴻,憐星也隻能帶着,要不然也沒有地方讓這個小狐狸去哪不是。她剛剛來到人類的世界沒幾天,就一直在戰鬥。如果把這小狐狸丢到野外,都估計不知道自己如何生存。
好在這個小狐狸還有不錯的作用,至少那個用完一次就歇菜的攻擊還能蠻厲害的。特别是小狐狸的身上總能帶着酒水,也不知道她到底放在哪裏。
于是憐星就和小狐狸一邊喝酒,一邊向着易京快速的追了過去。對方那些人似乎也在騎馬,所以憐星她們的速度根本攆不上對方。等憐星她們趕到了易京,正好看到一隊士兵進入了城門。
憐星暗自罵了一句,然後找個地方帶着小狐狸隐藏了下來。自己回到了易京門口,觀察一番。
現在易京已經被女真控制,城牆上面還挂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圖騰。四周有着不少女真士兵,正在用鞭子之類的東西抽打俘虜,或則就是訓斥那些擡着石頭的平民。
城中似乎正在大規模施工,似乎正在建造宮殿。憐星皺了皺眉,這麽多人拉去建造宮殿。到時候糧食又從哪裏弄。到時候别說那些百姓會被餓死,野人女真的人也沒有吃的不是。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吃人!憐星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觀察。突然她發現居然有一些原本是燕國的人,也充當了打手。
“呵學習能力很快啊,居然知道利用漢奸了。”憐星看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有燕國的世家,或則地主階級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投靠了女真。
當然也不能說人家是漢奸,大部分人應該都是家奴一類的人,是他們的主子投靠了,他們不過是遵循命令而已。并且世家和地主這種士族,更替朝代也沒有讓他們的家族保存更爲重要。
畢竟在燕王手下,和在女真手下,幾乎沒有多少區别。除非女真打算把所有人殺死,要不然他們的人口數量不足以控制那麽多的人類,隻能依靠以漢治漢。
憐星觀察了一會後,看到了一個她熟悉的人。那就是殺掉前面那條長蛇,的衛家家主衛傑。好吧不但憐星看到了,就連她胳膊上面的那條小蛇一樣也感受到了。
很明顯小蛇的感受到了仇人的氣息,它的意念在憐星的大腦裏面傳達。“殺了這個人,以後我任你驅使!”
憐星歎了口氣:“如果你自己去複仇,我不會攔着……但是我不會去幫你複仇。”
“人類和妖魔的仇恨,雖然我不在乎……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在很多人的眼裏,妖魔就是必須要殺死的,因爲這曾經是人類的世界。”
“而且當年如果沒有兩個高手屠戮妖魔,人類現在恐怕已經滅絕了……所以你的父親,和這個人做所的事情,都沒有對錯之分……”
“實際上……我保持中立,已經是異類了……而且在很多人眼裏,他們讓你在我身上的原因,都以爲你不過是我奴役的寵物而已……”
小蛇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它弱弱的說道:“是的……我們之間是平等的關系……”
“不過……人類真的可能跟妖魔和平相處麽?”小蛇漸漸的恢複了正常,就裝作不知道那個仇敵在這裏了。
憐星歎了口氣,她自己也不清楚。說起來據說女真有很多妖魔參戰,但那些妖魔都是被薩滿奴役的。追殺憐星的那一窩食人蜂,也許就是其中之一。
憐星隐約記得那衛家的位置,打算晚上去試探一番……投靠女真憐星不覺得有什麽,這是爲了活下去。但如果投靠女真後,把屠刀伸向燕國的平民,那麽憐星絕對會把他殺了。
抗日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在日本人手下做事,但他們是爲了活着,甚至很多人還會幫助自己國家的人。
但成爲一個到處搶錢搶女人的僞軍,這就是十惡不赦了……這是單純的底線問題。
憐星看了一會,然後退了下去。然後憐星在附近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破廟,略微休息了一會。
等到入夜,憐星就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并且裝配配置齊全。在把小狐狸安頓好以後,憐星直接溜出了房門。
“希望這一個晚上不會出什麽事把……必須盡快找到,白天進城的那隻隊伍……”憐星咬了咬牙,然後掏出了一把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