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驕陽似火,爲了生意上的方便,薛蟠決定回到老家金陵,薛家本來就一直在那,要不是當初出事也不會北上,如今既然薛蟠成才,不渝有節外之事,自然會南方更方便。
兄弟兩帶着妻兒母親南下,薛蝌已經娶了邢岫煙,兩口子日子過得紅火,邢岫煙從小過慣苦日子,如今泡在富貴鄉中,依然不改勤儉持家的本色,還真是一個好女人。
薛蟠的妻子出身勳貴,武将的世家,自小剛強,還跟父兄學過武,十個薛蟠都不是她的對手,治的他服服帖帖。
幸好這女子雖剛強,但卻懂得孝敬長輩,和諧妯娌,家裏和和美美的,薛家已有中興之象,美得薛姨媽常常誇自己的兒媳婦跟侄兒媳婦是難得的好人家。
倒是薛寶琴嫁給梅翰林之子後,過得不甚如意,不是公婆不疼,夫婿不喜,而是她那丈夫先天性身子不好,看來不少醫生都無法治愈。
薛寶钗曾央求賈薔去看看,他是去了,也給他針灸過,還是無法根除,那是胎裏帶來的,隻能調養安心保養身體才行。
可那小子名士風流,跟文友一幫經常聚會,免不了喝花酒熬夜,勸過幾次不聽,賈薔隻好聽之任之了,梅翰林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無可奈何。
他倒是沒有眠花宿柳,隻是喝酒聊詩詞文章,你要說他纨绔還真說不過去,可那身體如何經得住,薛家南下後不久,他就抛下年輕的寶琴去地府找閻王聊詩詞去了。
梅家隻此一子,年邁的梅翰林如何經得住打擊,隻好高老還鄉,善良的老人不願媳婦年輕守寡,央求賈薔這姐夫,爲小姨子看個好人家改嫁。
賈薔原想着賈琏休妻後收斂了許多,如今在老宅主持,也算能獨當一面了,想把寶琴說給他,沒料到寶钗不同意。
正當賈薔想法子要去說服妻子時,沒了太上皇的皇帝發威了,史家抄家終于還是來了,不管兩位侯爺跟自己政見不同,兩位夫人對湘雲不怎麽好,畢竟還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
賈薔如何願意自己的寶貝妻子哭哭啼啼的,跑到宮裏跟皇帝磨蹭了好幾天,實在厭煩他的皇帝,隻好答應他,奪了史家爵位,抄沒家産後不再追究。
賈薔這才谄媚地讨好皇帝,一個勁地說他聖明,被趕出皇宮後笑嘻嘻地跑回家,向史湘雲報喜。
然後有忙着爲史家尚後,買房搬遷,解散奴仆,交代兵馬司跟順天府平時多照應,别讓地痞無賴擾了安甯。
等到忙完了這寫瑣事,薛寶钗已經把薛寶琴接到家裏來了,原來梅翰林過繼了一個侄兒回鄉去了,覺得寡嫂跟年輕的小叔子朝夕相處不便,就把人托付給她姐姐。
寶钗難得不聽話,賈薔疼愛妻子,自然也無所謂,寶琴就這樣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一年時間。
賈薔的第十一根金針成型,把江檸跟甄秋瑤收了,這是原本就定好的,沒有任何意外,可意外的是幾天後,一向規矩的寶钗突然求他,把寶琴要了。
賈薔還以爲是妻子的試探,連連擺手慌亂地說:“好寶貝,咱們别鬧行嗎?那可是你妹妹,我的小姨子啊。”
寶钗輕啐道:“什麽小姨子,你那些女人都是什麽身份,還在乎多一個小姨子啊。”
賈薔這回不解了,寶钗不是這樣的人啊,因問道:“跟爲夫說說,爲何有着念頭的,這不是你平時的爲人。”
寶钗輕歎一聲,主動偎進他的懷裏說道:“夫君,奴家是風月姬,如今就剩最後兩個了,許多秘密也開始明悟了,主人的風月姬聚齊後,該離開這繁雜的人世了吧,寶琴日後怎麽辦,我是她姐姐,不能不爲她打算。”
賈薔一怔立刻明白了,自己收齊了風月姬,雖說不會立刻飛升,但也确實不願再留在這,應該會找個清淨的所在,跟風月姬開始真正的雙休,爲了日後的破碎虛空做準備。
自己走了,寶琴确實難辦,她不是妻妾侍女,帶上她誰知她願不願意,自己能帶走人,風月洞天自成一個小天地,他如今已經在裏面準備上了。
想及此處,賈薔明白寶钗是真心的,不是試探自己,那他還客氣什麽,本來就好色,寶琴美若天仙,當初連賈母都說比寶钗黛玉更勝一些。
當然這一方面是客氣話,另一方面是寶琴當初年幼,在老人眼裏更有孩子氣,自然就更疼愛一些,但也說明薛寶琴确實極美。
當晚賈薔就毫不客氣地鑽進寶琴房裏,寶钗跟妹妹說過,但寶琴并未同意,反而認爲姐姐瘋了,正不安的時候見姐夫這時進來,心知沒好事,想要呼叫卻想起這裏是大觀園。
隻能哀求掙紮,但寶钗視而不見,還把侍候的人都叫走了,無處可逃的薛寶琴,就這樣失了身子。
從那以後經常賈薔會來這糟蹋她一番,連她的貼身侍女小婵也沒放過,日子一久寶琴也就從了他,雖還怨恨姐姐,但對賈薔已經千依百順了。
這日賈薔正從多姑娘身上起來,得意地看着癱軟的多姑娘和柳嫂子母女,突然心中一動,發覺風月洞天中有動靜。
急忙自己穿上衣衫,跑到隔壁湘雲屋裏,急急地拉着史湘雲,一起進了風月洞天,眼前不禁一亮,林黛玉醒了。
眼看着绛珠草漸漸模糊,化作一道虛影進入林黛玉體内,美人一聲輕吟睜開沉睡的眼睛,從開始的迷蒙到慢慢清明。
“颦兒醒了,可把爲夫急壞了。”
賈薔搶上一步,輕輕地抱起林黛玉,攬在懷中溫柔地說道,黛玉微微搖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擡頭望着抱住自己的賈薔。
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嬌羞地啐道:“不要臉,誰是你妻子,強行要了人家的身子,虧人家一直當你是好人。”
史湘雲咯咯笑起來,拉着黛玉的手道:“林姐姐,咱們這夫君本來就沒臉,以後咱們一起收拾她可好。”
林黛玉羞得擡不起頭,她在這洞天中重生,天然地帶上這裏的烙印,已經明白這是什麽所在,還有自己前世今生的所有記憶。
明白跟寶玉的情緣已盡,跟賈薔的主奴之緣才開始,容不得她反抗,遲早是風月姬的命運,隻是性子使然,總覺得不好意思罷了,其實也把跟寶玉的情看淡了,明白那不是自己的本意,隻是上輩子的孽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