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本來在秦氏的勸慰下,漸漸舒緩了許多,賈薔的安慰她沒覺得異樣,兩人本就随便慣了,說話自然不會忌諱着。
被尤氏這番話一說,頓時羞的滿臉绯紅,偷眼看了看賈薔,見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中頓時一跳。
秦氏笑着站起身來,推着賈薔出去,嬌嗔道;“好了好了,二嬸子才好一些,你還是回你那去鬧,以後有的是時間,都掉進碗裏了還能飛走啊。”
這話歧義更大,鳳姐兒已經擡不起頭了,也是今天意外太大了,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心氣,不然以她的性子還不跳起來。
賈薔樂呵呵地走了,經過外間時對平兒說:“好好侍候你主子,放心,原來有的在這還是會有的。”
聰慧的平兒馬上明白了,這位看來是看上了自己那主子,日後恐怕自己也要搭上了,其實想想也是,自己那主子本來就跟他好得很,若不是原來有賈琏礙着,恐怕早就勾搭上了。
接下來幾天賈薔并沒有急着找鳳姐兒,忙着賈赦的事情,還有要替鳳姐兒消除後患,一直忙了半個月才消停。
賈赦被判流放這改不了,但流放的地方卻是可以商榷的,原本是三千裏的邊遠之地,賈薔愣是耍賴在宮中,跟皇帝磨蹭了好幾天,也是皇帝寵信他,被他賴的實在不行了,答應他改爲一千裏,打發到湖廣去看守糧庫。
榮國府随着王夫人失勢,被剝奪了管家的權利,但賈赦流放,邢夫人自然也不能管家,擔子就落在李纨身上了,幸虧有個探春幫着,不然該亂成一鍋粥。
鳳姐兒在甯國府住着,巧姐兒常常過來探望,晚上才回去,賈琏本來不樂意,被賈薔一頓搶白,也就不說了,反正人不在眼前,他也眼不見爲淨。
慢慢恢複過來的鳳姐兒,這天晚飯後見到賈薔一搖三擺地進來,見帶她就笑着說:“表姐,那些借票的事都清理幹淨了,安心過日子吧。”
自從被賈琏休了以後,不再是賈府的媳婦,賈薔叫她嬸子自然不合适,但她還有一個身份,是寶钗的表姐,賈薔跟着妻子叫自然不會錯。
鳳姐兒嬌媚地白了他一眼,輕啐道:“過什麽日子啊,這話說的沒得讓人笑話。”
賈薔腆着臉靠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腰肢,附在她耳邊說:“好姐姐,自然是跟着我過日子了,賈薔可是想嬸子好久了。”
羞的鳳姐兒啐他道:“不許再叫嬸子,壞男人我見多了,沒見你這麽壞的。”
說着輕輕扭動身子,卻不是要掙脫,越扭越貼近賈薔懷裏了,會意的賈薔輕笑着擁着她進了内室,不一會兒裏面傳來的聲音,讓外間的平兒羞的臉紅。
坐在外間走也不是坐着又不自在的平兒,突然聽到鳳姐兒叫她的聲音,急忙應了一聲,起身進去就再也沒出來。
一聲嬌羞的低呼後,再傳來的就是平兒的嬌吟聲了,主仆兩人終于明白,甯國府這些女人爲什麽從不幹涉賈薔找女人了。
第二天尤氏調笑着問鳳姐兒道:“鳳丫頭,當年你可是說要獨霸着薔哥兒的,如今老娘依你了,交代下去日後哥兒就歸你一個人了,平兒日後跟着我,也不許她靠近哥兒,你看如何啊。”
鳳姐兒羞的直叫,拉着尤氏嬌羞地叫道:“好嫂子,好姐姐,好婆婆行了吧,你那假兒子不是人,母牛都經不起他折騰,妹妹少不經事,您就饒了我吧。”
這話說的秦可卿撲哧一聲,笑的直不起腰,指着鳳姐兒咯咯笑道:“嬸子....你這....噗...咯咯咯...母牛..當心薔哥兒知道折騰你幾天幾夜..噗,咯咯咯”
家裏幾個女人熱鬧着,賈薔在外面送賈赦南下,仔細交代跟去的人好好侍候着,一面跟押送的兵丁交代着路上走慢點,多照應着。
賈赦這時再也沒了往日的神情,臉色灰敗地坐在車上,賈琏站在他跟前低聲說着什麽,他也不答,隻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臨走時突然叫過賈薔說:“薔哥兒,這些日子虧了你了,琏兒的事我管不了了,你二姑姑的婚事日後還是你來操心吧,我算看明白了,兩府隻有你是能辦事的,家裏日後就交給你了。”
賈薔點頭應下,安慰他道:“大老爺安心呆着,過些日子不定有轉機呢,也别太在意了,侄孫這邊會找機會跟皇上多磨磨,找個機會再回來。”
送走賈赦後賈薔先回榮國府,向賈母彙報了一遍,老太太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眼見着頹廢了許多。
特别是榮國府的承爵之人賈赦獲罪,既然流放了那麽爵位也就沒了,剝脫爵位對賈母來說那是挖心之痛。
再看看膝下兒孫,賈政說他方正不如說是迂腐,而且此次事情還不算完結,見慣宦海沉浮的老太太,如何不知道,這人一旦失勢,後面就不知還有多少明槍暗箭。
而賈琏沒有職位,整個就是靠着祖宗才能混的人,如今更是休了妻子,這要再娶還不知道誰家姑娘願意嫁呢。
寶玉渾渾噩噩,雖說賈薔說過能好的,但他從來不關心家業,日後如何撐得起這家啊,回頭四顧真的是沒有一個能撐門立戶的男人。
想到這不禁悲從中來,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如何禁得起這磋磨,不消幾日就自覺地身體撐不住了。
今天賈薔來彙報後,不由得仔細看了看他,心中明白要想府裏能支撐的住,隻有靠賈薔幫忙了,但兩府畢竟隔了幾代人,如何才能讓賈薔盡心呢。
幾日後越發覺得自己不中用了,這天賈母叫過鴛鴦,跟她說道:“丫頭,老婆子沒求過人,現在要求你一事了。”
鴛鴦吓得跪下叫道:“老太太,奴婢連性命都是您的,您這話讓奴婢怎麽活啊。”
賈母讓她起身說話,定定地看着她說:“丫頭,我想把你給薔哥兒,日後多吹吹枕頭風,讓他看顧着咱們西府,等蘭兒長大了應該能撐起咱們家了。”
鴛鴦一怔,随即嬌羞地輕啊一聲說道:“老太太,不是奴婢不願意,隻是薔二爺身邊絕色女子環繞左右,如何看得上奴婢的蒲柳之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