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四兩府一幹人等,在和尚道士念經的念經,跳神的跳神下,把賈敬的靈堂搬回甯國府,原先是寄在家廟裏,沒有好日子不敢移動的。
接着就是收殓祭奠,故舊親朋等上門吊唁,賈薔守着靈堂回禮,先是老太妃的喪事未完,緊接着做孝子,若是普通人早趴下了。
幸好賈薔這些年修煉有成,無論是練氣還是養神都已登堂入室,但女眷們沒這身體,一個個精疲力盡,這還是賈薔強逼着她們多休息了。
尤老娘帶着三姐兒來了,親家亡故自是來探問,就勢住了下來,二姐兒在這三年多也沒找到夫家,尤老娘急了。
要說這尤老娘也不老,兩個女兒都才十幾歲,她自己也不到四十,已經改嫁過一次了,如今丈夫又沒了,也是個命硬的人。
畢竟是成熟的婦人,有着一些看人的經驗,上次來時尤氏的模樣跟這次完全不同,一點也不像是寡居的婦人,就留上心了。
甯國府忙忙碌碌的,誰也沒注意到這位尤氏的繼母在幹嘛,卻見她先是詳細問了尤二姐,接着言語間話頭話尾的在那些丫鬟侍女們那打探,做的很隐秘。
賈薔也是疏忽了,這段時間雖忙着沒去尤氏秦氏那,但三人偷情已久,已經像真正的夫妻一樣,府裏除了瞞着寶钗莺兒兩主仆,其他人都知道這事。
言語動作間自然随意了許多,留心的尤老娘發現了不同,原本她是當心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女兒,跟别的什麽野男人不軌,想着探查出來後提醒一下。
甯國府不是普通人家,男人可以花天酒地,但女人要是不貞,那這輩子就完了,她一個寡婦帶着兩個沒出嫁的女兒,要是沒有這大女兒幫襯,日子怎麽過得下去。
她又不是窮苦人出身,過不得那苦日子,尤氏雖不是她親生的,但礙于名義也要照顧一二,平日裏銀錢上沒少幫忙。
但現在越看越不對勁,自己這大女兒很可能真的偷漢子,隻是這偷的人不像是外人,而是她的繼子,甯國府如今的家主賈薔。
糾結的尤老娘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說吧怕惹到賈薔,不說呢又怕日後被人發現,愁眉苦臉了好幾日。
終于挨到賈敬出殡了,甯國府撤去靈堂大家好好休息幾天,亡者百日後賈薔要送靈柩回金陵,當然還有賈珍賈蓉的靈柩,都在這次一起送回祖墳安葬。
大睡了一天一夜後,賈薔剛剛醒來洗漱完畢,一口粥沒喝完,就見水月奴急急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二爺,太太的繼母這兩天好像發覺什麽了。”
賈薔一愣,擡頭看着她問道:“發覺什麽啊。”
“傻二爺,還能是什麽,就是您和太太那些事啊。”
水月奴纖指戳着他的額頭嗔到,賈薔皺皺眉不解地說;“不可能啊,這些日子我都沒去嬸娘那啊,連我自己的卧室都沒回來,一直在靈堂待着她如何發現啊。”
原來尤老娘托那些丫鬟的話頭,她不知道水月奴跟别人不同,隻以爲隻是賈薔的侍女罷了,也向她試探過話頭。
但水月奴是刺客出身,何等的警覺之人啊,一被詢問那些不着邊際的話,立馬警惕起來,反而從尤老娘嘴裏套出一些痕迹來。
賈薔沉思一會兒問道:“月兒,你看能不能想個法子讓她們母女三回去呢,二姨在我們家挺久了,恐怕瞞不過她,隻是她是女孩子不敢露出痕迹罷了,當初應該早點想法子把她嫁出去才是啊。”
水月奴嗤的一聲笑出聲來,白了一眼賈薔說道;“早幹嘛去了,現在想起來遲了,依我看把她們三都殺了一了百了的更好。”
“死丫頭,動不動就說殺人,您已經不是殺手了,是爺的暖床丫頭明白嗎。”
賈薔笑罵着,伸手攬過她坐在膝上,水月奴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媚笑道;“要不二爺收了她們,兩位姨娘我見猶憐,可是大美人,就是那個老的也是風韻猶存的,捯饬一下還真看不出,像是生了兩個那麽大的女兒的人呢。”
說的賈薔差點一頭栽倒,抱起水月奴照着她的翹臀就是一通巴掌,當然不會用力,邊打邊罵道;“死丫頭盡出馊主意,這事能幹嗎,想坑你家二爺啊。”
兩人正鬧着秦可卿進來了,笑問道;“月兒這是怎麽惹你主子了,大清早的就鬧到床上去了,也不遮掩一點真是的。”
水月奴笑的喘氣,斷斷續續地說;“大奶奶救我...二爺..二爺羞了..拿我..拿人家出氣呢。”
秦可卿上前,拉着賈薔柔媚地說;“二叔,别摸月兒了,看着都覺得假,還要去太太那商量事呢。”
賈薔壞笑地把秦可卿拉倒,撲在她身上叫水月奴道;“月兒去關門,咱們先打大奶奶的屁股,看看還敢說我是摸你嗎。”
水月奴笑着應了,起來關上門返身回來,幫着賈薔脫衣裳,秦可卿羞的捂住臉,嘴裏說着:“死丫頭,看我日後幫不幫你。”
一番雲雨讓賈薔神清氣爽,這幾個月真的是不近女色,連着喪事都讓他無暇他顧,别人還能偷懶他不能,甯國府就剩下他一個男丁,孝子守着靈堂這是喪制,除了上廁所吃住都在那待着,若是有兄弟還能換換,可他沒有。
來到尤氏那裏,湘雲寶钗已經在那等候了,尤老娘和兩個小姨也在,一家人商量了什麽時候起靈南下,跟随的都是什麽人,沿途有人來祭奠該如何辦理等等瑣事。
賈薔暗中觀察,果然尤老娘十分注意他和尤氏,心中頓時惱了,這老太婆太愛管閑事了,真得想個法子治治她,否則她要是真拿這事要挾尤氏是個麻煩。
賈薔可沒想到尤老娘不是要威脅尤氏,恰恰是怕被别人真得威脅尤氏才打探這些的,她一個寡婦再大膽也不敢威脅甯國府的女主人。
午飯後賈薔裝着去書房整理東西,悄悄地摸進西廂房,暗中制住丫鬟侍女,讓她們沉睡,也是本來大家都有午睡的習慣,除了留幾個守着的人,基本上内院中午是沒人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