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琏這一搬出去,就像魚兒回到大海,自然和多渾蟲的婆娘多兒姑娘勾搭上了,幹柴烈火的一發不可收拾。
十二天後大姐兒痊愈,賈琏搬回來時身上藏着一縷頭發被平兒發現了,俏平兒替他隐瞞了鳳姐兒,這些且按下不表。
到了元春讓妹妹們搬進大觀園,賈琏和多兒姑娘已經如膠似漆,隻瞞着鳳姐兒一個了,寶钗無奈地進了園子,度日如年地等着薛蟠回來。
原本沒有這園子,大家住在府裏看的嚴了點還好,如今這園子這麽大,姑娘們還好,自會循規蹈矩的,但男孩就不同了。
不提寶玉,單一個賈環就撒歡似的玩耍,雖說他不住在這裏,但畢竟是賈政的兒子不是,年紀還小,要進來玩誰也不會拘着他。
歪瓜裂棗的賈環除了搗蛋沒幹過好事,自然讓人生厭,大家不搭理他,當他不存在他也無趣,小孩子委屈了自然找媽哭訴。
這一來二去的,本來就眼皮子淺的趙姨娘更生氣了,她不認爲自己兒子不乖,而是認爲大家夥奉承寶玉,才排擠賈環的。
整日裏指桑罵槐的像個潑婦,每每被鳳姐兒聽見又被訓斥,連帶着把鳳姐兒恨上了,這一日賈環還故意把寶玉燙傷了。
勃然大怒的王夫人狠狠地臭罵了這母子兩一頓,正生悶氣的趙姨娘,剛好碰到馬道婆來屋裏坐,兩人一來二去的就密謀使出陰毒的魇魔法。
可巧薛蟠回來了,帶回許多好玩意,寶玉等都去園子外,來到薛姨媽住的梨香院,園子裏看管的更松了,趙姨娘趁這機會把魇魔之物埋進寶玉住的怡紅院。
鳳姐兒那更好下手,每日裏人來人往的,趙姨娘假裝去領東西一點也不礙眼,幾日後叔嫂兩果然發病,一個滿嘴胡話昏迷不醒,一個拿着刀見人就砍,最後也是昏迷過去。
唬得榮國府衆人忙着叫回賈赦賈政等人,可巧賈薔這回不在家,前幾天剛剛禀明皇帝,說京營人馬多年未經戰事,頹廢了許多,應該輪流帶出去拉練一番。
皇帝準許了,這第一次自然是他這個行軍司馬親自帶隊,此時他正在山西一代,帶着隊伍整訓呢。
而且故意給了皇帝一個小尾巴踩,這次出來他帶上兩個女人,一個蘇荃這位劍術大家,另一位他也沒想到,是袁貞麗的侍女水月奴。
原來這水月奴是個練家子,學的是刺客一路的功夫,賈薔感歎道,難怪自己把她吃幹抹盡後發現,這丫頭的雙腿修長有力,大異于普通女子。
袁貞麗讓她跟來侍候,就是讓她防着有人刺殺賈薔,現如今和太上皇翻臉,明的大家都一副雲淡風輕的,背地裏誰知道呢。
賈薔方才知道,水月奴原本就是刺客,十一歲就開始刺殺生涯,十五歲時在一次刺殺中失手,受了重傷被袁貞麗所救,而後一直跟着她做侍女。
話說寶玉鳳姐兒昏迷過去,不知看了多少醫者,請了多少僧道,隻是不見效,眼見着出氣多進氣少着不活了。
賈政都讓人置辦棺木壽衣,隻等着他們咽氣了,賈家諸女哭成一團,偏偏趙姨娘還假惺惺的勸慰,被賈母發作了一通。
到了第四天,眼見着不中用了,忽然來了一僧一道,正是那癞頭和尚和跛足道人,神神叨叨地念着一些怪話,賈母和王夫人此時是病急亂投醫,趕緊請進來。
那兩人也不念經也不做法,隻讓賈政把寶玉的通靈寶玉拿來,摩挲一陣說了些怪話,就讓他挂在靜室,把寶玉和鳳姐兒安置其中。
當晚兩人就醒來,喝了些稀粥将養着,也不用吃藥,休息了三十三天自然痊愈了,賈家阖府高興異常,獨有賈政蹙着眉頭尋思着。
王夫人見後不解地問他,他回答道;“這事透着古怪,那怪模樣的僧道兩人說的話,跟薔哥兒當初治療寶玉時說的話類似,都是神神叨叨的,可偏偏能治愈他兩。”
王夫人一凜,沉思後說道;“老爺可記得賈瑞之事,也是一個怪人給了一面鏡子,讓他隻能看背後,不能看前面,但瑞哥兒沒聽才死了,您說這舉頭三尺有神明,說的可是真的。”
賈政拍拍額頭,自語道;“看來這薔哥兒是有造化的,如此看來他竟能看破天機,咱們家日後看來要靠他了。”
幾天後賈薔歸來,聽了這事馬上讓人去拿馬道婆,賈母忙問其故,賈薔恨恨地說;“寶二叔和琏二嬸不是病,而是中了陰毒的魇魔法,除了這老虔婆沒有其他人了。”
果然去的人回來報告說馬道婆跑了,家裏亂的都沒收拾,在那找到了寶二爺和琏二奶奶的生辰八字。
原來當晚寶玉叔嫂醒來,馬道婆就口吐鮮血,明白這是被人破了魇魔法,大驚之下連夜潛逃,已經顧不得收拾了。
賈家衆人這才信了賈薔的話,賈母不解地問道:“薔哥兒,按說寶玉那塊玉能驅邪,當初也是那玉治好的她們,怎會被邪物上身呢。”
賈薔笑道:“老祖宗有所不知,那塊通靈寶玉可是至寶,隻是寶二叔不是修道之人,還常常膩在脂粉堆裏,沒了純陽之氣的滋養,如何能不蒙塵啊。”
賈寶玉被說的讪讪的,賈政恨恨地罵了句孽障就不再言語了,鳳姐兒嬌笑道;“薔哥兒,虧得嬸子疼你,這出了事你還不在家,要是這回我死了,看你虧不虧心。”
賈薔呵呵笑道:“二嬸子别急着罵我,這次是侄兒沒想周全,日後這些邪祟之物進不了咱們賈家的。”
“哦,這是何意。”
賈赦賈政驚訝地問,賈薔行了個禮回道:“好叫兩位老爺知道,侄孫聽聞此事後就去了一趟祠堂,請了兩位祖宗身邊的将校坐鎮兩府,日後除了修爲通天的邪物,其他的絕進不來,這世間畢竟是陽世,真有頂尖的邪物也不會現身于此,可以放心的。”
“什麽,哥兒能和祖宗溝通。”
賈母驚叫地站起身來,全家人都驚悚地看着他,賈薔笑笑點點頭,不在意地說:“若不是祖宗保佑,薔兒又如何能有此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