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齊整的賈薔,帥的一塌糊塗,原本的小白臉,被這一年多習武練得陽剛起來,除了一對桃花眼眩人外,其他都是大帥哥的模樣。
不穿貴族服飾,隻是簡單的士子打扮,一襲青衫,頭上裹着方巾,唯一不同的是腰間配着一把寶劍,他的劍還和普通的文士劍不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戰陣殺敵的利器。
比裝飾的文人佩劍短但更寬,僅有兩尺四,劍寬卻有四指,無劍穗挂飾,劍锷也和一般的劍不同,這是第一代甯國公血戰沙場的佩劍,一直藏在儲藏室裏,直到賈薔繼承爵位才取出來,一看到後愛不釋手,就成了他的佩劍。
要出門時晴雯匆匆拿了一把描金扇子,遞給他說道;“二爺,讀書人都拿這東西,你也拿一把附庸風雅一下。”
“噗...哈哈哈哈..”
賈琏笑的指着她說:“這丫頭好,你家主子明明能上山博虎,下海擒蛟,偏生要做文人,确實是附庸風雅之輩,哈哈哈。”
晴雯這才知道,這詞不是好話,羞紅着臉偷看一眼賈薔,卻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柔柔的,沒有一點嗔怪的意思,心中不禁一暖。
“琏二叔,走吧,急着催的可是你,這會兒不着急了。”
“去去,不就是打趣了你這丫頭幾句嗎?”
“什麽丫頭,那是侄兒定下的以後的侍妾,你這叔父當得,什麽也不知道。”
“得,二叔錯了,咱走吧。”
賈琏笑的歡快,也不介意什麽,他叔侄以前可是一起花街柳巷混出來的交情,對于賈薔早早把身邊的兩丫頭定爲妾室,他也不奇怪。
這兩丫頭太出色了,無論哪一個都不輸給那些大家閨秀,更加上長相極美,就是在自己屋裏,自己也會忍不住收了房的。
柳眉跟着出來也是一身文士打扮,輕搖折扇步入白樓,讓出來迎客的侍女看的一愣一愣的,覺得這人好面熟啊。
一位娉婷袅袅的侍女打扮的女子走過身邊,看那身段讓人眼熱,長腿細腰,翹臀豐胸,雪白的鵝頸微微低着。
惡作劇的柳眉攔住她,輕佻地挑起侍女的下巴說道:“小月兒,趕緊的,帶大爺去貞娘屋裏,爺可是很久沒和她親熱了。”
“啊..眉呃..”
侍女剛要驚呼,被柳眉捂住嘴,對她眨眨眼,明白過來的侍女,連忙叫過一個丫頭招呼客人,自己帶着柳眉三人向後院走去。
“青黛來了,早就接到你的傳書,也不見人過來坐坐,還以爲忘了姐妹們呢,這兩位是..”
袁貞麗聽聞柳眉到來,馬上迎了出來,柳眉到金陵後,就給過去的姐妹寄書信,說明自己出獄的原因,和現在所在的主子家,可賈薔太宅了,他不出門作爲侍姬的柳眉豈敢獨自出門,沒得讓人說輕狂不守婦道。
“這是榮國府的琏二爺,這是奴家的良人主子爺,甯國府的賈薔薔二爺。”
柳眉走過去拉着袁貞麗的手介紹說,袁貞麗忙要行禮,賈琏賈薔急忙阻止,笑道惡客登門,豈能再喧賓奪主。
“喲,這就是繼承爵位還苦讀詩書的薔二爺呀,奴家可是久仰大名了。”
客廳裏傳來一聲清麗的聲音,随着聲音走出一個身材健美,面容清麗,眉宇間英氣勃發的女子。
柳眉欣喜地迎過去叫道;“荃姐姐,您也在啊,貞娘真是的,都不告訴人家。”
賈薔兩人恍然大悟,這就是蘇大家了,聽說她酷似公孫大娘,以劍舞出名,難怪有如此英氣。
四女之中她最特别,其他三女都是教坊出身,十三四歲就登台表演,十五歲前就成名了,她卻是良家婦女出身,自願在此賣藝,而且是寡婦。
蘇荃不是本地人氏,甚至不是南方人,原籍HB吳縣,不知家中出了何事,十年前一家三口流落到金陵,一場天花奪走了丈夫和兒子的性命。
七年前,二十一歲的蘇荃登台表演,以一場劍舞名動八方,從此在秦淮河紮下根來,成爲賣藝不賣身的藝伎。
賈薔在觀察她,她同樣也在觀察賈薔,眼睛在他的腰間停留了一下,目光一亮旋即掩去,雖是一刹那,但賈薔還是敏感地覺得這女人很危險。
大家客套一番,袁貞麗叫過侍女,讓她帶着賈薔叔侄去一個保留着的包間,柳眉就留在這她們三姐妹叙話。
“青黛,你這主子練過武,身手應該還不錯吧。”
叔侄兩剛走,蘇荃就問柳眉道,袁貞麗訝異地看着柳眉,見她微微颔首,開口道;“荃姐姐,妹妹不知道好不好,但二爺确實每日習武,倒是聽下人們說過,他的射術很好,一路南來,獵殺了不少獵物。”
“賈家軍功起家,弓箭射術很好不奇怪,但我觀他氣定神閑,英華内斂,這是練氣術有成的模樣啊,特别是腰間那把劍,隐隐透着血腥肅殺之氣,此人不簡單啊。”
蘇荃感歎道,旋即問起柳眉一些私事,無非是女子閨房樂事,平時起居生活等等,柳眉一一作答,沒有些許隐瞞,廳中不時傳出三女咯咯的笑聲。
“喲,這是什麽事這麽開心啊,也不等等我再說。”
一聲嬌柔的女聲響起,門外傳來侍女的叫喚;“香姑娘來了,眉姑娘和蘇大家在裏面和我家姑娘聊天呢,您快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四絕中的最後一位,以吹洞箫出名的香珠兒,這位從小在教坊中長大的姑娘,不知道父母是誰,連姓也沒有,起了個藝名香珠兒。
“眉姐姐舍得來看姐妹了,妹妹還以爲姐姐做了貴族家姨娘就不理人家了呢。”
嬌柔的香珠兒,身材嬌小,卻玲珑有緻,聲音清脆動聽,猶如黃莺出谷,是四女中最小的,成名的也很早,十二歲登台就一炮而紅,如今也不過十七歲。
最年長的蘇荃已經二十八歲了,排在第二的袁貞麗二十四歲,柳眉二十二歲,四女在五年前的花魁會上,被好事者評爲四絕,也相互之間互相仰慕對方的才華,開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