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也不知道賈薔哪來的把握,但主子既然這麽交代了,她自不會違背,微笑地說:“林姑娘,二爺是如此說的,而且是很認真地說的,奴婢也不知道原因,但奴婢相信二爺會辦到的。”
悲傷了好些天的黛玉,這時候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忍不住又掉眼淚,喃喃地說着;“父親有救了,薔哥兒不會騙我的...”
“姑娘,老爺會好起來的,您怎麽又哭上了,快别傷感了,喝口雞湯暖暖吧。”
紫鵑趕忙上前,遞過手絹勸慰道,林黛玉聞言,嬌俏地白了一眼她,輕啐一聲道:“笨丫頭,誰傷感上了,人家這是開心都不知道。”
說着接過手絹輕拭淚珠兒,再接過雞湯舀起一湯匙和了一小口,微笑地點頭贊道:“晴雯姐姐好手藝,這湯炖的濃淡适宜,清香甘甜,可好喝了。”
晴雯連忙謝過,也是黛玉還幾天沒好好吃飯了,一直沒胃口,今日心情大好,胃口自然大開,很是喝了一小碗才放下。
車隊重新啓程,越往南走積雪越薄,沿着運河航線,從通州出發,津門,滄州,德州,臨清,一直到淮安渡過淮水才到達揚州。
沿途多有驿站,憑着兩個國公府的招牌,賈薔還是正經的爵爺,雖然已是五品了,但沒有任何人敢小觑他們。
四王八公都是死人堆裏出來的,特别是八國公,那都是領兵作戰的大将,曆年來的部屬,提拔的手下家奴不計其數,這才是最讓皇室忌憚的原因。
否則賈家怎麽會被抄家,看看原著裏那些可笑的罪狀,判處一個平民還說的過去,判處兩府勳貴,那純碎就是笑話。
說賈珍聚衆賭博,私自掩埋自殺的尤三姐,逼死有婚約在身卻被賈琏收爲侍妾的尤二姐,這三宗罪能讓一個勳貴抄家。
再看榮國府抄家罪名,是賈赦看中石呆子的古董扇子,讓賈琏去買,花了三千兩銀子對方不賣,結果被地方官設計陷害,得了扇子獻給賈赦。
另一條罪狀更可笑,因爲金鴛鴦不嫁給他,他報複逼死這丫頭,這樣的罪狀還能更可笑一點嗎,但賈家就是被抄家了,隻能說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就是忌憚。
這些是賈薔這一年多來分析出來的,自從繼承爵位,他就念念不忘抄家的事,把上輩子讀過八遍的紅樓夢,重新過腦子一遍。
分析了全部罪狀發現的端倪,那些罪不可能緻命,至于抄家以後被翻出來的罪狀倒是真的能被抄家,就收藏甄家的财物一條就夠了。
分析後賈薔注意到一條信息,那就是榮國府兩代國公,八大公爵都降級繼承的,憑什麽榮國公不降爵,隻有軍功才說的過去。
就是說賈家在軍中有巨大的影響力,而賈家是太上皇的心腹,新皇掌權不拿你開刀拿誰開。
得出結論後賈薔明白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自污養晦,一條是繼續擴大影響力,但這兩條要有一個共同的前提,那就是抛棄太上皇,投靠新皇。
他選擇了第一條,不敢行第二條,擴大軍中影響力更容易些,但也更危險,那是在刀尖上跳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掉落下去。
所以科舉就是最重要的手段,隻有考中進士,進入朝堂,他才有機會以天子門生的身份投靠皇帝,否則,以勳貴的身份,皇帝是不敢要他的。
就在進入運河淮揚段前一個晚上,住宿淮安府城,等待天明登船,順着古邗溝直達揚州,賈薔終于行動了,十五歲的晴雯,十四歲的香菱,在那夜晚承受破瓜之痛,成了另外兩名風月姬。
當畫像成型,虛影凝實後,兩女感應到遙遠的京城還有兩位同伴,驚訝地看着賈薔,沒想到自己溫和知禮的主子,早把自己的繼母和嫂子抱在懷中。
“傻丫頭,用不着奇怪,嬸娘和大嫂子那麽年輕,爺怎麽會讓她們守寡呢。”
賈薔輕笑着,一邊一個摟着,開始還有點别扭,覺得這兩丫頭太小了,有種大叔和蘿莉的感覺,但現在終于放開了。
那個時代,女人十三四歲成婚是最正常不過的,賈薔自己也不過十七歲,隻是他的心裏年齡大了,來自異世界的靈魂,帶着那個世界的思想,被法律教育了那麽多年,都知道那是幼女碰不得。
不過這人啊,都是學好三年學壞三天的,一旦開了頭,就難以再回頭,這不,賈薔現在再也不覺得别扭,摟着兩個小蘿莉,當然在這裏是可以成婚的女孩了。
晴雯畢竟潑辣,開了臉就不再那麽害羞了,緊緊地纏着膩歪着,香菱可是膽小怕羞,偷偷地看着兩人親熱,一碰到賈薔看過來的目光,就羞的像鴕鳥,恨不得把頭埋進被窩裏。
原本過了古邗溝,賈薔要順着長江去往金陵,但林如海的病讓他停下,在揚州登岸,想着林黛玉喪父後,林家的财産全部失蹤,讓她一個小姑娘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心裏就不舒服,林如海是兩淮鹽運使,誰都知道那是肥的流油的差使,怎會沒有遺産給唯一的女兒。
“侄兒賈琏,侄孫賈薔,見過姑父,姑祖父。”
揚州鹽運使後衙,強撐着起來的林如海,聞聽閨女回來,激動萬分,賈琏賈薔拜見後說了會子話,林如海見了他們不久,感覺撐不住就要回房歇着。
賈薔站起來說道:“姑祖父,可否讓侄孫把把脈。”
正欲起身的林如海驚訝地看着他,問道;“薔哥兒學過醫。”
賈薔微笑道:“姑祖父勿怪,諸葛武侯曾言,不爲良相即爲良醫,侄孫深以爲然,讀書之餘醉心于針灸之術,倒也學了些本事,今聞姑祖父之病良醫束手,想着見識一番,是何等病情,能讓姑祖父壯年如此纏綿,不知...”
“呵呵呵,薔哥兒有心了,你我至親何須客套,請吧。”
林如海儒雅灑脫,直接把手擱在幾上,示意賈薔動手,賈薔也不客氣,伸出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閉目凝神,探聽脈象。
忽然,賈薔平靜的臉上皺起眉頭,睜開眼盯着林如海的面容,沉聲說道;“姑祖父,讓人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