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巨大的聲勢自然是早就引起了文昌的主意,直到此刻他才發現,楚雅陪同的那一名年輕人居然是他從未見過的二覺醒者。
心中頓時升起警惕之心,一縷風直接纏繞在他的腿部,将他帶離陳軒的攻擊範圍。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之間微風流轉,一道氣旋形成的護盾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在風元素的加持之下,他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陳軒所發出的高頻聲波,攜帶超凡之力的聲波擦過他的身體,輕易洞穿了這一處被當做交易市場的倉庫。
大片的牆壁開始崩解,就連整個倉庫都受到了那高頻聲波的影響開始微微顫抖。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在場所有攤位老闆的敵視,尤其是陳軒的對手還是聚集地著名的二世祖時,所有人看向陳軒的敵意更濃了。
這些攤位老闆自然不是什麽維護秩序打抱不平的人,對陳軒的敵意當然是爲了讨好陳軒對面的文昌。
文昌不僅是二階覺醒者,父親更是聚集地的頂尖大人物之一,對于在座的所有人自然是有着不低的威懾力。
這樣的人物,他們平時想拍馬屁都沒地方拍,現在遇到他和陳軒對峙這種事,自然是可以毫不猶豫的站在文昌那一邊。
這樣既能拍文昌的馬屁,對于背後的勢力上又能以維護交易市場穩定的名義敷衍過去,簡直沒有比這再好的事了。
他們雖然不清楚陳軒的身份,但是也大緻猜到了陳軒是一位與猛龍會有關的新晉二階覺醒者。
如果是其他勢力的二階覺醒者他們或許還會猶豫一下,畢竟他們在這些二階覺醒者眼中也隻是小人物,這種大佬騰出手來絕對能輕松收拾他們。
然而陳軒可不一樣,猛龍會現在早已自身難保了,陳軒哪還有精力對他們進行日後的清算,所以他們根本不慌。
而且猛龍會現在的架勢根本不敢再豎敵,他們這些人背後代表的可是其他勢力在交易市場的地位,即使是陳軒也不敢輕易出手對付他們。
表現出敵意,或者在适當的時間出手賣個面子讨好文昌。
這些事情他們可是十分熟練的。
看着周圍一群市儈的攤位老闆的嘴臉,不着痕迹的撇了一下嘴。
對于這些人的心思他也是大緻清楚,不過他們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一點。
陳軒伸出的右手再次打出一個響指。
與之前的單向超頻聲波不同的是,這次的高頻聲波是直接由陳軒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擴散的。
高頻聲波如激起的波浪一般以陳軒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除了在陳軒保護範圍内的楚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這高頻聲波的目标。
随着聲波擴散,周圍那些對陳軒散發敵意的攤位老闆全部僵在了原地,身體之下的血肉仿佛有無數的爬蟲在其中亂竄,血肉在這高頻聲波之中逐漸消融。
不止是這些攤位老闆,就連他們攤位上放置半成品治療藥劑的小瓶子,一些易碎的低階異寶,全部在這高頻聲波之中崩潰。
并不是簡單的碎裂,而是完完全全由内到外的崩潰,化爲一灘粉末。
在這環境之下依舊能夠保持行動的,唯有陳軒楚雅文昌,以及陳軒一直暗中注視的某個人。
不過即使是文昌,在這樣的高頻聲波的不斷沖擊之下,氣旋化爲的護盾完全成爲了無用功,隻能硬憑着自己二階覺醒者強悍的身體素質硬接。
可這種高頻聲波是完全持續的攻擊,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不斷沖刷着文昌二階覺醒者強悍的軀體,消磨着他的血肉,讓他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呵呵!”
對着文昌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陳軒緩步走向了文昌。
陳軒可是高頻聲波發起的中心,他所到之處的聲波強度自然是遠超其他地方的聲波。
随着陳軒的靠近,文昌居然發現自己的身軀在逐步僵硬,就連天賦與體内的靈力流動也好像是蝸牛一般,不複以往的靈活。
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陳軒向着他靠近,甚至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
陳軒之前從白家兄弟那裏掠奪過來的音域其實并不算是什麽多強的能力,但是在碾壓比自己弱的人上面還是很有作用的。
而且攻擊強度也很好控制,不用擔心像核子裂變那樣直接将整個人完全抹去。
走到文昌身前看着文昌猙獰的面孔,陳軒視若無物的将手伸向了文昌之前就掉落在地上的包裹。
見到陳軒的目标,文昌心理暗自松了一口氣,但随之而來的則是無比的憤怒。
他其實并不是太擔心陳軒對他下手,畢竟猛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的任何舉動都有可能導緻不好的後果,更何況他背後站着的可是小半個巡邏隊。
可不擔心是一回事,被陳軒徹底無視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作爲與聚集地有數的能進入二階的二世祖,文昌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被陳軒輕易壓制,并且還遭到了他的無視,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文昌怒火中燒。
眼前這一個無名小輩憑借着天賦的便利壓制了他,讓他在這裏出了個大醜,這樣的行爲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如果陳軒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絕對會感歎文昌是個标準的賤人。
之前陳軒完全壓制之後靠近便開始害怕陳軒對他下手,而在陳軒沒對他下手的時候又因爲陳軒無視他而産生憤怒,這性子陳軒知道了說不定會當初滿足他的願望。
陳軒正對着文昌彎下腰挨個撿起那三件異寶,直接将自己完全不設防的一面正對着文昌,似乎對自己的天賦無比自信。
就在這時,一道微不可查的紅色細線從空中劃過,直接飛入了文昌的脖子,随後像是一根針一般刺入了文昌的脊椎部位。
如果不是文昌被陳軒完全壓制身軀并不受自己的控制,否則絕對能發現剛剛的異樣。
這一切發生的無聲無息,然而正在撿起三件異寶的陳軒卻在細線徹底融入文昌的脊椎之後露出了一絲微笑。